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我們要做父母了,你還不知道,你已經懷有身孕了。”疏影一從昏迷中醒過來就從慕容破軍口中聽到這個讓她不敢置信的消息。

這幾日疏影身體也舉得有些不適,但卻沒有把這個放在心上,哪裏想的會在靈前暈厥。等到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府上臥房的床上。

“太醫說才僅僅有一個多月,脈象還不夠明顯,但也八九不離十,等二個月之後太醫會再次來把脈的。”慕容破軍一想到之前疏影暈厥的一幕,還有些恐懼緊張。我要做母親了,疏影的手下意識地撫摸著並不明顯的小腹,有一個小生命在這裏孕育,她真的太粗心了竟然不知道這個小生命的來臨,想到之前暈倒,疏影很是擔憂會影響到腹中胎兒。慕容破軍明白疏影的的擔憂,還沒有等到疏影詢問就開口讓疏影不要擔憂。

“腹中的胎兒很安穩,你身體很好,隻要這些日子小心一些,就不會影響到胎兒。”“我已經和嶽母那邊說了你懷有身孕,嶽母也能體諒你身體不適,嶽父那邊的葬禮有我在就好了。”疏影懷有身孕,慕容破軍自然舍不得還讓疏影去沈府那邊。還好沈府的葬禮也到了尾聲,剩下一些即使疏影缺席也不會讓人挑出毛病。

“母親這些日子憔悴了好多,父親去世,家裏麵就隻有兄長來承擔,但兄長那邊……”疏影不願意去說沈府親人的閑言碎語,但她那個兄長卻是比不上父親,沈府在他手上不求著更進一步,隻要能守住眼下沈府的家業,疏影就心滿意足。

“嫂子是母親親自挑選的,有她在旁邊協助兄長。兄長以後不在仕途上發展,也能有一世的富貴。”沈老爺這些年是積攢了不少的家底,之前兄長和五皇子走動很近的事不是什麼秘密,如今太子登基,兄長的天份比不上秦家表兄,縱科舉高中也僅僅是縣官做起。就是不知道兄長是否願意。

“你兄長,我看著也是有些打算的,皇上看在沈老爺追隨先帝而去的情分上,不會虧待了你兄長,隻要你兄長以後不犯糊塗,一個閑散的京官也是做得安穩的。”有疏影和長樂二個妹妹在那裏,皇上到底會給沈家一些顏麵。

“姐姐不知道去寺廟那裏可還好?姐姐從小嬌慣著長大,那邊也不知道是否習慣。”沈老爺過世和沈長樂去寺廟出家日子先後,這些日子他們忙著沈老爺葬禮的事實在沒有精力去顧及長樂那邊。當然就是想要顧念,皇家寺廟也不是尋常人能夠過問的。宮裏麵對這些先皇妃嬪有很多的要求限製,但他們到底是主子,在那邊的日子也不會太淒苦。

“先帝駕崩,妃嬪出家這個是本朝的規矩,朝中自有安排,你不用擔憂這些,她們是先帝的妃嬪,不會有人輕視的。”慕容破軍拉著疏影的手不讓她在繼續為這些事操心,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養好身體,給他們慕容家繁衍子嗣,其他的都放到旁邊不要去想。

在來之前長樂已經做好了受苦的準備,但真的來到寺廟,剃發出家的那一瞬間,眼淚還是控製不住的流了出來,那滿地的青絲讓長樂感覺到惶恐,看著那些明明年輕貌美卻哀莫大於心死的妃嬪,長樂努力的振作,告訴自己不會成為她們中的一員,一切都僅僅是一個過渡。

“娘娘,您也累了一日,該休息了。明日還有早課要做。”長樂帶出來的宮女攙扶著長樂回到禪房。這禪房並不大,不要說和宮中的宮殿相比,就是沈府長樂的閨房也比不上。長樂有些嫌棄的看著那桌子上的塵土,宮女忙用抹布擦拭了椅子之後才讓長樂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