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外頭熱鬧,哪兒能真的放下心休息?白蘇倚了一會兒,喝了口茶,覺得精神了許多。這會兒,夏嬤嬤又進來了,滿臉喜色,朝七福晉打了蹲兒便到白蘇跟前道,“王爺不放心格格,派了敬恩來問話。”
當著七福晉的麵白蘇怪不好意思的,隻說,“他在那兒好生跟各位哥哥叔叔照顧好皇阿瑪就行了,教他不用擔心我。”
夏嬤嬤聽罷就去回話了。
七福晉感歎起來,“都說四哥不會心疼人,我看著就挺會的,看我們家那位,再讓我在這兒呆兩天他也想不起來派個人來問問安。”
白蘇安慰道,“哪能呢?七弟不愛表達,有什麼事兒都裝在心裏,你們小夫妻在一起,你多擔待著點兒,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脾氣怪。”
七福晉坐起身來,往外頭聽了聽,怪熱鬧的,估計沒有人會進來陪她們無聊,她心裏的苦水也悶了好久了,一直找不著人說,今日見白蘇挺和善的,大著肚子還幫她揉肚子,要是別的主兒肯定掂量個高低貴賤利益價值,怪不得都說四阿哥獨寵白蘇,想來白蘇就是有這種優點,容易相處,且處的輕鬆。在皇家,都勾心鬥角的,她也沒個說貼心話的同齡人,如此一來,越看白蘇越覺得順眼喜歡,沉吟半晌道,“四嫂,您平日都是怎樣跟四哥相處的啊?瞧他對你那份關心,我在府裏可都聽說了他很寵你,都不常去別處。”
白蘇笑笑,心道,這是哪個長舌的,這事兒都傳到七阿哥府上去了,大清朝的八卦力量也不小啊。
“什麼寵不寵的?”白蘇擺了擺手,啜著茶斟酌著詞句,“我們爺就是那樣一個人,在誰那兒呆慣了就常去,大夥兒熟悉了有些了默契,處的融洽些罷了。”她可不能把胤禛專寵她的帽子坐實,且還沒到專寵的地步呢。
七福晉略帶哀傷說,“四爺都能與人融洽相處,我們爺怎麼就不行呢?”
“他……”白蘇想了想,“七福晉,我說出來您可別嫌我揭你們爺的短兒啊。”
“四嫂請說,忠言逆耳,這我懂,我就是想改變和爺之間的關係,隻要你能幫我就行。”
白蘇便說,“七阿哥身有殘疾與常人不同,你不能拿常人的思維模式去想他去看他。你想想,這麼多阿哥,一個個都英姿勃發的,他站在其中心裏的滋味能好受嗎?我想這就是他少出門不愛與人相處的原因。隻是,夫妻之間應該坦誠相待,你們啊,是都沒走進各自的心裏。”
七福晉聽著連連點頭,扼腕道,“四嫂,我告訴你吧,我既嫁給了他就沒嫌過他,他那點毛病不就是走路踮一點兒嗎?他又會武又會文,人也長的標致,我從沒看低過他。隻是他自己太在意了,我嫁給他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一次在我麵前……嗯,說不出也不怕你笑話,就是大熱的天他在床上都穿著褲子……”七福晉說著臉都紅了,生怕被第三者聽見,下榻到了白蘇身邊,聲音低到隻有她們兩個能聽見,“我身上什麼地方沒讓他看過啊,他從不讓我看他的腿,做那種事時還非要我閉著眼睛,有時候我偷偷睜開他就氣的走了,有時候他還…...還用手絹蒙著我的眼睛,你說這人,他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啊。”
白蘇噎舌,這胤祐也太那個吧~
七福晉見白蘇不語,以為白蘇在笑話她,低著頭道,“算了,不說了,也許這就是我的命。”
白蘇回神道,“我看七阿哥心事太重了,越遮掩著就會越在意,你想辦法把他的褲子脫了啊。”這話說完她們兩個的臉都紅了,除夕之夜人家都在外頭歡慶她們兩個卻在這討論怎樣脫七阿哥的衣服。
七福晉羞了一會兒紅著臉問,“我不敢,他脾氣不好,發起火來嚇死人。”
白蘇含笑說,“他放著小的不理這些年就跟你在一起,說明他心裏是有你的,女子為柔,男為剛,你以柔克剛啊。”
“我不確定。”七福晉歎氣,“有時候我就是覺得他是為了少讓人看見他的缺陷才不理那些女人的,我是福晉,他不能晾著,隻能選擇我。”
“你這話就不對了,人心都是肉長的,一日夫妻百日恩,這麼久了,他怎麼會對你沒有感情?”
“可是你說的……脫他的褲子行嗎?”
“你要是拽著他的褲子給他扒下來當然不行,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這樣,你打扮漂亮點,對他溫柔點,等你們嗯……進入到正題的時候你趁他專心在你身上時偷偷的摸他那條腿,要輕,要柔,一定要用上心,佛說心誠則靈,你用了真心他會感覺到的,開始他可能會抗拒,但是你不要退卻,這件事必須你主動。一條腿有什麼,你就跟他說些甜言蜜語,告訴他你根本不在意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