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之序(1 / 2)

天地之始,一片鴻蒙中育生兩個不朽的存在,他們無邊碩大的肉體在虛無中存在了不知多久,仿佛就將這樣一直等到世界毀滅時,這兩個存在的意識有一日突破萬界之外化為“秩序”,將要成為新的世界的“天”。而其肉體經過無盡的歲月不僅沒有枯朽反而逐漸誕生意識成為新的世界裏,新的主宰,最強的存在……

時過萬載,太盤第三紀元十二萬九千三百六十一年。紀元之末,趟過無盡的歲月平靜的天地間終於又將迎來一場徹底的毀滅,破而後生,這是這世界再一次的涅槃與破繭。而導向這破滅的將是被命運選中的人,被世人名為紀元之子亦或——破滅之子。

陰暗肮髒散發著處處著刺鼻的氣味,偶有數隻老鼠發出尖銳叫聲口中叼著不知是屍肉還是垃圾的東西穿過街巷鑽進陰暗的溝洞裏。在街巷的盡頭陰氣與死氣最重的地方一間極為破舊的石屋,此時屋內不時傳來痛苦的呻吟聲,最終仿佛是力竭,屋內瞬間安靜下來,隻餘下老鼠嘶叫的聲音與屢屢不知從哪個極深的洞裏呼嘯的吹出的黑色的陰風。

屋內極為破舊,一張床上臥著名少婦,少婦年齡不到雙十麵容很是清麗,隻是現今似乎經受了極大的痛苦,憔悴的麵容,汗水打濕了她的衣裳。但她此時卻露出一絲笑容,笑的有些詭異。因為無力動彈,隻是靜靜地看著身邊一粉嫩的初生的男嬰,看著嬰兒兩隻顏色各異的瞳眸,看著那詭異的深色。竟也不為嬰兒初降人世卻沒有啼哭反而平靜地打量四周的異象而奇怪。喃喃地,少婦黑色的瞳映著那雙顏色各異的瞳:“真完美!這就是仇恨的結晶!”言罷,嬰兒似乎若有所動,顏色各異的雙瞳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日後要稱之為“娘親”的女人,無波的眸中不知是隱藏著什麼,還是想表達什麼。

就在下一息,同一世界的另一角落。精致的樓閣,幽雅的庭院。一華美的房屋門前一名紫衣男子雙手置於後背,雙目緊閉,那刀刻般偉岸的麵龐讓其像尊充滿藝術的雕像。屋內傳出的女人極為痛苦的叫喊聲絲毫無法令其動容。

驀然間紫衣男子睜開雙目,一對深紫色的眼瞳其中有六道紋輪在靜靜地輪轉看向九天之上,似乎有什麼在急速的靠近。就在一瞬間,紫衣男子臉色驟沉,深紫色的眼瞳化為一片漆黑,深邃的讓人無法視其深處,而在這極深處似乎正醞釀一場風暴。紫衣男子發現自己竟然無法阻止那冥冥中靠近的事物,準確的說是毫無辦法,因為他隻能感受卻無法觸及,就像一掠風拂過手畔,卻怎的也無法抓住。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未知消失在附近的不知何處,這讓他很不滿甚至有一絲的怒意,對於這種近在身邊卻無法掌控的事物。讓久居高位的他竟產生一種陌生的挫敗感。

突然一聲嬰兒破蹄聲將紫衣男子從沉思中驚醒,他愣了下似乎想到什麼臉色更加陰沉起來。深紫色的眼瞳再次從漆黑中綻放,冰冷似乎寓意著某種秩序淡銀色的紋輪閃爍著詭異的芒動。在紫衣男子的眼中赫然整個房屋被無數銀色古篆字體包裹,紫衣男子眉頭微蹙揚手往虛空一抓,所有的銀色古篆如百川彙海般奔湧向紫衣男子指尖。縈繞的銀色古篆漸漸按著一定的規則組織,編夠成一篇深奧的章序懸浮在紫衣男子掌心。

屋內一名雍容靜麗的女人,懷中抱著名被白色繈褓包裹的男嬰。嬰兒不住的啼哭讓麵容憔悴的女人不經蹙起細眉,不停地哄著嬰兒卻不見其效,隻是那嬰兒一邊啼哭一邊往外邊看,似乎是要找回自己遺失的東西卻無法找到。直到一名紫衣男子在嬰兒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中推門走了進來才止住了哭聲。

那雍容的女子不禁稱奇道:“我哄了他半天都止不住他的嘴,奈何夫君一進來胤兒他便不哭了。”旋即又感到一絲失落,“看來比起我這娘親,他更親近你這父親呢。”

對於母性泛濫的女子的話語,紫衣男子笑了笑沒做回答,走到她身前將嬰兒抱了起來,指尖在觸碰嬰兒白嫩的腦袋是閃過一道微弱的銀光。

又是一息過去,一片赤紅的大地,荒蕪死寂的血紅蔓延至遠處與天相接,空曠竟然了無一物,隻有死般的靜。而在這片血色中竟然有一座浩大的城池淩於荒蕪之上。

在城池中心一片精美的宮樓中,一撕裂心肺般的啼哭聲打破死寂。“聖女,聖嬰誕生了。”一名侍從向床上臥著的一名極為妖嬈豔麗的少婦小心翼翼地稟告道,並將一名男嬰輕輕放在美婦身畔。

“嗯。”少婦側臥在床上臉色蒼白,懨懨應道,“你們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