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司亦轉過頭,卻隻看見一個並不相識的麵孔,陌生的不太親切。
“葛司亦吧?”那個拍葛司亦肩膀的女生問。
葛司亦也不說其他的,就直愣愣把她給望著。
那女生頭發染成深棕色,幹幹淨淨給紮成了馬尾,連劉海也沒有。可是眼神卻匪氣得很,左耳上的一圈耳釘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我說,你是不是葛司亦啊?”她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蹙緊眉頭問。
“不是。”葛司亦麵不改色的回答道。
和陳炎宇在一起久了,就自然學會了察言觀色。
這幾個陌生人既然知道她的名字卻又不能確定她本人,又滿臉不悅,肯定不是善類。
“不是?那剛剛和你在一起的是不是宇哥?”那人又問。似乎她的氣場還算大,而且一直是她在發言,身後的人也沒敢插嘴。
“啊,是。”葛司亦深知,如果這個再說謊,就會被拆穿了,所以將就著就承認了。
“我就說怎麼會看錯!”一個看起來比葛司亦還矮的男生趕緊說了句,以保證自己的存在被人注意。
“你…和宇哥什麼關係?”馬尾女沒有接他的話,又繼續對葛司亦說話。
“同學。恩,還是同班的。”葛司亦說著突然想起了自己手裏的燒烤快冷了,於是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西姐,這女的有點拽啊!答個問題都要死不活的!”一個人開始扇起陰風來。
被稱為“西姐”的就是那個紮著馬尾的人。
她眼神重新慎重打量了一下葛司亦,似乎想要看出什麼厲害的東西。
“隻是同班同學?”那個所謂的西姐問。
葛司亦並沒有想太多,隻以為是陳炎宇的眾多追求者之一,隻是衝著“葛司亦”這個名字去的。又想著反正現在自己不是“葛司亦”,所以信口回道:
“現在是,以後就不知道了。”
本來這句話也是沒什麼深意的,最多不過是葛司亦心血來潮想逗逗麵前這個“情敵”。
她卻沒有想過,或許她這一次又想多了。
事實上也是這樣的。當吳西等人聽到她這句話後,頓時換了副麵孔,好像就等著葛司亦說出這句話,好來一個“甕中捉鱉”似的。
“喲,你這話說的好像很自信啊?”女生的生理結構似乎天生就暗藏尖酸刻薄的成分。這一句話從其中一個女生的嘴裏說出來,聲音直讓葛司亦打冷顫。
“自信個屁,就他這樣還想勾引宇哥啊?呸!”另一個人的聲音也沒有讓葛司亦好過。
語氣之陰險,話語之尖酸。
葛司亦已經後悔說出那句話了,可惜的就是,覆水難收啊。
“你們夠了啊。”吳西發了話,“人家再怎麼犯賤也輪不到我們聲討。還不快仔細打聽好名字,咱們回去好和嫂子交代啊。”
“西姐,誰是嫂子?”一個不落教的男生問。
“笨死你了吧,今天我們要找的葛司亦可不就是嫂子?人家才是宇哥的女朋友,哪像這個啊~”那個人把話說一般就停了,好像專門諷刺一樣。
當然,的確是諷刺。
亂了,葛司亦徹底亂了。什麼跟什麼啊?搞半天人家就是長得不善,事實上可能並不是有惡意來找她的。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想通問題的葛司亦立即想要挽救自己的失誤,可是為時已晚。
“說吧,你叫什麼名字?”吳西問。
“……”葛司亦頓時意識到,不管說什麼,自己都無法改變了。自作孽啊。
“又跟我們玩沉默?老子今天非得揍你一頓你猜知道自己是個賤人啊?”說著,一個齊耳短發的女生三兩步走了上前,舉起手就要落下。
“啪”
巴掌扇在臉上的聲音無比清脆,連結束以後葛司亦也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她呆呆的愣了兩秒,看著眼前的一群人,似乎也沒有愧疚,就好像做了理所應當的事一樣。
關於葛司亦討厭的事情,其實很少有界定,她過的太恍惚,連自己都沒有準則,可是被當眾扇了一巴掌的感覺,糟透了。
葛司亦現在隻想把那個打她的人的手給扯下來。那種血腥的場麵在她腦海裏不自覺的勾勒出來,她都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