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濃如墨。
八穀峰中深夜,空山鳥鳴,獸走鴉叫,在深山密林之中總透著一股產不出的沉陰和恐怖。但很快大家就會發現這恐怖是切實存在的!
暗夜裏,劃過兩道身影一前一後飛一般的穿過叢林,所過之處群鳥驚飛,直嚇得鳴叫不住,但很快便又安靜了下來,因為它們也發現那兩道身影的目標並不是它們,而是繼續向著前方進發去了。
那飛在前麵的一人不是別人,正是苗磊,這一次的目的隻有一個,殺死八穀峰中除了景監之外的所有成員(當然,沒有包含景監並不是因為景監不是暗殺對象,而是因為景監顯然不是他們這個級別的殺手能夠做到的)有一點他很清楚——若是這一次還完成不了任務的話,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所以這一次他可是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要麼完成任務,要麼——死!
而另一名殺手卻身著全黑的夜行衣在這濃濃的夜色裏什麼也分辯不出來,像是一個黑暗幽靈一般,動作飄逸而灑脫,顯然也是高手,具體實力尚還不太清楚。
距離風涯的七日之限還有一天,景監仍還沒有回來,這是他們最後的一次機會,因為一但景監回來的話,不管他們的實力如何都毫無疑問,一點兒機會也不會有了!
所以,一定要速戰速決!不能有絲毫的拖沿和推遲,有了沈流舒之前的話,這一次他可不會再顧忌小彩魚的本體究竟是多麼可怕的妖獸了。
所以,這一次,一定不會再有絲毫閃失了吧?
想到這裏,苗磊的嘴角不由自主的裂起了一個弧度來。“哼,一個個兒都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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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不知道,突然一下子就這樣了!”
絕情穀中皮蛋一行人藏身的山洞裏。幾個人忙成了一片,卻又都不知道在忙些什麼,隻是圍在風涯的榻前,急得團團轉。
原來風涯突然間有些不對勁兒了,原本紅潤的臉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變得蒼白如紙起來,像是被吸幹了血一般,連嘴唇都是烏青之色,而且還高燒不退,整個身子如是炭火一般的熾烤,似乎體內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正一點點蒸燒掉他的靈魂一般!
大家眼睜睜看著他身上的皮膚開始一層層的褪落下來。就像是……就像是被火燒約之後的效果一樣!看樣子使得他發燒的東西製造出來的發熱並不隻是簡單的發燒,而是真正的熾如炭火的溫度!
照這樣下去的話,用不了多長時間,風涯可能會被完全燒灼得什麼也不剩了吧?!那簡直就像是一場殘酷到極致的酷刑一般!
可是風涯卻仍是沉沉昏睡著,隻是那咬緊的牙關卻分明在告訴大家他是有知覺的,正在承受這一切的痛苦!
“皮蛋,你倒是說說呀,風涯哥哥……他……他這是怎麼了?”小彩魚看著風涯的痛苦,急得直跺腳。卻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急得直問皮蛋原因。
要說這裏這麼多人,最關心風涯的怕就是小彩魚了吧?-、-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風涯可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