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七刀客
長安。
依然是那麼的熱鬧繁華。
進城的時候,孟星文已經隻剩下了自己和鈴鐺兩個人。商隊並不到長安,在大唐邊關不遠就將自己的貨物全都賣掉了,剩下的路就隻好是孟星文和鈴鐺一起趕路。那些平底鍋的銷路出奇的好,當然前提是孟星文示範了一下怎麼烙攤餅。帶著一千兩銀子,兩個小女人就這麼走進了長安城。
人來人往,紅男綠女,白發的老人,蹦跳打鬧的孩子,讓這個城市充滿了生機和活力,似乎戰爭並沒有影響到這裏的生活。
由於李徵要登基,這可是一件大事,全國都在準備在登基大典上為新皇帝祝福,這一路上各地的官員進京獻禮的隊伍是絡繹不絕,什麼金銀珠寶都是尋常禮物,哪怕搬座金山也不出彩,這些官員們都挖空心思的琢磨怎麼討新皇的歡心,好升官發財,這禮物自然是千奇百怪,爭奇鬥豔。
皇帝登基的地方正是城市的中心,皇宮前的廣場上。
到時候有盛大的歌舞表演,還有七七四十九個道士,九九八十一個和尚做的水陸道場全套,什麼龍虎山,什麼華山,泰山,五台山的名人都一一出現來給皇帝祝福。李徵在孟星文麵前別的沒學會,這個虛頭吧腦的大場麵倒是學了個十足。
聽說孟星文稱王的時候舉行了盛大的閱兵式,李徵也要擺擺威風,也要閱兵。
加上組織的民眾表演,似乎這個登基儀式十分的有看頭。
孟星文來的稍微早了一點,正好定到了一家客棧,其實也不是那麼正好,禁軍們早就有人提前到了長安,將住宿的地方安排好了,等到孟星文進了客棧的時候,再退掉兩間客房,指定要交給這兩個俊俏後生,老板可以收兩份房錢,幹嘛不同意,自然是樂嗬嗬的收錢。
兩個女人天天在外麵遊玩,就等登基大典的開幕。她們是玩的爽快了,可苦了守候的禁軍們,天天跟著,前麵後麵的保護著女王,個個累的要死不說,還總出意外,一整就找不到女王的影子了,急的滿頭汗的找了半天,兩個人卻施施然回了客棧,弄的這些禁軍是哭笑不得。這個長安太大了,來的這幾百人根本就不夠用的。不過這點孟星文不擔心,她認為自己福大命大造化大,不是那麼容易就短命的人,自然也不將安全放在心上。
現在是冬季,眼看要過年了,大街小巷的行人都買了不少的年貨,就連客棧裏都掛上了紅燈籠,貼上了紅福字,到處都是過節的喜慶氣氛。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又要過年了,鈴鐺,你說人長大好,還是不長大好?”孟星文抱著一個炭火爐,看著外麵的零星雪花,很無聊的說。
今天本來要去城外的寺廟去拜佛的,卻不想天公不做美,下起了雪花,這個行程自然也就成了泡影,孟星文可沒有興趣冒寒頂凍的出去受苦。
鈴鐺站在一旁在練劍,寒光閃閃,劍氣縱橫,竟然在小小的房間裏舞出千軍萬馬撕殺的凜利煞氣,這還是怕傷到了女王,小心收斂了氣息的結果,這要是全都施展開來,可真的是潑水不進潑墨不沾,鈴鐺不認為自己能比莫問天還厲害,卻也不認為自己會一招就被他製住,要不是這幾年不見了莫問天的蹤影,她還真的想和莫問天試試身手,比個高低。
“鈴鐺不知。”鈴鐺停步收劍,緩緩呼出一口氣,這才收功回答。
孟星文知道從鈴鐺口裏也問不出什麼有建設性的意見,不過就是憋悶的無聊,想找個人說說話而已。隻是被鈴鐺這麼一說,孟星文頓時沒有了再問下去的興趣,總是不知道不知道,問了也白問。
正在孟星文琢磨將蠟燭剪成一段一段的做蠟人的時候,就聽到外麵一陣車馬噪雜,似乎有人進了客棧。
一個大嗓門的人喊道:“掌櫃的,還有沒有房間,給兄弟們準備三間上房,再將馬好好喂著,多加豆子,少加草。”
孟星文聽到這個聲音,眼睛一亮,似乎有事情可以做了。趴到窗戶邊,透過窗戶縫向外麵看去。
這年頭並沒有玻璃窗,看外麵很難,不是弄濕了窗紙就要撕破窗紙,孟星文可不想被凍著,不過這南方的窗戶並不嚴實,窗戶縫還是有的,湊上一隻眼睛,還是能看到外麵的情況的。
隻見外麵停了七匹高頭大馬,七個粗獷威武的西北漢子頭戴白毛巾,身穿羊皮襖,腰間插著一把彎刀,紅腰帶,黑布鞋,看起來就是一股蒼涼的西北味道。
“陝北刀客?”孟星文小聲的驚呼了一聲。
外麵的七個刀客立刻眼睛就掃了過來,“哪個在裏麵躲躲藏藏的嘀咕?出來讓兄弟們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