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溪語閣的路上。
夜風習習,月上柳梢,整個徐家莊園格外的靜謐。
程逸和徐若溪並排走在卵石墁地的小徑上。
徐若溪不時地環顧四周。
留意著隱在暗處的保鏢們。
她輕咳一聲,小聲道:“真是沒想到,你這家夥戲挺足啊,說起假話來一套一套的,把我爸都哄住了。”
程逸無奈地聳聳肩。
“我那叫好漢不吃眼前虧,你是你爸的親閨女,你當然可以跟他對著幹,我不能啊,我還想多活幾天呢。”
徐若溪翻了個白眼。
“我看你是在扮豬吃老虎,表麵上裝作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其實心裏的鬼主意多著呢!”
程逸勾起嘴角,邪氣一笑。
“徐若溪,你有這個時間挖苦我,不如好好想想,今晚怎麼應對你爸的監視。”
程逸說完。
徐若溪瞬間愁眉苦臉起來。
她停下腳步,嘟了嘟嘴,仰頭看著程逸。
“程逸,你先說說,你想怎麼應對今晚的事?你該不會……想來真的吧?”
程逸斂起笑意。
叉著腰,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徐若溪。
“你猜呢?”
徐若溪吃了一驚,眼底滑過一絲恐懼。
她後退一步,緊張道:“我知道我很美,身材很火辣,跟我共處一室,你很容易便會色心大發。但我真的不想跟你……希望你不要強迫我。”
說完。
徐若溪咬起嘴唇,上下打量著程逸。
程逸這家夥身材魁梧,氣質陽剛。
一看就是那種很能生孩子的男人。
但是自己身體嬌弱,上午又跟顧陽在酒店裏大幹了三次。
耗盡了所有的精力和體力。
今晚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讓程逸得逞。
要不然……
程逸必然會一發不可收拾,不知道會跟自己做多少次呢。
自己的身體絕對會吃不消!
而且,明天一大早就要趕去影視城。
到時候遍體鱗傷,下不來床的話,會耽誤整個劇組的進程!
就在徐若溪憂心忡忡的聯想到各種可怕後果時。
程逸忽然彎腰湊到了她的麵前。
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盯著她看。
“喂,你想什麼呢你?”
徐若溪回過神來,臉頰有些發紅。
“沒,沒什麼。”
程逸站直身體,對著溪語閣的方向挑了挑下巴。
“那還不趕緊回去?快走吧!”
說完。
程逸邁開長腿,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徐若溪鼓了鼓腮幫,滿臉憂愁的跟了上去。
……
莊園西北角,小山山頂。
徐舟野坐在地上,倚靠著涼亭的柱子,獨自喝著悶酒。
此刻,他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他不後悔頂撞了父親,被父親禁足在了莊園裏。
他隻是內心孤獨,痛苦,思念成疾。
這種感受無人知曉,無處發泄。
自從十年前第一次見到周雲櫻開始。
他的靈魂便被擊中了!
從此滿心滿眼都是周雲櫻,再也無法愛上任何女人 。
甚至連對女人最基本的生理反應都喪失了。
除了周雲櫻。
任何女人在他眼裏,都顯得庸俗不堪,索然無味,提不起一絲興趣。
其實 ,仔細想想。
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愛上周雲櫻。
周雲櫻是個法力高強的妖怪,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在徐家莊園。
人人都敬她怕她,對她唯恐避之不及,就連父親都對她十分畏懼。
唯獨徐舟野。
十年來的每一天都無法抑製地被她吸引。
為了離周雲櫻近一些,為了能偶爾遠遠的看她一眼。
徐舟野時常獨自站在小山山頂。
長久的眺望著山腳下那座飛簷翹角的樓閣。
想到這些。
徐舟野舉起酒瓶,往喉嚨裏猛灌了一大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