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上次采集籠壁草的時候,它是有一條能噴毒液的藤蔓,難道綠芽兒也是像這樣?可是它的個頭那麼小,哪裏能藏得?
她又仔細看了看那片地方,除非綠芽兒能瞬間增大或者是在地底藏有秘密武器,否則不可能傷害到自己。
這樣一想,她愈發覺得有可能。於是緩緩地走到綠芽兒的邊緣,慢慢蹲下,屏住了呼吸,右手拿出玉鏟要挖,左手緊握匕首,隨時防備綠芽兒可能會增大或者從地底來的突襲。
沒想到玉鏟剛觸到泥土,地底下的偷襲便隨之而來了,饒是墨紫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看見前方密密麻麻無數條根向自己襲來,還是沒出息地發了一下呆。
這是作弊啊,明明是單挑,怎麼變群毆了!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離她最近的幾條根便來到她腳下,纏住她的腳腕一拖,便把她拉倒仰躺在地。根上長滿了利刺,深深地刺進她的皮膚。
好痛!墨紫想要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可是麵對迎麵而來的如同漁網一般布滿利刺的根,她隻得又躺下,揮出匕首斬斷那些想要偷襲的根。
雖然寒鐵匕首比較給力,她出手的速度又很快,但是根是從不同角度襲來,還是有些漏網之魚打到她的身上,帶出一條條血道道,而且纏在腳上的根還在一個勁地想把她往裏拖。
“血,血啊!”墨紫看到身上一條條刺眼的血跡,突然覺得頭有點發昏,可是如果這個時侯昏過去,那她就死定了。
狠狠地往傷口上抓了一把,墨紫又恢複點清醒。
她這時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可以用真元護體,於是禦起真元,護住全身。
此時她的處境非常不妙,隻能半坐著一個勁地斬斷襲向麵門的根,還要抵抗那股要把她往裏拖的力道,卻騰不出一點時間去斬斷纏在腳腕上的根。
雖然真元起到了部分防禦的作用,但是她的傷口隨著她的動作還在不停地流血。
隨著血流的越來越多,她也越來越感到力不從心。
“該死,怎麼會有那麼多條根!”墨紫看著不停地從正麵襲來的根,開始咒罵著。
突然,她腦海中閃過了點什麼,發覺到了一處違和感。
按理說這綠芽兒的根那麼長,能從地底偷襲,為什麼不直接從她身下鑽出來,反而要從正麵襲來呢?
聯想到身下這半米寬的空地,還有後麵那大片的雜草,墨紫有了個猜想,莫非這綠芽兒的根忌憚這空地裏的東西,或者是後麵的雜草?
聯想到有些植物的相生相克,墨紫認為後麵這片雜草的作用更大一些。
於是不顧綠芽兒的攻擊,翻過身來背朝天,伸長了手用玉鏟挖起雜草來。因為有真元護體,那些根一時還沒法傷害到她,可是她的真元是有限的,必須抓緊時間挖草。
手忙腳亂地挖了十多顆雜草,墨紫又翻過身,將雜草持在麵前,那些根便遠遠地立著,不敢再往身上襲來,她又將雜草放到腳腕上,那幾條緊緊纏著她的根便迅速地撤退了。
墨紫乘著這個機會一個骨碌便滾到雜草堆裏,暫時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