嘶吼聲在房間回蕩,突然爆發的喪屍危機讓無數延續千年的家族從此絕戶。
災難發生時,萬啼正在外麵跑步,陽光明媚,清風吹拂著頭發衣角,可惜周圍隻有些許閑人在散步。
萬啼正感歎著當代人的慵懶,天色突然暗淡,一時無光。小跑中的萬啼因為突然暗淡的天色,停了下來,周圍黑漆漆的,等了一會才亮了回來。
因為黑暗中的時間會被感官拉長,萬啼也不清楚到底過了多久,但終歸隻是一小會的時間罷了。
等光芒重新照耀大地,萬啼發現周圍散步的人全部都倒下了。
他們扭曲著身體,讓本欲扶人的萬啼心感不安,雙腿倒退著遠離了他們。
在他們屍變後,萬啼已是心神不定,連忙避開,小跑回家。
一路上遇到的隻有稀疏幾個喪屍,大街上的人並不多,其他人不是在上班就是在家中。
一心想念家人的萬啼甩開了尾隨的喪屍後,繞著路進入了一家人居住的高樓中,樓下空曠,隻有幾隻喪屍在漫無目的的行走著,萬啼小心翼翼的走向消防通道。
路上幾隻喪屍走了過來,萬啼用腳踹開挪過來的喪屍後,進入了消防通道,笨拙的喪屍趴倒在階梯上,無法追上萬啼。
有電梯的高樓裏,隻有5層以下的人會偶爾走走樓梯。這個時間點並沒有人會走樓梯上下樓,所以萬啼暢通無阻的爬到了12樓。
走出樓梯,四周寂靜無聲,萬啼隻能輕步往家中挪。此時太陽已經下落,就算平時省吃儉用的鄰居阿婆,麵對這等黑暗也會點亮燈火。
可眼下,周圍的房間門下都沒有一絲光線,落針可聞,沒有嘶吼聲。
這種情況,要麼是喪屍病毒很重,從空中下落,然後沉澱,隻有在室外的人獲此殊榮。要麼是周圍人都已經感染,在萬啼趕回來時,幸存者就已經死亡,或者不敢出聲。
萬啼的腳步不自覺的沉重起來,腳步聲在此刻已隱藏不住。走到門前,嘶吼聲響起,整棟樓都被聲音覆蓋,萬啼已經分不清門後的是回音還是父母和小妹。
萬啼顫抖著打開門,哪吒能割肉還母,我,“又怎麼做不到呢?”。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要確認小妹是否活著。”萬啼踹開房門,兩道黑影癱倒在地,已然可見是萬啼父母。
那毫無生氣,腳步蹣跚的喪屍,和人是截然不同的。倒在地上難以爬起的父母,已經不是萬啼的親人了。
萬啼關上門,如果自己死在這裏了,父母也不會影響到其他幸存者。或許是不想被父母以外的喪屍啃食,又或許是不想父母死在別人手上。
無視了在地上爬行的喪屍,萬啼打開了小妹的房門,一隻小巧的喪屍已準備就緒,一口咬在了萬啼的肩膀上。
莫名憤怒的萬啼一把抓住喪屍的脖子,連帶著肩膀上的肉一起扯下。無視張牙舞爪的喪屍,萬啼把它一路拖行到大喪屍前麵,提起它甩到沙發上。
雙手一一掐住兩隻喪屍的脖子,用力的掐緊,又顫抖著鬆開。萬啼抓住兩隻喪屍的衣領,一起扔向沙發,把艱難爬起的小喪屍砸了回去。
轉過身,萬啼想開門看看最後的天空,然後等待自己成為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