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想著事兒,不知不覺就走入了‘城中街’,今兒個街上人似乎特別的多,用人山人海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穿著各種各樣的衣服,拿著各種各樣的東西。小夜很盡責的穿梭在我身邊,為我擋去不少的擁擠人群。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怎麼人這麼多。”我略微皺眉,有點詫異。
小夜忙著在前麵給我開路,聽著我問話,抽著空回了一句:“小姐,您不知道哇?今兒個趕集啊。”
我恍然點頭,原來是趕集,趕集就是名副其實的買賣交易,一般時間較短,多者不過一天,少則半個時辰,到集上進行交易的時機很要緊,所以前麵加了個“趕”字。
沒走多遠,我就看到了今日要去的目的地,井氏錢莊。說到井氏,我回想起在宮中時,那些宮女丫鬟們的議論。井家是個傳奇,據說那是這個世上最有錢的一戶人家。產業遍及三國,廣及各行各業。井家人都是活菩薩,宮女1號,是這樣說的。每年井家都會為窮苦老百姓做很多事,從修橋修路,到廣贈施粥。井家是三國皆不可動搖的,據說巴苑國前主拉攏井家不成,扣走了井家全家,結果整個巴苑國有一大半的商鋪都關了門,拒絕做生意。皇宮外麵全是遊行,抗議的人民。整個巴苑國都沸騰了,前國主無奈,下旨放了井家。自此後,三國隻有巴結,再不敢輕易觸動井家。說了那麼多,似乎沒有說到正題,眼前的井氏錢莊,就是井氏家業的一份。井氏錢莊開出的銀票在任何地方都是可以直接使用的。這也是我今天來此的目的,回頭望了望身後的沉重背包,我大步邁入莊內。
店麵堂屋比較寬敞,麵對著大門一方高高的櫃台,櫃台上像是牢籠一樣,以木頭圍起,隻留了一手空隙。櫃台後坐著四個夥計,有兩個夥計前頭沒有客人,正閑著,瞧見我和小夜走進,連忙笑臉相迎。“姑娘好,取錢還是存錢。”
瞧瞧這服務態度,比咱現代銀行好多了,我笑著走上前,將背包從身後卸下,然後望向那名夥計。“要存錢。”
夥計又問:“姑娘要存多少?”
“一百兩黃金”一語畢,滿堂震驚的眼神向我掃來,我下意識抓緊背包,有些後悔太大聲了。
那夥計也是微微一怔,卻很快回過神,對我禮貌一笑,“姑娘請隨我入內室吧,價額過高的,是由管事親自辦理的。”
管事辦理?嗬嗬,還真跟現代銀行似的呢,還有專門人員接待?
內室布置的簡單而不失氣派,除去周圍的各種瓷器擺設,正前方牆上掛著的迎春圖更為吸引矚目,雖說我對畫兒不是很了解,但卻能看出眼前的畫,肯定是出自名人手筆,否則絕對畫不出如此之精髓。畫軸之下的長形木桌上,竟琳琅的擺放這不下幾十種毛筆,各式各樣,讓人大開眼界。
管事是個頗為端莊沉默的年輕男子,紫色的翻領窄袖長衫,一雙精明的眼睛此時正泛著淡淡疏遠的禮貌。
“在下孫磊,是井氏都城的負責人。”他落入我對麵的竹椅上,麵上依舊是那副淡淡的神色。
我沉默的將背包放在他眼前,也不與他多說,直接道:“這是一百倆黃金,我要存入,手續怎麼辦理?”
興許是我雷厲風行的語氣讓他有些訝異,他微怔了一下,隨即送身後的櫃子上取下幾張寫滿字的紙,“請姑娘填寫好,然後蓋上雙方私章或者手印,清點好後,若是兌換銀票,我會將等同金額的銀票交與姑娘。隨後開出兌換的單據,若是儲存,則會給予一張井氏錢莊的存入憑據,並且附贈一串取錢的密令。沒有密令,即便是有了姑娘的存入憑據,也無法將錢取出,如此一來,若是姑娘丟失了憑據也不擔心錢財遺失。”
聽他徐徐道來,我則深感詫異,這樣的管理係統,在古代也可以做得到麼?不禁對那井家人產生濃濃的好奇,說不準,井家的某個當家,也是穿越來的呢。
拋開腦後的亂七八糟,我正色的迎上眼前這個麵無波動的年輕管事、“孫磊是嗎?”我也不去佯裝矜持,直白的喊起那人的名諱:“我要將這些全部存入。”
語畢,伸手將滿包的金塊掏了出了,落在桌子上發出‘吭吭’的聲響。身後的小夜冷不丁狠狠的抽了一聲,引的我和孫磊都朝他望去。
“這位工子是?”孫磊抬眉問來。
我作答,轉頭卻對小夜說道:“你到外頭等我吧。”
小夜恍惚的點著頭,就出去了,那一臉還是吃驚和茫然。嗬嗬,那小子盡是見識短,讓人看了笑話。
我低頭閱起桌上必須填寫的資料時,孫磊已經著手稱量著那堆金子,待看完後,我從幹扁的包包裏掏出事先帶來的水筆,認真的填寫起來。
半響一抬頭,頭上卻不期然撞上一堅硬的東西,忙一抬頭,卻見孫磊一臉尷尬的捂著下巴。我莫名其妙的揉著腦袋,苦笑不得的問他:“我說孫磊孫公子,您這是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