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長的五大三粗的,看著像爆發戶,見白蘇小白臉又瘦根本不怕,推搡一下,幸好白蘇站的穩沒被推倒。
“你是誰啊?唱的不好就得退銀子!別多管閑事!”
白蘇咂了咂嘴,往上捋袖子,擺出架式來,“你是誰啊?我告訴你你這是不道德的!買賣本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買了票進來,看完了再說不好看退銀子,你這不等於到飯店裏吃白食嗎?”
爆發戶一聽,凶相吼道,“是他們蒙騙觀眾,我們要聽小金鈴兒唱!”
“小金鈴兒摔著了,戲園的老板也跟大夥兒解釋了啊,當初換演員時你就說退銀子啊,這時候又退你什麼意思啊?瞧你凶的,什麼素質?你看人家姑娘那麼小,你就下得手去砸人啊,砸你自己你試試疼不疼?”
爆發戶被白蘇這連珠炮般的話噎的一時無語,氣急敗壞,咦了一聲,“你敢惹本少爺,你知道本少爺是誰嗎?”
白蘇心道,不管你是誰都大不過我這個皇家的人,誰怕誰啊?
見白蘇不語,他得意地笑,“怕了吧?來人!”
“少爺,有什麼吩咐?”不知眾哪個犄角旮旯裏冒出兩個家仆模樣的男子。
“給本少爺好好收拾這個小子!”爆發戶指著白蘇。
“是!”
小桃一看,上前護在白蘇身前,“你們要幹什麼?不許動我家主子!
小桃一急,露出了女聲,四周的人一聽,紛紛吹起口哨,起哄地笑著,“原來是個雌的啊。”
那個爆發戶的眼睛立刻變成了有色的,一把拽開了小桃,逼近了白蘇,色眯眯看著白蘇,見她耳垂有洞,又注意到白蘇的指甲上染著蔻丹,如發現新大陸一樣叫道,“嘿!各位爺,這也是個雌的!怪不得長的這麼細皮嫩肉的。”
“哈哈哈哈!”一片有色笑聲。
白蘇很生氣,這都什麼人啊?京城裏的戲園子裏怎麼淨是無賴啊?她往後退著,嚇唬道,“你別過來啊,你敢動本公子一指頭,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沒想到他根本不怕,還學著白蘇的語氣重複著,“你敢動本公子一指頭,我讓你後悔一輩子!哈哈哈哈,我好怕怕喲,你怎麼讓本少爺後悔啊?”說著,他手裏的扇柄一揮打掉了白蘇頭上的小圓帽,藏在帽子裏的頭發一時散了開來!
“哇!”一陣驚歎聲。
白蘇慌了。
這時,二樓雅座上盯著白許久的人咦了一聲,對旁邊正若無其事啜茶的男子道,“八哥,這女的……不是老四的人嗎?”說話的人正是九阿哥胤禟,旁邊的老十胤俄也俯身看,“嘿,真的是!”
八阿哥胤祀這才放下了茶杯,往下一看,怪道,“她怎麼在這兒?”在他的印象裏,鈕祜祿氏可不是隨便往外跑的人。
“八哥,咱管不管?”老九的語氣中有些興災樂禍。
胤祀已經起身,“當然得管,你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弱女子被無賴欺負?”說著,他已率先下樓,老九老十趕忙跟著下去。
爆發戶和兩個家仆已經把白蘇逼到了戲台邊上,小桃幾次去擋都被推了回來,在旁邊哭著求人幫忙,可大家仿佛都怕這個爆發戶,沒有一個站出來的。
白蘇此刻又害怕又後悔,以後沒有金鋼鑽絕不能多管閑事。現在誰能來救她啊?她在心裏把古今中外所有的神仙都拜了一遍,可都沒有動靜,後麵沒有退路了。她忍著想吐的衝動朝爆發戶笑了笑,手猛一指門口,歡喜叫道,“啊!官兵來了!”
他們一怔,扭頭看。她趁機側身逃開,拉著小桃就往外跑。
誰料體格跟豬差不了多少的爆發戶還會輕功,一個躍步擋住了她們的去路,奸笑,“哈哈哈哈,到了這兒你就別想逃出去了!”
“放肆!”忽然有喝厲之聲從頭頂上響起,頗具威嚴與震懾。
白蘇不禁望過去,隻見三個男子正從樓梯上下來,說話的是前頭那個,看起來也快三十了,身體有點發福,但很麵善,溫文爾雅的模樣。
爆發戶還沒反應過來,他又說話了,“天子腳下,朗朗乾坤,豈容爾等胡作非為!”
還文縐縐的,爆發戶有些聽不懂,揮手不耐煩道,“你是誰啊?”
他不答話,帶著後邊兒兩個走近,白蘇見他們舉止不凡,衣著華貴,不是達官就是貴人。
誰道他們都停在了她身前,為首的那個溫文爾雅的拱手一拜,“四嫂,您受驚了。”
這麼大個人叫她嫂子,白蘇聽著很別扭,很快就猜出了這三位,肯定是有名的八九十組合。她扯著嘴角笑,“我沒事。”
爆發戶還沒看出他們的來頭,還嚷嚷著,“哎,本少爺問你話呢?你到底是誰?”話音未落,胤禟抬手給了他一個嘴把子,罵道,“狗奴才,這是當今八皇子!豈容你問得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