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木木村長說他們要去村東頭見的那個人是一個百歲老人,而且也是全村現在唯一一個對“雲嶺墓”了解最多的一個老人,他幾乎目睹,參與了所有關於這座墓穴的傳奇活動,當然也恐怕隻有他不用地圖都能找得到“雲嶺墓”。
殷陽和楊健對這位百歲老人特別好奇,他到底經曆了什麼樣的故事?那座“雲嶺墓”中到底都發生了什麼樣的故事?一切大概隻有等見到木木村長說的這位百歲老人之後才可以全都清楚。
不過按理來說殷天和在那棟“陰陽宅”別墅裏留下來的資料也算是夠具體了,雖說沒有關於這座墓穴的曆史,但具體的方位也都描述的很清楚,而且現在也基本上能確定在“雲嶺墓”中一定是有找到古玄墓的詳細線索。除了這些之外,難道還有別的什麼重要線索麼?這一點殷陽非常堅信,因為他從木木村長對這位百歲老人簡單的描述中完全可以推斷出,這位百歲老人一定還知道更對關於“雲嶺墓”和墓穴裏麵的故事。
百歲老人住在風林村的最東頭,木木村長帶著殷陽他們一行人去老人家裏的時候,這位百歲老人正半躺在土炕上聽收音機裏麵的地方戲,看來是聽的入神了,手掌還不斷地在膝蓋上打著拍子。
木木村長說:“他一會兒問你們的時候,還告訴他你們是從城裏來的大學生,如果說漏了嘴,讓他知道你們是來找‘雲嶺墓’的,他就會很生氣,不但不會告訴我們更多關於‘雲嶺墓’的事情,而且還會把我們趕出門的。”
殷陽點了點頭說:“放心,我知道了。”
木木村長交代完之後,這才拿起收音機關了電台裏正在播放的地方戲。大概是老人突然聽見沒音了,竟然不急不躁,用自己老成的聲音自言自語道:“狗.日.的牛娃兒(老人的重孫),又忘了給我收音機換電池了!”
一邊自言自語說著一邊睜開雙眼,看來他老人家眼睛一點都不花,竟然清楚地看到房間裏站著一群人。老人看見是木木村長和幾個沒見過的陌生人,便黑著臉問:“你個壞東西,是不是你把我的收音機關了?我還以為是牛娃兒,沒事幹,帶幾個陌生的小東西來我這裏湊啥熱鬧?”
木木村長笑著大聲說:“二爺(一般村裏人都這麼稱呼這位老人),有幾個城裏來的大學生想要您跟他們說說咱村那‘雲嶺墓’的故事,說是跟他們學習有幫助。”
二爺吃力地坐起了身子笑道:“哎呀,不錯啊,真不錯,我老漢活了一百零六歲了,快趕上一百單八了,這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城裏的大學生,嗯,看起來怪俊俏的。不過你們要我說那‘雲嶺墓’的故事,那你們找錯人了,我那裏知道那些事啊!”顯然,老人的戒心很強烈,似乎並不樂意跟他們說關於“雲嶺墓”的事情。
殷陽笑著大聲說道:“二爺爺,我們對這座墓的過去很感興趣,有助於我們回去以後的學習,就麻煩您老給我們說說好嗎?我聽說咱們村也就隻有您知道這個故事了。”
二爺抬起眼望了望殷陽,再看看他身後的周小天,楊健和孫佳妮忽然問:“你們真是城裏來的大學生?”
殷陽點著頭說:“嗯,真的是!”
二爺捋了捋銀白色的胡須,稍微沉思了一會這才說:“那好吧,既然木木這個壞娃娃把你們都帶到我這裏來了,那我就給你們說說吧!嘿嘿,事情過去很多年了,有的細節我恐怕也記不大清楚了,你們就將就著聽聽吧,我盡量多回憶一些。”
包括木木村長在內,幾個年輕人上了土炕圍著二爺坐了起來,聽爺爺講那過去的故事。(這是農村老人講故事慣用的方式)
一九四一年日本鬼子大舉侵入陝甘省地界,在我們的國土上大肆侵犯,燒殺搶掠無所不為。當時風林村也成了小日本的侵犯目標,他們不但侮辱村裏的婦女,還把村子裏的年輕人帶去做毒氣實驗。風林村的人憤怒不已,自發抵抗外來侵略者。
那時候村子裏有一個土財主,大家都叫他呼延雄,家裏好幾輩都是行醫的,一直到呼延雄這一輩已經是第五代了。但是這主兒沒遇到一個好時期,日本鬼子對村裏人的惡舉引起呼延雄的強烈反感,他便在村裏組織了一幫年輕人準備一起抗日,當時二爺就是其中的一員。
呼延雄抗日也不能說沒有功績,在鎮上還是有一定顯著成績的。可畢竟他們不是正規軍,後來依然被小日本給驅散了,殺的殺,活埋的活埋,跑的跑,那呼延雄就是後來跑了那些人當中的。後來他一個人繼承他祖上的基業,找了一個深山老林隱居下來潛心研究醫藥方麵的知識,就是在呼延死的前一年,他自己研製出了一種可以治愈絕症的藥。而且也有人親眼見過呼延雄用自己研製的藥救活過很多得過絕症的人。後來呼延雄死了,那藥的配置秘方也就被帶到“雲嶺墓”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