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笑江山嘯
“把這框衣服給拿出去洗了,楞著幹什麼呢,想讓我給你洗啊,你個賠錢貨,還不快點!”
“可是外麵已經結冰了”
“這還讓我教你是吧”說著徐三娘手裏的麵杖就打了過來,姒淩伸出胳膊去擋,可是單薄的身體擋不住比她胳膊還粗的麵杖,在她痛的咧嘴的時候下意識的向後仰,直到把門抵開,踉蹌著跌到門外。
風,無情的轉進她破舊的小棉襖裏,她爬起來,慢慢的撿起掉在雪地裏的衣服,紫紅的小手觸碰到地上的雪粒又是一股鑽心的痛,她輕皺了下眉頭,把手埋進那堆髒衣服裏麵。
轉身,卻對上一雙炙熱的眼睛。
那眼神能讓她忘記了冬天的寒冷,忘記了她還穿著比單衣暖和不到哪去的破棉襖,忘記了她的手已經是紫紅色的,她覺得很溫暖。每當她日後回憶起那天的一幕她都是這麼認為。
那年她十三歲。
與其說她對上了他炙熱的眼神還不如說他一臉尷尬的迎上了她濕潤的眼睛,他隻是個過路人,隻是想到她的家裏住上一天,但是很不巧的卻在門口碰上了。
“你是誰,在這幹什麼”她裹了裹不貼身的小棉襖,瞅著身前的這個男人,他黝黑的皮膚跳躍著男性的成熟,他的額頭微微冒著細汗,肩上還背了頭流著血的野豬。
“姑娘,我隻是想來借宿一晚上,不知道方便不?”他略皺眉頭,打量著她瘦小的身板。
“哦,那你進去跟徐三娘說”說著就抱著衣服出去了。
“喂,外麵都結冰了,很冷的”他放下野豬,泯了泯頭上的汗“不如等過會兒燒開水了再洗如何?”
“哼,你以為會有那麼多的柴火燒水洗衣服啊”姒淩輕笑一聲便轉彎不見了。
他怔了怔,想不到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還這麼掘,然後就拖起野豬上前叩門。
“請問有人嗎?”
“吵吵吵,你個死丫頭怎麼還沒去,你~”徐三娘開門穆得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嚇了一跳“哎呀,你是哪個噻,你想幹麽子?”
“哦,夫人,我隻是想來借宿一下”
徐三娘上下打量著他,他大概二十歲的模樣,但是強壯的身體卻跟年齡明顯的不符,精致的五官應在分明的輪廓上,看似淩厲的眉宇卻又顯得那麼親近,然後她也打量到他身旁的野豬,指著便大聲說:“這是你打的嘞?”
“是我打的,剛進山的時候正巧碰見了這頭野獸,也隻能把它打死了,要是夫人不嫌棄就拿去吧,隻是這皮能不能留下來?”
“快來撒,裏麵請,裏麵暖和啊,哎呀,你都不知道撒,就這頭野豬,天天跑來我們村啊,那個橫衝直撞的讓人都害怕哈,我們村長也是沒有辦法的,這下你可治住了,你等下哈,我要去給村裏人說說去哈!”
徐三娘扭動著腰,一顛一顛地向門外走去,風透過門縫卷來絲絲涼意。
那個女孩是怎樣洗衣服呢?這麼冷還要用冷水洗,會不會凍壞?
這時裏屋跑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大概十歲左右,臉蛋胖乎乎的,還紅紅的,顯然是剛睡醒,“娘親~你在哪?”
他們左右呼喚著,因為穿著厚厚的棉襖所以走路顯得略有笨拙,當他們看到蕭宇的時候臉上現出一陣迷茫,而後又的少許恐慌“你,你是誰啊,我娘親呢?”
說話的應該是哥哥,他在慢慢像後退著,而妹妹早已蜷縮在牆角。
“哦,你娘親剛出去了,我隻是在借宿一宿”
“你,你騙人,為什麼你衣服上有血,是不是你,你把娘親。。。”
沒等說完,妹妹就開始呀呀的哭了起來,哥哥瞅了一眼,繼續說“我要娘親,我要娘親”
蕭宇看著這兩個孩子真的沒有辦法,正在為難怎麼解釋突然門開了,走進來一個駝背的老男人,一雙很小的眼睛不安的打量著屋裏這個“不速之客”
“父親~“
孩子們跑到男人身後“娘親呢?我要娘親”
男人瘦小的身體在進門的瞬間顯得有些踉蹌,蕭宇趕忙上前拱手到“我隻是來借宿一宿,夫人剛出去了“
男人上下打量著這個人,還沒開口徐三娘就推門進來了,“哎呦,你們還楞什麼伐,這個可是他打來的耶,為咱村做了一次大貢獻了”說完指著門口那頭死豬,“老頭子,快。快去給宰了,今兒晚上就吃這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