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的沙土漫天飛揚,燥熱的狂風刮的人眼難睜。抬頭遠望,天際都籠罩在灰色中,在這惡劣的天氣,萬物都龜縮在自己的窩裏,不想有任何的動彈。可是這時,卻響起了嘹亮的馬嘶聲,一點黑影騎著一匹渾身白色的駿馬從遠處快速奔來,塞北的戈壁灘中這麼惡劣的天氣下,這位臉帶黑巾,身穿黑衣的神秘人有什麼事會讓他如此匆忙呢?這也不需要驚訝,最驚訝的是,這黑衣人後麵竟尾隨著三四百同樣裝飾的人組成的隊伍。
他們要做什麼?為何如此行色匆匆。這都是不解之謎。
他們這夥人,一路向東急馳,所過處,引起陣陣恐慌,不出半月,就來到了宋朝的國都——汴梁。
金碧輝煌的將軍府外,領頭的黑衣大漢,舉手止住了繼續向前行去的黑衣隊伍,翻身下馬,對正站在府門外,大肚腆腆,臉帶貪婪、陰暗、不安的宋朝邊關大將——張富庶,拱拱手,道:“將軍,我把人給你帶回來了。”
瞅瞅數百人的黑衣隊伍,張富庶剛才那瞬間出現不同表情的胖臉,露出了好幾天不曾出現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不錯、不錯,辛苦你了,邵先鋒,本將軍會重重賞你的,你先回府好好休息一下。”招手叫來身後的美麗丫鬟,吩咐她服侍好,說時,還不懷好意的對邵先鋒努努嘴。邵先鋒點點頭,理解的色笑。
聲色犬馬,將軍府的黑夜是歌舞升華,張富庶坐在太師椅上,喝著產自關外的葡萄酒。不時戲弄下身邊的侍女,下麵的隨身官員也是一個摟一美女丫鬟,淫意的場景讓人不寒而栗。
“將軍,這次調來四百武藝超常的士兵把守將軍府,我看那盜王這次還能有什麼本事盜去皇上禦賜的九龍珠,這回,嘿嘿!我們一定要讓他有來無回。”瘦瘦的將軍府管家高興的啐口酒陰笑道。
“不錯!”身材精壯的邵先鋒右手拿起桌上的酒杯,朝眾官員環繞一圈,一口飲下,道:“我敬大家一杯,希望大家明天晚上,多提點精神,一定要使盜王聲名掃地,不然,嘿嘿!我想大家也知道,這事連皇上都驚動了,盜王真得手,我們這顆腦袋也就算搬家了。”
“我說兩句。”將軍府主管守衛的林衛東總領,緩緩從座位上站起,朝太師椅上的張富庶點點頭,在得到認可後,清清喉嚨,扯著公鴨般的嗓音道:“我和將軍商量過了,明天晚上,我的人手在外麵巡查,邵先鋒帶來的士兵,專門在房內看守九龍珠。我想四百精兵看守一顆珠子,那盜王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在八百雙眼睛的注視下,悄無聲息的拿走它吧!”
說到這,林衛東心情大暢,得意的摸摸身邊的美女丫鬟的雙鋒,‘哼哼’冷笑道:“我還布置了一千弓箭手,埋伏在各處,一但發現盜王,格殺勿論。這麼精密的守護,我認為那盜王就是神仙,也無法得手,你們大家說呢!”狂笑聲在林衛東的話停後,驟然響起,大廳的眾人齊聲大笑,將軍府的一夜就在這笑聲中消逝而去。
次日傍晚,將軍府裏的空氣中充滿著緊張的氣氛,府中上下所有的兵丁和打手,雙眼不敢有任何的鬆弛,一眨不眨盯著將軍府各處。尤其那守護九龍珠的四百精兵,更是緊張萬分,八百雙眼一致看向手捧裝著九龍珠,坐在太師椅上的張富庶。
夜晚漸漸來臨,每個人聽著外麵傳來的梆子聲,大氣也不敢稍喘。“梆、梆、梆....”又過了好長時間,聽那報更聲,現在可能已三更天了。那盜王還是毫無動靜,外麵呼嘯的夜風,也攪得眾人心裏慌慌。這時,忽然傳來夜梟的叫聲,‘嘎、嘎、嘎嘎嘎.....’在夜梟聲響起的同時,所有的燈光瞬間發出‘劈啪’的爆響聲,閃爍幾下,同時熄滅。
不好,所有的人在快速點亮燈光的時候,一個暗淡的人影,用無法看清的速度,圍繞所有人轉了一圈,連那四百精兵也沒能逃脫,被這神秘的黑影,在毫厘間給定住了身形。燈光的印照下,眾人驚恐的看著這傳說中的神秘盜王。他給人的感覺是一種模糊再模糊,扭曲的身影時長時短,變化的體態時胖時瘦,感覺就是兩字‘虛無’。眾人明明知道他就在眼前,但又覺得他毫不存在,眼睜睜望著盜王撥開將軍——張富庶的手,把盒裏的九龍珠慢慢攢入懷裏。然後他又按原樣把一切恢複如初,再次隨著燈光的閃爍,一陣冷風吹過眾人,神秘的盜王已消失不見。
淩晨,將軍府內響起了將軍張富庶的狂笑聲,“哈哈——哈哈哈.....,盜王啊!盜王,你聰明一時,糊塗一世,沒想到吧!你有張良計,我有我的諸葛謀。我看你那一世盜名就這樣完了,哈哈哈.....”
