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楓從書包裏拿出一個用塑料口袋裝著的一團東西,晨晨奇怪的問他,“這是什麼啊?”
“是我粉絲送的一些幹淨手絹。”何言楓邊撕開口袋便說。
“粉絲?”晨晨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一些暗戀他的女生送的手絹,這都不懂。”千美美一邊擦著臉上的水珠一邊轉過身來對晨晨說道,不過晨晨看了她那張臉頓時尷尬的別開臉去,然後偷笑了。
“幹嘛別過臉去啊?”千美美不削的道。
何言楓抬起頭往千美美臉上一看,頓時憋不住的狂笑起來,晨晨聽了,別開的臉頰也開始放生的大笑起來,千美美被這兩人笑得一愣一愣的,她頓時碼下了臉,生氣的大聲吼道:“你們到底在笑什麼?”
“你…你的臉真的好像花貓?”晨晨笑得氣喘鬱鬱,原來千美美化的的眼線妝剛才經過雨水的侵襲,現在已經五花八門的散落在了她如花的臉頰上了。
“糟了…我的妝。”千美美聽了晨晨的話,頓時明白了過來,隻見他忙的拿起一塊幹淨的手絹找到一塊門窗,朝門窗的玻璃裏望了望自己的麵孔,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像恐怖片裏的女屍。
何言楓拿起手絹一邊替晨晨擦著臉上的雨水一邊用另一塊幹淨的手絹擦了擦自己濕漉漉的頭發,晨晨還在笑著,實在憋不住啊,千美美的花貓臉真是有夠逗的,晨晨扭頭過去正想問千美美的妝處理得怎麼樣了,突然的發現遠處朦朧的大雨中一位熟悉的身影望著自己,過了好久,那人才騎車離去,晨晨覺得那人很像龍天宇,但又不確定,後來自己又想,“放學這麼久,他應該早走了吧。”晨晨這樣的想著,也就沒再多懷疑什麼了。
千美美跺著腳終於死心的從玻璃窗前走了回來,怒氣匆匆的大叫了一聲,說道:“我以後再也不去買那家的化妝品了,什麼貨嘛,連水都防不了。”
“怎麼,沒擦掉嗎?”晨晨望著仍舊大花臉的千美美道。
“不行啦,這個非要用卸妝液才能處理幹淨。”千美美埋怨的說道,說著從書包裏逃出手機,撥了撥“老頭子”的電話。晨晨問道何言楓:“她‘千美美’給誰打電話呢?”何言楓聳了聳肩意為:“我怎麼知道。”
“喂,爸爸。”千美美對著電話那頭說道,這時候晨晨和何言楓才明白過來千美美想要幹嘛。
“恩。”
“很大的雨呢,我還在學校,你過來接我嘛,我全身都淋濕了。”
“哦,好…快點哦,恩,拜拜!”千美美掛了電話,隨後對著何言楓和張晨晨說了句:“一切搞定。”
何言楓、張晨晨、千美美三人呆在教學樓的樓梯間冷的縮成一團,冬日的寒風外加淋濕的衣服,隻是感覺全身的體溫都在下降…
“好冷啊。”千美美哆嗦著說。
“恩恩恩。”晨晨已經懶得不想多說一個字了,何言楓幹脆縮在角落裏小睡起來
“喂,何言楓,你可別睡著啊,會生病的。”晨晨站起身來用胳膊肘碰了碰一邊的何言楓,何言楓頓時被晨晨給吵醒了,“幹嘛?”何言楓慵懶的說道,“別睡。”晨晨道。“知道啦。”何言楓剛說完,眼睛又給閉上了。
“這裏。”千美美朝著雨中駛來的一部黑色私家車大聲的吼道,晨晨一看,忙的用力的推了推何言楓的胳膊道:“快起來,車來了。”何言楓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若不是晨晨將他扶住,他早已摔在了地上。
車子平靜的停在了腳下,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打開車門,撐了一把傘朝著千美美這邊過來,並且他的手裏還拿著一件白色絲絨大衣。千美美望過去,心裏有些小小的失落,因為來人並不是千偉貴,而是千偉貴的秘書。
“張秘書?怎麼是你,我爸爸呢?”千美美接過張秘書手裏的大衣問道。
“小姐,董事長還在公司和幾位老總談事情,實在走不開。”張秘書說道,臉上顯然是在強忍著大笑的肌肉,因為從前他看到的千美美那可是嬌豔欲滴的一朵花啊,今兒的她居然變成了一隻大花貓,實在與從前有些不協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