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玫瑰花開(2 / 3)

雖然穀凡常說些甜話,但這話也讓聽慣了的顏舒悄悄紅了臉。

“聽我的,這些事不用做,我們三個大女人還做不來這點事,看起來穀裏一大片的,其實能摘的並不多,慢慢來,要一個月呢。等太陽大了,你就回去吧,別曬著了。”

當初穀凡的膚色還算白皙,但幾個月的戶外作業,皮膚早變成了麥色。她的皮膚變成了麥色不要緊,但顏舒卻絕對不行。且不說,男子本就更愛漂亮一些——雖然她覺得就算是顏舒的皮膚變成了麥色也一樣好看,但她心裏可舍不得看顏舒難過,就算是為了他們以後的事業,也不能把這活招牌給生生瞎了啊。

“那好,我回去準備東西,把刺玫花保存起來。你們也要早點回來,不然花就不新鮮了。”顏舒聽從穀凡的意思,不再插手摘花的事,但仍殷殷地囑咐穀凡。

穀凡笑著點頭。

那邊冬子已經不滿地叫了起來,“穀凡,快點過來幹活,不要趁機偷懶!”

顏舒推了穀凡一把,穀凡回身往花田裏走去,一邊衝冬子抱怨,“偏偏你事多,武二姐就不像你這麼小氣!”

武二馬上接口道:“可不是我大氣,我是膽小,不敢像冬子那麼仗義執言!”

穀凡先是一愣,後笑道:“我不就是同我夫郎多說了兩句話嗎,至於這麼天怒人怨?”

三人互相說笑打趣,做起活來似乎也輕鬆起來。

顏舒站著看了一會兒,便走了。家裏的東西雖然已經準備好了,但仍有一些細活要做的。他既然幫不了這些,那就隻有在別的地方出力了。

三人忙著摘花,冬子突然感慨起來,“穀凡,這錢伯母真是了不得,原來這刺玫花還能那麼種,也不知她是怎麼琢磨出來的。雖然外圍這些,今年是開不了花的,但隻要一想起最遲後年,這山穀裏就可以開遍了刺玫花,就覺得前途無限啊!”

錢花匠用的辦法就是分株和扡插,按常理來說,時間最好是在秋末冬初,但錢花匠不知用了什麼辦法,開春的時候種下,成活率竟然也那麼高,還說什麼“使花不知時”。

穀凡是有聽沒有懂,但大致還是明白了中心意思,不就是讓花把春當成了秋嘛。

“這段日子,錢伯母累壞了,想想就覺得對不起她老人家。偏咱們現在正是最忙的時候,也騰不出太多時間去照料她。”穀凡歎氣道,好在錢花匠隻是累了,身體並沒有出什麼問題,休息一陣子,也就好了,“晚上,還是勞了冬子你了!”

冬子不在乎地說:“咱們姐妹間不說這個,再說錢伯母對我也不錯,我又住在她家裏,多照應也是應該的。”

穀凡點頭,“好,這種客氣話,我以後不再說,你也隻記得,這份情義穀凡始終記在心裏。”說完,又轉頭看向武二,“武二姐,姐夫還是不肯搬到村子裏住嗎?你這樣見天的來回跑,實在是太辛苦了!”

武二摘花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不在意地說:“也算不上多辛苦,倒是每天晚來早走的,還是姐妹們多擔待,我過意不去。”

穀凡和冬子忙說:“武二姐,你這話可就把我們當外人了!”

武二笑了,“那我就像穀凡一樣,以後感激的話就不說了。”

穀凡和冬子也笑了,誰家沒點為難事,姐夫不肯搬不過來,自然有他的原因,武二既然不想提,那她們也隻好不提了。

忙了一上午,穀凡抽空把玫瑰花送回去了一趟,又回來繼續摘。

等穀裏可摘的玫瑰花都摘盡了之後,三人才慢慢一路推著車往回走。

冬子看著車上鮮嫩的玫瑰花,忽然想起一事,“我們就這樣把花推回去,沒有事嗎?大家都看到了,還談什麼保密!”

穀凡剛想回答,武二已經接了口,“你以為咱們每日早出晚歸的,村子裏的人會不知道咱們在做什麼嗎?隻是她們不知道咱們要這刺玫花是做什麼的。等那醬一傳出來,她們立刻就知道了。那醬做起來又簡單,瞞也不瞞住,後麵跟著做的人一定不會少。咱們能做的,隻能是趁她們還沒明白過來的時候,先掌握了大部分的刺玫花,等她們知道這是能賺錢的東西,刺玫花的花期已經過了,不論如何她們隻能等明年了。趁著這個機會,攢下咱們的第一筆錢,以後才好擴大規模。不然,你以為穀凡為什麼要早早地把這無主之物,劃歸自己所有?她們學會了又能怎麼樣,沒有刺玫花,她們用什麼去做?明年她們再想做,也隻能跟在咱們身後。就算有些人比較聰明,今年跟著咱們摘了一些,那些散的,能有多少?日後再有大商戶也看準了,又能怎麼樣?花田已經是咱們的了!種花要不要時間,要不要人手——像錢伯母那樣的人,能有幾個?這就是咱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