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宇踩著腳踏車,到達小區門口的時候正望見樸惠善撐著雨傘正著急的朝他揮手,龍天宇沒理她,而是從她身邊飛奔而過,樸惠善見兒子似乎沒看見自己,忙的轉身朝著龍天宇騎車的背影大聲吼道:“兒子,媽媽在這…在這…”見龍天宇不是往自家的方向走去,樸惠善甚是憤怒,心裏想到,又是找那個小妖精去了。
晨晨躺在床上正在出著神,客廳裏突然傳來猛烈的敲門聲和龍天宇叫自己名字的大吼聲。
“來啦!”晨晨慢吞吞的打開了門,“什麼事情啊?”晨晨問。
“沒那麼多的時間解釋了,你媽現在正躺在醫院裏呢。”龍天宇急切地說。
晨晨聽了,先是有些吃驚,不過馬上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說道:“最好是死在那裏,永遠也不要回來了。”龍天宇聽了,吃驚的望著張晨晨,心裏想到,果真被你猜中了,她就是要死在醫院了。見龍天宇半天不說話,晨晨突然有些著急,心裏想到,李鳳不會真是出什麼事情了吧。
“到底出什麼事啦?你快告訴我啊?”晨晨突然有些著急。龍天宇忙的回過神來,大聲的說道:“你媽,她就要死在醫院了,她得了肺癌,而且還是晚期。”這個回答無疑是拿一把鐵錘在晨晨的頭上敲了一把,晨晨頓時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像是被人打暈的感覺。
“你還愣在這裏幹嘛?還不趕快去醫院。”龍天宇說著,一把的牽起晨晨的手,急快的朝樓下走去。
樸惠善守在張晨晨家的樓下,不過一會果然瞧見龍天宇和張晨晨一起跑了出來,最讓她氣憤的是,他們家寶貝兒子居然牽著那妖精的手,樸惠善走上前去就是給張晨晨一記響亮的耳光,剛才頭腦還有些轉不過來的晨晨一下子就覺得清醒了許多,抬頭一望,自己眼前居然站著樸惠善這麼大的一個火球。
“你這小妖精,除了勾引我們家的天宇,你還有什麼本事啊?”樸惠善叉著腰,活似罵街的潑婦。
“哎呀!媽,你別添亂了行不行?”龍天宇不耐煩的說。
“除非你答應我以後不要再與這小妖精見麵。”樸惠善當著小區路人的麵一個妖精前的一個妖精後的說道。不過晨晨可沒有時間再來與樸惠善理論,她直接甩開龍天宇的手,快速的朝著小區門口跑去,龍天宇見了,自然想要去追,沒想到樸惠善卻一把的抓住兒子的手臂。
“媽,你不要凡事都管著我好嗎?”龍天宇望著樸惠善那張固執的臉頰道,樸惠善聽了兒子的話,眼睛微微的泛紅,眼看晨晨就要跑遠了,龍天宇這時候也顧不了那麼多,一把的甩開樸惠善,誰料身心沒有保持好的樸惠善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龍天宇看了看癱坐在泥濘裏的樸惠善,再看看跑遠的張晨晨,最終他還是選擇了跟隨張晨晨左右。
樸惠善看著遠去的兒子,淚流滿麵,心裏也更加的憎恨起張晨晨來,她在害怕,害怕晨晨有天會把龍天宇從自己的身旁搶走。
“出租車。”晨晨站在門口朝著綠色的出租車吼道,剛坐進車裏,後邊的龍天宇也跟了上來,“讓我也去吧。”龍天宇對著車裏的晨晨說道,“恩。”晨晨點了點頭,隨後出租車便揚長飛奔而去。
“去哪兒?小姑娘。”司機大叔客氣的問道。
“去市人名醫院。”一旁的龍天宇說。
車子快速的穿過大街小巷,高樓大廈,終於在一棟高樓腳下停了車——人民醫院。
晨晨和龍天宇下了車就直奔重症病房,隨便找了一旁的護士詢問到了李鳳的病房門號。
千美美和何言楓站在李鳳的病房門前不停的徘徊,遠遠望見晨晨狼狽的模樣,她居然穿著拖鞋,身上一件外套都沒有,還是白絨絨的毛衣。
“晨晨,你…”千美美走上前去指了指晨晨不雅的著裝,晨晨哪裏來得的時間聽她的絮叨,直接問道何言楓:“我媽媽怎麼樣了。”
“醫生正在病房給她換氧氣罩和打營養滴,聽說情況很是不妙,送進醫院的時候還發著高燒。”何言楓剛說完,幾位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和護士便從李鳳的病房裏走了出來,“誰是病人的直係家屬?”
“我是。”晨晨忙的走上前去,又問:“我媽現在怎麼樣了?”
“哎…很不好啊,恐怕…已經肺癌晚期了,時間可能也沒剩幾天了,你還是好好陪陪她吧。”醫生說完,帶著一臉無奈的模樣從晨晨身邊走過,晨晨聽了醫生的話,眼裏止不住的流淚,一旁的千美美也紅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