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通紅的烙鐵燙在謝巡的身上,燒焦的肉味黑熏煙彌漫在空氣中。
“呃——”
比剛才還要心撕心裂肺的疼痛讓謝巡忍不住悶哼出聲。
“謝將軍!”沈宴清掙紮著,身上的鮮血流淌也好似感覺不到般,“你們別這麼對他,要做什麼衝著我來!”
獄卒猛然拔起烙鐵,換了另外一隻。
朝著沈宴清走去,笑容偽劣,“朝著你來是嗎,那就朝你來!”
說著。
將通紅的烙鐵在沈宴清的臉頰周圍來回晃蕩,“隻要你向我求饒,那我就饒過你怎麼樣?”
沈宴清又怎麼會簡單的被嚇到。
他怒的瞪著獄卒,眼底的怨憤與陰鷙生生嚇獄卒後退一步。
回過神來。
獄卒有點惱羞成怒,想著自己竟被一個犯人嚇到,頗感丟臉。
“好好好,你什麼都不怕是吧,那就試試這東西的威力!”
眼看那烙鐵即將落在沈宴清的身上。
後麵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住手!”
獄卒手一抖,轉身朝著人低頭彎腰,“大人,您來了?”
啪!
巴掌聲響起。
獄卒被扇得暈頭轉向,捂著臉問:“大人您這是……”
“殿下吩咐你們好好照顧他們,你們就是這樣照顧的?”
那人的聲音很冷。
獄卒一個哆嗦,心裏咯噔一下。
難道是自己意會錯了?
小心的抬頭問:“大人,您的意思是……不夠狠?”
啪!
又是一掌。
那獄卒捂著另外一邊臉,欲哭無淚,還沒回神。
就聽那人道:
“殿下讓你們好好照顧人,就是字麵上的意思,你卻曲解了意思,傷害了殿下的貴客!”
語罷。
掏出隨身佩劍架在獄卒的脖頸上。
後者嚇得腳一軟,“大人,饒了屬下吧,屬下知道錯了!屬下一定會將功折罪,把……”
後麵的話沒能說完。
他突然瞪大眼睛,渾身僵直的倒下去。
那人收了劍,上前,語氣真誠的道歉。
“這刁仆怠慢了二位,我已經將他們殺了。”
“讓二位受驚,是我們的不是,還請二位勿怪殿下,是這些奴才曲解了殿下 的意思。”
沈宴清冷笑。
這種打一巴掌給顆糖的行為。
他時常用。
“告訴南郡王,不管用什麼手段,都別想讓我們歸降他!”
那人也不在乎。
隻是吩咐其他人:“聽好了,這二位是殿下的貴客,你們好好照顧好,趕緊去找大夫給謝將軍看看!”
“是!”
轉眼又過了幾天。
謝巡身上傷口經過治療,恢複了點精神。
這兩天兩人的生活算是平淡。
直到晌午。
祁則親自來了。
“二位,這兩天都有點怠慢了,不知道二位想得怎麼樣?”
“你還是不要枉費心機了,我們是不會幫你的。”謝巡還是那句話。
祁則也不意外。
隻是點點頭,顯得很好說話的樣子。
恢複了他那副儒雅的模樣。
“既然二位都不願意歸降於我,我也憐惜二位的滿腹才智,可我又不能放虎歸山。”
祁則做思考的狀,“那便隻能辛苦二位了,我可以放了你們,隻是你們隻能待在閑城,別去破壞我的好事就行了。”
兩人相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眼裏看出警惕。
不知道祁則又想做什麼。
祁則吩咐 人端來兩碗水,“這裏麵是軟筋散,你們喝下後,會在幾天之內都沒有內力,無法使用武功 ,隻有這樣我才能放心放你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