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福晉,又懷著孩子,白蘇的日子一天比一天滋潤,除了身子一天比一天重外。轉眼間一個春天過去了,太醫說白蘇的產期快到了,白蘇覺得也是,這些天她走路都走不成了,坐的時候得讓金玉和小桃在後麵托著她的背,晚上睡覺也睡不好,搞得要當模範夫君的胤禛也天天跟著睡不好,白蘇都不好意思了,有兩次提出讓他到別處好好休息兩晚,他卻沒去,說兒子要生了,他這個當阿瑪的得陪著。
白蘇聽著這話心裏那叫個舒服和感動,門神四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體貼溫柔?
這日午飯後,白蘇躺在榻上化食兒,沒一會兒李大勇過來送了封信,是七福晉的。自從白蘇幫忙讓七阿哥與七福晉兩口子合好後,七福晉對她那叫一個親,不過七福晉人也不錯,很簡單很可愛,白蘇也喜歡,兩人的關係更是因為都懷著寶寶而近了許多。雖然兩人都大著肚子臨近產期不能出門了,但每過個兩三天都用便箋來往交流一下。
此刻,白蘇得了便箋,上頭一行小字,字體有些歪,想必若雲寫時費了不少力。內容是:“我有種感覺,我要生了。”
白蘇看罷抿了唇,吃力要坐,金玉見狀嗔道,“福晉,讓奴婢代筆回吧?”
白蘇笑了笑,“不礙事。小桃,拿筆墨來,就在這兒寫。”
小桃應了一聲去了,白蘇被她們扶著背,在另一邊回道,“別,說好的我家寶貝是哥哥。”
寫罷,便遞給了李大勇,李大勇目不斜視,跪安後就送信去了。
小桃這邊就捂著嘴笑。
金玉嗔道,“你笑什麼?”
小桃強忍著道,“我笑李大哥,看他的樣子,生怕我們懷疑他偷看似的,他那個人我們還不了解,直的跟樹幹似的。”
金玉挑眉,曖昧道,“喲,你還挺了解人家嘛。”
小桃紅了臉,佯勢要打金玉,“叫你亂說!”
兩個婢女鬥起了嘴,白蘇這邊剛躺下,隻覺得肚子被寶寶踢了一下,猛一痛,一手捂在了上頭,另一隻手就拉金玉,“哎呀,不行了,我,我要生了。”
外邊兒滿堂聽見這話一時跑了進來,“福晉要生了!”
白蘇的疼意更甚了,額上一會兒就布滿了汗珠,吃力點頭,滿堂忙道,“金玉,小桃,你們兩個把格格扶床上去,我這就去叫夏嬤嬤和產婆!”
好在算好日子就在這幾天,一切都準備好了,夏嬤嬤很快就拉著產婆過來,屋裏早有下人準備好了熱水,金銀剪刀之類的東西。阿福快馬加鞭地去找胤禛,結果十三阿哥與三阿哥也來了。
聽見裏頭白蘇的慘叫四阿哥急的直冒汗,不停地來回踱步,就差把福壽宮的台階給踩爛了。雖然早經曆過當父親的感覺,也受過這種待子出生的煎熬,可裏頭的是白蘇,終歸覺得她與其他的人不一樣,他的心揪的格外緊。
白蘇也沒有過生子的經驗,隻感覺疼。以前看電視見裏頭生孩子的女人累的休克,頭發都跟水淋了一樣濕,原來都是真的。夏嬤嬤與產婆一個勁地讓她用力,她也知道必須用力孩子才會出來,可哭喊了一陣兒她就沒了力氣,而腹下是越來越疼,幾乎難忍,直想一頭撞死。
夏嬤嬤看她是緊張害怕,也不催了,握著她的手哄著說,“福晉,放鬆點兒,一咬牙過去就沒事了。”
產婆看著白蘇身下的情況,急道,“福晉一定要挺住啊,出了血就危險了!”
白蘇一聽,緊咬了嘴唇,深呼吸了兩下,忍著劇痛,心道,拚了!
外頭的人依舊在等待,四阿哥踱著踱著就上了介,十三阿一把將他拽了回來,提醒道,“四哥,此時進了不吉。”
胤禛聽罷,闔了闔眼,隻能再等。
這等待的滋味兒,真是難熬。
又過了一會兒,忽聽見裏頭一陣嬰孩的啼哭聲響起,金玉、小桃、阿福還有一些外頭伺候的下人聽見都歡呼了起來。
胤禛隻覺鬆了口氣,聽著這孩子的哭聲響亮有力,應該是個阿哥,他的心一時敞亮起來,他又有一個兒子了!
裏頭,白蘇也如死過一回般,任產婆與嬤嬤扒拉著她的腿收拾,她隻想好好地睡一覺,可剛要閉眼,腹下又是一陣痛,低叫一聲,“不好!”
夏嬤嬤正幫著產婆用毯子包裹嬰兒,聽見白蘇叫,趕緊問,“福晉,怎麼了?”
白蘇苦了臉,撇著嘴道,“嬤嬤,還在疼,裏頭,還有……”話音沒落,她就哭了。生剛才那一個她就像死了一樣,這一個,她,她真的沒力氣了。
產婆將小阿哥交給婢女忙趴過去看,一時喜叫,“恭喜福晉,真的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