瘋狂的笑聲漸漸停息,冷哼一聲,張富庶對守在身旁的四百精兵道:“走!我們到秘室看看。”
張富庶原來把九龍珠另外放在一個地方,他拿的居然是一顆假的九龍珠。一群人浩浩蕩蕩開向將軍府秘室。將軍府的秘室,真正的四百精兵不知疲倦的,警覺的看著真正的九龍珠。
隨著張富庶的來到,四百精兵終於鬆了口氣。
“有什麼異常沒有。”
“稟報將軍,就是昨晚燈光突然滅了一會,但卻沒有什麼異常,九龍珠的盒子沒有被任何人動過。”為首的黑衣隊長回話道。
“好!辛苦你們了,我們這就拿九龍珠到皇上那兒,讓他也能放心。”
張富庶高興的走到盒子邊,輕輕拿起盒子,小心翼翼的把它打開。“啊!這怎麼回事!我的九龍珠啊!”
眾人急忙往前細看,頓時全都傻了眼,盒子裏麵竟空空無也,四百精兵著實有點呆楞。盜王竟如此厲害,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還能在毫秒間在眾多人眼皮下,痕跡不留的盜走九龍珠,盜王不愧是盜王。在眾人沉思間,將軍府的管家跑了進來。
“大人,宮裏的太監傳話過來,皇上要大人馬上進宮一趟,聽說皇上是龍顏大怒,也不明白是什麼原因,太監讓我轉告你,最好小心些。”
聽了管家的話,張富庶心中暗暗一沉,直覺感到與這九龍珠有關,看來還真是要小心為妙啊。
汴梁的京都皇家內宮,氣勢磅礴的金鸞寶殿中,眾大臣噤若寒蟬,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稍出一聲。欽宗皇帝坐在象征著最高權利的龍椅上,鐵青著臉俯視著下麵的眾大臣,歎口氣,搖搖頭,不悅的神色明顯的掛在臉上。
哼了聲,正要發作的時候,外麵傳來了太監的稟報:“張富庶將軍晉見。”
“恩!他來了啊!快傳。”欽宗帝暗想‘我看你小子今天怎麼給我答複’。
張富庶心情忐忑的在大殿外來回踱步,不時朝裏麵望一望,正不安時,太監的宣召聲正好傳來:“張富庶將軍見駕”。
張富庶聽此,忙屁顛、屁顛走了進去。金鸞寶殿裏,張富庶一進去,頭也不敢抬一下,先跪了下去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罪臣該死。”
“哦!卿家為何一進來就稱該死呢?”欽宗皇帝不動聲色的問道。
“吾皇啊!不要取笑微臣了,你老通天徹地,肯定知道一切了。”張富庶拍馬屁的功夫也算是一流。
“是啊!我是知道了,但是還有比這更可氣的,那盜王偷你的不說,還差點要了朕的腦袋。”欽宗越說越氣,狠狠拍了一下龍椅。
‘啪’的一聲,嚇的眾臣子心都要跳了出來。
張富庶見此阿諛的說道:“吾皇息怒,到底怎麼一回事,能不能請你老開啟聖口,給我們這一般愚臣講講呢?”
打了個哈欠,欽宗帝慢悠悠的道:“我就不先講了,你先說說你是怎麼被盜的吧!”
“領旨”張富庶道。然後在大殿一五一十把昨晚的一切說了個大概。正說道那盜王神秘的消失時,欽宗帝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道:“好了!下麵讓我來說吧。”
“昨晚,我睡的正迷糊的時候,突然我覺得我身邊好象有個人影,但怎麼也睜不開眼,一會兒那人影就離開了,誰想到,早晨我一起來,才發現。”“哼”說道這兒,宋欽宗重重提高了語氣。“我那龍枕左邊,竟放著我欽賜給張富庶將軍的九龍珠,你們說不是差點要我的命嗎!?還有,盜王竟把我的九龍杯給順手拿走了。”
眾大臣聽到這兒,著實出了一身冷汗。這可是關係到皇族的尊嚴,看來皇上肯定要大動幹戈,捉拿盜王。
果不出某些人所料,宋欽宗咳了一聲,把大家的神思拉了回來道:“張富庶,這件事是因你而起,我命你三個月內,給我把盜王緝捕歸案,不然,你就給我去死。”
張富庶抹去頭上殷殷而出的汗珠,猛喊:“謝吾皇,下臣肯定不辜負聖望。”
哈哈一笑,宋欽宗對眾臣子道:“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退朝!”
“恭送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臣們直等到皇上離開,才一個個爬了起來,對這件事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