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故事
“故事?”
曹靜也有點失神,喃喃的自語了一句,神色之中帶著無盡的傷感。
“是啊,是個故事。”
曹靜自嘲的一笑,事到如今,也就是一個故事了。
“故事要從我懂事的時候說起。
那時候我對一切都是好奇的,雖然每天學習琴棋書畫很無味,卻也沒有什麼怨言。
日子一天天的平凡的過去,直到某一天,我父親告訴我已經給我訂了一門親,對方是邊關大將莫言的公子,那時候起,我就開始幻想沒有見過麵的郎君是什麼樣子的,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是不是?”
孟星文點了點頭,似乎和自己的經曆也差不多,自己今年十二歲了,再過幾年也該給自己定親了吧?如果訂給了某個國家的皇子,自己是嫁還是不嫁哪?唉,心煩啊!
“那麼我就講的快一點,後來有一天我在後花園玩的時候,從牆外丟進來了一把扇子,我很好奇的揀了起來,牆外就有人叫我,讓我將扇子還給他,他說他朋友開玩笑丟進去的,於是我就還給了他,後來他有空的時候就會來到牆外陪我聊天,漸漸的我就喜歡上了他。他文辭優雅,談吐風趣,見聞廣博,讓我很是迷戀他。有一天我和他就私定了終身,他也答應要上門提親,隻是我父親不同意,認為他出身卑微,配不上我,眼看那莫家迎娶的日期就要到了,我和他都很著急,可是也沒有辦法,後來父親在朝廷上因為莫家的事情受了牽連,全家都被貶為了奴隸,這門親事也就黃了。”
孟星文點點頭,“後來是不是他又來見了你?他是拍賣的主持人,而你卻是奴隸,相見不敢相認,相對無言唯有淚千行是不是?”
曹靜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的?他發誓誰也不告訴的!”
星文笑笑,從那個尉遲德的臉上就能看出來他對你情根深種,也許也是因為這件事,他的主管才拿捏上了他,讓他覺得大禍臨頭,不得不尋找生路,到底那個莫家反了什麼大錯,竟然牽連這麼多人?莫非是造反大罪?
“給我說說莫家的事。”
曹靜說:“我也不太清楚,似乎是因為莫家勾結外國,意圖謀反,我父親不相信,為莫家辯解了幾句,皇上震怒,就連同我父親在內的七個朝官一起降了罪。”
曹靜從胸前摸出一枚玉壁,遞給星文看。
“這就是莫家的定親之物,隻是現在我們已經成了奴隸之身,我又喜歡了別人,這東西也就沒了作用。”
孟星文摸了摸這枚玉璧,也就比一元的硬幣大那麼一圈,溫溫熱熱的,似乎是個溫玉,價值非凡。
星文毫不客氣的收下了,我的奴隸的東西就是我的。
曹靜微微一笑,“既然主上喜歡就送給主上吧!”
星文也不臉紅,“既然你送了我這份禮物,我也不能白拿你的,就為你做主,送你去魏國,在我的長公主府上做一個內府主事,如果那尉遲德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自然會去魏國會你,那時候我再為你做主,把婚事辦了,不過,我可事先說明,要是你們還敢偷偷私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讓我知道的話,定當一通亂棒打死,明白嗎?”
說到最後,孟星文聲色俱厲。
曹靜嚇的連忙跪拜下來,“奴才謹遵主上旨意,絕不違背。”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孟星文也是不能冒險,如果曹靜將自己府內的事情泄露出去的話,就算自己是長公主,也難逃一死。
那公主府裏很多東西都是不可告人的事物,孟星文雖然盡力掩飾了,卻也難以瞞過自己府中眾人的耳目,所以自己的手下,一定要完全聽從自己的命令才行,要是不值得信任的人,絕對不能要。
“好了,下去吧,過兩天就跟著魏國的商隊去魏國,到了府裏要聽大總管的,外麵的事情可以問成宰相,不可自己隨意做主,如若惹出禍端,可別怪我不愛惜美人兒!”
孟星文等曹靜退下之後,這才掏出那些契約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後從自己的私人小寶箱裏拿出一卷自己繪製的地圖,在上麵仔細的查看自己買下的土地在什麼地方。
出了長安三十裏外,有一個農莊,那農莊周圍方圓兩公裏的範圍都是孟星文的土地。
本來這三千畝的土地並不在一起的,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兌換的,最後反而是練成了一片,這其中的緣故孟星文也懶得去想,大概也不是文書上說的那種良田,差不多就行了。
研究了一會契約,孟星文又掏出了那枚玉璧仔細觀看,這種溫玉十分罕見,質地這麼好的更是難得,價值當在千兩白銀左右。
正看的時候,卻覺得房間內似乎有人,抬頭一瞧。
隻見鈴鐺一隻手拿著一把匕首姿勢怪異的擋在自己的麵前,她的前麵站著一個粗粗壯壯的大男孩。
那男孩將一根手指從鈴鐺的脖子下慢慢收回,鈴鐺卻一動不動就那麼站著。
孟星文驚咦了一聲,“難道是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