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你們這是在幹什麼?”胤禛背著手,繃臉看著他們,真是個不通情理的封建古板。
白蘇磨蹭著上前,欠著身說,“回貝勒……哦,回王爺,臣妾在吃雞翅……”
“那他們呢?”他一手指指阿福他們。
“哦,一起吃啊。”
“奴才與主子同吃,成何體統?”
“奴才該死!”“奴婢該死!”阿福、金玉、滿堂、小桃、小蘋都嚇得跪到了地上。
白蘇見狀怕胤禛懲罰他們,覺得連累了他們,覺得很不好意思,伸手拉了拉胤禛的衣角,小聲道,“王爺,不怪他們。是臣妾……逼他們吃的!還嚇唬他們說不吃就打板子!”壯士斷腕的語氣,她豁出去了,大不了再抄一千遍《經剛經》。
胤禛自然不信她這話,見她這樣護著下人倒還有情有義,而他今天來的本意也不是來訓她的,可是她,怎麼每次都讓他撞見她不成體統的樣子呢?
“好了好了。”他擺了擺手裝好人,“趕快收拾幹淨。”說罷,低頭瞅了瞅白蘇拽著他衣角的手,命令道,“你,放開。手上都是油,快洗洗去。”
聽見王爺語氣緩和了,阿福、金玉、滿堂、小桃、小蘋都鬆了口氣,忙收拾桌子,金玉又打了水伺候白蘇洗手洗臉。
王爺呢,像個門神一樣坐到了上位,眯眼瞧著他們。害他們又很緊張,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馬虎。
白蘇收拾停當,害怕一會兒他會罰她,決定先抱抱大腿,沏了杯上好的龍井,邁著端莊的步子過去,奉了茶,又一本正經地請安,“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他瞪了她一眼,“好了好了,白天喊過現在用不著喊了,本王若真能活一千歲豈不成妖怪了。”
“哪裏?”她很認真看著他,“王爺一定能健康長壽,別說一千歲了,一萬歲都活得了,王爺萬歲!”
她話音剛落,就感到氣氛微妙了。看看他的眼神,她一時想起這是在清朝,這是在皇家,“萬歲”這個詞語是很敏感的,尤其對他,亂說是要殺頭的。
他卻沒有斥責,啜著茶,時不時看她一眼,突然有種感覺,在他認識的人中,隻有白蘇最了解他,她看他的眼神與別人都不一樣。如果白蘇知道他這麼想肯定得意極了,她可是前知五年百,後知五百年,知道他是未來的皇帝。在九龍還在爭奪儲君之位時,也許很多人看好胤禛,但不到最後誰都不敢確定到底皇帝會落在誰的頭上,所以,看他的眼神自然是一般肯定,偶爾猶疑。
很快屋子裏被打掃幹淨了,他們都很識趣地退了出去。
又要孤軍奮戰了,白蘇暗暗提氣。
他喝完了茶,站起身道,“本王累了,安置吧。”
“是。”白蘇欠身應著跟他往裏走,眼睛眯著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擔心他會不會像上次那樣反覆折騰自己。
他已經站到了床前,伸開雙臂,一副貴公子哥兒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神氣。白蘇朝他的後背呶呶嘴握握拳,手絹扔到了床上,伺候他寬衣。
她的小手在他身上摸索來摸索去,這位爺心裏一時舒坦起來,眯著眼睛享受這種過程,忽瞥到她扔在床上的手絹,覺得奇怪,伸手拿了過來,一看,臉色又變黑了,“這是什麼東西?”
白蘇結舌,“是,是臣妾的手絹兒啊。”
“本王問的是這上麵繡的!鈕祜祿氏·白蘇,你怎麼總弄這些奇淫技巧?怎麼能繡個光著腳的女孩兒在手絹上,成何體統?”
白蘇覺得挺委屈的,老天爺是不是專門捉弄他的,讓她來到這個古板的對一切新奇事物都沒興趣的四四!
“本王問你話呢。”聽不見她回答,他又問。
白蘇回神,悶悶道,“繡的是……臣妾自己。”
“你?你就更不能光著腳了!”
“王爺。”她放軟聲音,“這是蘿莉狀態啊,您不覺得很好看嗎?很有生活情趣嗎?”
“什麼是蘿莉?”他還繃著臉。
天啊,殺了我吧!白蘇在心裏呐喊。麵上卻保持著極度的耐心和友好,“嗯,蘿莉就是可愛的意思,嗬嗬。您這樣就不可愛了,是很凶的大叔,嗬嗬。”
他不懂她說的話,但聽懂了一個詞:大叔”!他有那麼老嗎?臉上的表情由繃著變成了凶巴巴,“明天繡上鞋!”
“是……”反抗是沒有好果子吃的,她惡狠狠地想著。幸虧她是那種偏神經大條的,如果是林妹妹型,三天兩頭被他這樣凶,眼淚早就流的讓黃河決堤了。
正當她走神之時,身子卻一下子被他抱了起來。他握著手絹,越看越覺得像她了,再看她嘟著小嘴碎碎念的模樣,性、趣高漲。把她放到床上,嫻熟地把她扒了個精光。昨晚他歇在福壽宮,此刻看著白蘇的身體,想到烏喇那拉氏的鬆馳,愈發覺得白蘇年輕朝氣。吻又重又深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