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闊海一行人,作勢走了幾步卻又停了下來,回頭瞧著卓耀陽這幫人。
其中一人說道:“師兄他沒上當。”
高闊海拿出把折扇來,點了點那人心口,搖了搖頭說:“不是他不上當,而是你沒刺痛他要害。”
“現在怎麼說?”
“跟著他們,再激他一激,隻要他先動了手,嘿嘿。”高闊海陰笑道。
“他老子問起怎麼說?”一人略有顧慮說道。
高闊海一臉輕蔑地說:“沒事,北正總教在三十六幻天,正拙於應付南正教和天音山,自顧不暇,哪裏管得了這裏的事。區區一個北正分教又能奈青龍會如何?”
說完一縱身追著卓耀陽而去。一行人緊隨其後。
卻說卓耀陽離了高闊海,一路南行,不久來到一木樓麵前,那木樓給裝飾得富麗堂皇,鑲金嵌玉,一共三層,高樓後還有一扁圓形的石樓,也是三層,全由巨大白石礅砌造而成,那石樓便是鬥雞場。門前的這棟木樓則是買賣鬥雞的。
走進裏麵,見人頭攢動,都是錦衣華袍的有錢人。
見此,褚行三卻說:“這一十一號街,就是有錢人多,相比一十三號街就落魄許多了。”看這表情似乎十分羨慕。
樓裏有好幾十間大房圍成一圈,透過房前的一層晶牆,發現裏頭都種植著各異的花草灌木,一隻隻鬥雞被豢養在其中。
那些鬥雞每一個都被洗漱得羽毛鋥亮,個個昂頭挺胸地在一盞盞石燈下,看著晶牆外的那些有錢人。
卓耀陽很快選中了一隻,那鬥雞身長五米,一身黑不溜秋地羽毛,尾羽如針錐般倒豎著。見那門牌上貼著張便箋:“烏金骨朵兒,肉食,擅用尾羽擊打獵物,周身如墨,尾如笤帚,堅硬無比。”
他喚來看護,便要買下時,忽聽一人道:“我也要這隻。”
卓耀陽朝那人定睛一看,怒道:“高闊海,你怎麼也來了?”
高闊海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能來得憑甚我就來不得?這裏可是一十一號街,青龍會的地盤。”說完雙手抱胸譏笑連連,身邊的那行跟班也甚是囂張。
周圍一些買鬥雞的有錢人,不少還是青龍會的門人,見了高闊海,都過來招呼了聲。還有些從別地來的,見那高闊海來勢洶洶,不懷好意,都四下裏散開了。
那些人覺得這兩主惹不起,都直接躲開了。
那幾潑皮卻緊忙拉住卓耀陽低聲道:“卓爺,高闊海是找事來的,此地不宜招惹他。”
“是啊卓爺。”
卓耀陽內心明了得很,這高闊海在原殺境初期,端著自己境界高人一籌,是擺明了想為難他,隻是尋不到借口罷了。一旦要是他先忍不住動了手,這裏一眾潑皮隻褚行三為練體境初期,卻又哪裏是那高闊海的對手。
周圍那些有錢人都交頭接耳地議論紛紛。有的對卓耀陽如今的處境幸災樂禍,也有的覺得高闊海仗勢欺人,起了些許不平之心,也有一些純粹瞧熱鬧的。
“看來這青龍會對北正教積怨頗深啊。”
“可不是嘛,怪也隻怪北正教大不如前了。”
“哼,他們以前強勢的時候可沒少幹滅人宗門的事。”
“你們聽說了嗎,北正總教在三十六幻天和南正教,天音山他們鏖戰了數十場,血流成河啊。”
“據說連青雲二老都驚動了,這才罷手。”
“北正十傑死了三個。如今卻死剩七個了。”
“那不是要改口叫北正七傑了嗎?哈哈。”
眾說紛紜。
高闊海卻更得意了,他搖了搖頭不無惋惜地說道:“可惜了你母親,竟換來你這麼個廢人,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