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幹澀的開口。
他半跪在懸崖邊,回頭朝我看來,呼嘯的風,刮起他的衣擺。
我努力的保持聲音的平穩,說道:“你~~怎麼過來的?”
“呃?”那張平凡的臉上,滿是不解。
“你,怎麼從牆那邊過來的?”
“牆?”他順著我手指著的方向看去,然後還是一臉莫名。
我愣了一下,朝別墅看去。沒錯,是在那啊,怎麼他好像看不見似的,眼神落在了更遠處的深林中?
“你剛剛不是從房子那裏穿過來的麼?”我有些激動的上前一步,揮舞著雙臂比劃著。若不是害怕懸崖,我想我大概會跳上前去掐著他的脖子,拚命晃動了。
男人是徹底迷糊了,一雙濃眉皺的高高,眸子裏全是迷惑不解,然後漸漸轉變成一種奇怪的眼神,直看著我。
我垂下眼睛,再次勾起唇角給了自己一個嘲諷的笑容。看來,我又被人當成瘋子傻子了。可,為什麼他好像真的沒有看到別墅?那剛剛,他從牆邊穿過,也是入同走過無物之境一般?我望著正在朝我靠近的男人,深思著。
“姑娘,你,沒事吧?”
男人走到我身邊,純淨的黑眸裏閃著擔憂。我苦笑,看來這裏並不是什麼奇異世界,而是~我的別墅太怪異?
又是一陣毛骨悚然,我覺得我這些天受的驚嚇,似乎是超出想象的多。吃力的對他笑笑,“我叫莫染,大哥尊姓大名?”
既來之則安之,我一向是個比較樂天的人,對於不能理解的事情,還是隨遇而安吧。
男人略黑的臉上浮著兩朵微紅,低下頭,有些吞吐的說:“莫..莫姑娘,我叫張遠牛。”
張遠牛?險些笑場,古代人起名字確實蠻好玩的,似乎很喜歡狗啊牛啊什麼的。
“張大哥,”我輕笑著,又道:“你找到‘仙人歸’了麼?”
張遠牛眼神暗了暗,失望的搖了搖腦袋。
“那,沒找到要緊麼?老板會罵人麼?”
“不,不會,老板是好人,不會罵人。”他有些激動,想來那老板確實對他不錯。
我想了想,這山上我是不想繼續待下去了,住在一棟隱形的別墅裏,即使那是我的家,我還是有些倏然。再說,雖然米糧還有不少,可冰箱裏已經沒有可食的菜了。說來也奇怪,明明是穿越來了這裏,可是屋裏的一切電力設施都沒有損壞。燈一樣可以亮,冰箱一樣會結冰,空調一樣製冷,連電腦都照樣可以開。不過~~隻有一樣,那就是聯係不上那個外麵的人。網絡是斷了的,手機也沒有信號。我真的是搞不懂,也不想搞懂。現在的我,隻想離去,哪怕外麵是個陌生的世界,也比呆在那棟房子裏讓人來的安心。
於是我對張遠牛開始了胡編亂造的說起身世。我說我自小和師傅深居山中,可前些日子,師傅去世了,臨死前告訴我,讓我將他的遺體,燃燒成灰燼,從最高的山上撒下去,他想回歸自然,想永伴著青山綠水間。所以我尋到了蒼束山,並爬了上來。想下山時卻迷了路,最後又繞回了山頂。我問他,能否帶我一起下山。
聽了我的一席話,他的眼睛竟然有些微紅,當下拍著胸脯讓我別擔心,說對這山熟悉的很,一定帶我平安下山。我心裏鬆了口氣,忍不住暗歎他是個單純的人~
跟著張遠牛走了一會兒,我忽然想起,自己竟是隻身跟著他上路,隨身什麼都沒帶上。於是拉住他,讓他在原地等我,說是自己的行李落在山頂,自己回去取來。他當然二話沒說的點頭。
我匆匆的跑回別墅,來到我自己的小屋。從衣櫥裏掏出大背包,匆匆的塞了一些日常必需品,又從急救箱裏胡亂找了些家裏備用的藥物,瞧著張遠牛找的那些草藥就能想得出,這裏的中藥味道如何的古怪,我~還是對西藥比較能夠接受。
想了想,拖著背包坐到梳妝台的凳子上,打開我的梳妝盒。裏麵琳琅滿目的放著一些我收集的小物品。有水晶鐲子,彩貝耳環,鑲滿假鑽的圓項圈還有從冉那搶過來的全金小老虎。那是生日時,他的某一任女友送的禮物,卻被同樣也是生日的我給霸占了。有手掌那麼大呢,現在想起來,我都覺得興奮。有了它,我短時間內應該不愁吃喝了吧?暫時還不了解這裏的黃金價值,我也隻能希望它不至於太廉價。
提著大背包走入客廳,準備告別時,卻不經意的看到壁式電視下的層櫃上擺著的黑色數碼相機。那是快照機呢,我興奮的跑過去,一把提到手上。有了它,倒是可以拍下不少好東西,或許將來有機會回現代的話,還有個紀念。嘿嘿的笑出聲,有些感謝冉,是他執意買了這款相機。
合上別墅的大門,我站在門外深呼吸了好久。最後,揚起了多日不曾出現過的明媚笑臉,朝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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