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芮,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在見到她的手臂上的一小道一小道的血痕之後,向情深更加的煩躁了。
想要去碰她,卻被她防備的躲過了,而她的眼裏,對他,卻是真真的害怕的眼神,這樣的眼神,看在他的眼裏,讓她痛徹心扉。
他快速的收回了手,一定是剛才自己沒有控製好自己的脾氣,嚇到了她,嘴角的苦澀像是吃了苦膽一樣的蔓延。
他把手張開,表示自己不會去碰她。
“好,芮芮,我不碰你,你先過來好嗎?小心被碎片割傷了。”他柔聲說道。
然而卻見到錦芮希蹲了下來,開始收拾地上的碎片。
無奈的苦笑,她現在就好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像是根本聽不到他的話一般,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了。
他蹲下身子,輕輕的把她攬入了懷中。
感受她身體的輕輕的顫栗,他卻是無奈的深呼吸了一口氣,盡量的讓自己的語氣能夠軟和一點。
“芮芮,我們不要慪氣了好嗎?我們說過要好好的,我們也一定會好好的,我們的日子還那麼的長,是不?難道你要一輩子都不和我說話了嗎?我們有什麼問題可以講出來,好不好?”
錦芮希慢慢的抬起頭,眼眶紅紅的,但是那嚴重卻有著一份的倔強。
“向情深,你別逼我。”錦芮希祈求的說道,她已經告訴自己了,這一切都不過是她自己的幻覺。
她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就當中午的那一場就是夢一場罷了,可是現在為什麼他要逼著自己去承認呢?
手,不自覺的慢慢的收緊,手心裏的碎片割進了肉裏,那樣貫穿肉體的疼傳來,是那樣的清晰,這樣清晰的感覺才能夠證明自己還在活著。
見到她白皙的手心慢慢的溢出了鮮血,向情深的臉色大變,使勁的掰開了她的手心,那碎片已經刺進了肉裏,而她卻是一聲都不吭。
“錦芮希,你TM的是不是瘋了?非要把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讓我心疼你才高興嗎?你TM的到底是什麼心態,我在乎你,你就可以利用我的在乎讓我心疼了嗎?”
見到她這樣傷害自己,向情深的脾氣卻是再也克製不住了,隻想要狠狠的把她捏碎,揣在包包裏,這樣她是不是就不會坐這樣氣死他的事情來了。
她痛,他比她還要痛。
她卻隻是茫然的看了他一眼,鬆開了手,碎片掉在了地上,她站起身,臉上蒼白得幾乎透明,但是她卻是倔強的看著他。
“向情深,你又怪我,我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我當我中午做了一場夢還不行嗎?我也可以讓自己不去打電話打擾到你們,我什麼都不做,我好好的吃飯,我什麼都不去想,我不去想你和她在做什麼,我不去想你和結婚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這樣還不夠嗎?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是不是隻有有我死了,你才高興?”錦芮希的語速不快。
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那樣的語速,聽起來卻是那麼的讓人心驚。
眉頭緊鎖,他想要抓住她的肩膀狠狠的搖晃,她的腦袋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錦芮希,我告訴你,我和她什麼都不做,我們也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要的隻有你,至始至終都隻有你。”
“連最起碼的信任你都不肯給我嗎?我們之間,連最基礎的信任都沒有嗎?”
然而她的嘴角卻是浮現了最輕蔑的笑,下一刻,她卻是真的笑了起來,就好像是他說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似地。
“向情深,你現在說這些,你都不嫌矯情嗎?你不覺得自己很假嗎?你忘記了中午你的語氣你的表情了嗎?現在你TM的又在這裏裝什麼情聖?”
男人為什麼要這麼的口是心非呢?
“錦芮希,你一點點都不肯信任我嗎?你在我還沒有解釋之前,就已經決定了要判我的罪了,那我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他無奈,似乎,不管他說什麼,她都堅信眼見為實,而他,卻是真的好累,但是要他放開她嗎?
那隻有一個可能,隻有一個可能他會鬆開她的手。
那就是他死,否則,她這一輩子都休想掙脫她的手。
錦芮希不說話,手心的疼痛不斷的襲來,她告訴自己,自己流淚一定是因為手心疼,一定是的。
“錦芮希,你說話!”他的表情更加的陰鷙了,那眸子裏盛滿了盛怒。
“我不想說話,不可以嗎?你非要逼著我說,我沒有關係,你可以和鬱暖心雙宿雙飛,我不會去打擾你們,這樣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會再逼我了?”她的話語說得諷刺,整個人又慢慢的蹲了下去。
深呼吸,努力的壓製住自己,向情深轉身就走。
“好,我成全你,我一定是瘋了,才會愛上你這麼個女人。”再不走,他不敢保證自己不上前去掐死她,這個該死的小女人。
那麼美麗的嘴唇裏卻是說出這樣讓他想要跳腳的話來,他真的是瘋了瘋了。
看著他重重的摔上了門。
錦芮希再也忍受不住了,她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地上,一陣陣的刺痛傳來,手心被碎片割得鮮血淋漓,她卻是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
她多麼的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減輕一點疼痛,然而卻是做不到。
向情深走到了車子邊,又走了回來,一回來就看到她自虐的行為,他再也克製不住了,一把提著她的肩膀,把她提了起來。
“錦芮希,你真狠,你真正的狠倒不是對別人狠,而是連對你自己你都可以那麼的狠。”
下一刻,她就被他提著上了車。
錦芮希見到他焦急的樣子,心裏卻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覺。
手心不斷的流出血來,而她卻是咬牙一聲也不吭。
不到半個小時,兩個人就到了醫院掛了急診。
醫生在看到錦芮希的手時,眉頭都皺得打結了。
“年輕人,就不知道收斂一點脾氣麼?”醫生搖了搖頭,去拿來了工具。
剛才的時候,因為是熱的,卻是真的沒有這麼疼的,這個時候,傷口卻是疼得要命,錦芮希緊緊的咬住了下唇,一聲不吭。
可是從她額頭上冒出的細密的汗水看來,她卻是真的疼極了。
試想,誰的手心裏都被碎片割得血肉模糊了還不疼呢?
“合該!”見她疼極了的模樣,向情深的臉色也鐵青,似乎比她還疼似地。
“你快點,她很疼。”向情深狠狠的瞪著醫生,這該死的老頭,不去處理傷口,就隻知道在這裏搖頭晃腦的。
“知道疼還對自己這麼狠,果真是她自己活該。”醫生拿來了消毒水什麼的,走到了她的前麵坐下。
冰冷的鉗子才碰到她的手,卻聽見她倒抽了一口的涼氣。
她靜靜地的咬緊了下唇,下唇都被她咬的鮮血欲滴。
“你輕點,她疼。”向情深的那副樣子,看起來真的比她還要疼。
“我還沒有動呢!”醫生瞪了他一眼,“你安靜點,不要打擾到我。”
錦芮希現在就隻覺得疼,那疼,果真把心裏的疼也壓下去了。
眨巴眨巴著大眼睛,努力的把眼淚泛回去。
“剛才不是還很英雄嗎?給我忍著!”見不得她疼,可是又不能幫她疼,向情深火大的吼道。
錦芮希瞪了他一眼,現在她不忍著,難道還有人來幫她忍麼?真不該那麼衝動的,現在卻是真的疼死了。
“你給她打點麻藥!”向情深對著醫生吼道。
“額,這點小傷要打什麼麻藥啊?”醫生瞪眼。
“你要是怕血,你可以出去了。”醫生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嘴巴努了努門的方向,“你在這裏妨礙到我了。”
“你——”向情深怒。
“啊!”錦芮希尖叫一聲。
那碎片深入到了肉裏麵去,需要先把碎片取出來。
那種痛,鑽心!
見她蒼白的臉色,他的臉色更加的難看,像是隨時都要昏倒似地。
而在急診室的外麵,卻聽到男人一聲一聲的悶哼聲。
一個多小時之後。
兩個人出來了,向情深的臉色比錦芮希的還難看。
錦芮希的手被包紮好了,而他的手背上,有著一個大大的牙印。
原來他怕她把自己的嘴唇咬爛了,硬是把自己的手掌去給她咬。
結果,就成了這個樣子。
這個時候,醫生也跟著出來了。
“哦,我忘記告訴你了,世界還有這個東西可以給她咬,但我想你,你一定是不願意的。”一聲的手裏拿著一塊醫用的橫木,那是在治理某些病症的時候,防止患者咬斷自己的舌頭用的。
“……”
向情深的嘴角抽了抽,這個該死的庸醫。
這個時候,錦芮希的嘴角卻是浮現了一抹笑,看到他比自己還要緊張,恨不得把這家醫院都拆了的樣子,錦芮希的心,奇異的慢慢的緩和了。
見到她嘴角的那一抹笑容,向情深卻是滿意了,也不去怪那庸醫了。
攬著錦芮希就往外麵在走。
“你很高興吧!見到那庸醫這樣玩我。”他的語氣有一些悶悶的,她盡然也幫著外人來欺負他,頓時心裏有點小小的委屈。
說來也好笑,他一個大男人,在這個小女人麵前,想著這一晚發生的這些事情,卻是真的覺得有些的委屈呢。
這卻真的是新的感受呢?
“哼。”錦芮希板起了臉孔,她還沒有原諒他,雖然是能感受到他的心意,但是她還要一個合理的解釋,難道她要這麼就信了她嗎?
“你堂堂的黑焰集團的太子,誰敢去玩你啊,你不玩別人都算是那人的福氣了。”錦芮希板起臉孔道。
“錦芮希,你——”他橫眉冷對,她卻是不去理他。
他卻是你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最後卻是隻能攬著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