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突然下起暴雨,櫻空雪推開嚇得魂不守舍的劉經理,以博爾特的短跑紀錄衝進了雨中。最讓她感到不安的是她未來的生活必將因此發生改變。將市長的公子打得生死不明可並不是什麼開玩笑的事。然而,令她感到慶幸的是,老刀靶子和黑寡婦一直期望她能脫離白道而加入他們成為一個海盜。至少,她成為海盜會受到最高的禮遇。
“是啊,真有趣,我居然會想成為一個海盜。”櫻空雪自言自語地說,她被這種奇怪的念頭逗笑了。可旋即又回到了現實中來,“做海盜總比跑路強吧,難道目前還會有更好的歸宿嗎?”
“當然不會再有更好的歸宿,”背後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隨即一把雨傘在她頭頂撐開,“如果七公主能加入九海盜公會,那我老刀靶子第一個對七公主馬首是瞻。”
櫻空雪抬頭看了一眼來人。此人身材魁梧,濃眉大眼,相貌堂堂,乍一看,很像犬夜叉的哥哥殺生丸少爺,而其舉手投足之間更有幾分謙和穩重。他便是被警察通緝了二十多年,也曾經給她帶來無數麻煩的海盜頭子——老刀靶子。盡管他現在已是一百零八歲,可是他曾經在不老泉喝過“不老聖水”(凡喝此水者,可保住青春一百年),所以仍看上去像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
“看來你的消息得到的蠻快的嘛,這回又是怎麼做到的?”櫻空雪說著抹去了臉頰上的雨水,順便把老刀靶子的雨傘丟了出去,“這玩意已經用不著了,每次上班都感覺像在金字塔裏關了幾百年一樣,還是在雨中漫步會舒服些。”
“七公主,這樣會著涼——”老刀靶子說,可目光卻停留在她傲人的胸脯上。櫻空雪在酒吧的工作服本來就單薄,此刻在大雨的衝刷下更是變得透明,那虎豹花紋的胸罩一覽無餘。看到櫻空雪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他趕緊扭過頭繼續說:“好吧!那個劉經理是我安排在你身邊的眼線。你說,出了這樣的事,他能不第一時間通知我嗎?”
櫻空雪抬起頭,眨巴眨巴眼睛。
“劉經理——就那劉麻子——他會是海盜?他生性那麼怯弱——怎麼可能會是……?”
“有什麼不可能,那酒吧可是我們的一個分舵。”老刀靶子有點小自豪地說,“而且老劉還幫我做了一件事,我讓他送了那個方少爺一程。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況且——”
老刀靶子的舌頭突然就頓住了,他看到櫻空雪停住了腳步,有點小生氣地看著他。他知道這丫頭準會發飆,但當真要麵對的時候,還是真有點不知所措。
“老刀靶子,你讓人殺了他?”櫻空雪有點不懷好意地說,“你是想嫁禍於我吧?”
“是的,公主。我隻是想幫您下定決心,這樣您就能死心塌地去做海盜了。”老刀靶子很直爽地回答,一邊回頭望了一眼,仿佛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鬼穀子被這眼神嚇了一跳,但想到他不可能看得見自己,於是又放心了下來。
“看來,你想的可真夠周全的!”櫻空雪慢慢地說,“不過那方少爺,可真夠倒黴的。”
一陣沉默後,他兩互相對視了一眼,突然大笑起來。
“不過無所謂了。我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就像在地獄,孤單一人。說說你們那‘九海盜公會’吧,”櫻空雪擺擺手說。他們走上了一座鐵索橋,下邊是滾滾席卷的江水,她走得如此靠近江邊,以致老刀靶子真擔心她會摔下去。“聽說你們最近有一項大行動,是去地心搶什麼‘太陽之淚’,這是怎麼回事?”
“看來公主的消息也蠻靈通的嘛,又是我那逆子告訴您的?”老刀靶子說。他看到櫻空雪羞澀地低下了頭,於是笑著搖搖頭,繼續說,“是啊。不過不是去搶,而是去偷。敵人的勢力太過強大,是一直盤踞在地心的死亡靈,我們敵不過他們,明著不行,所以隻能來暗的。聽說這‘太陽之淚’關係著一件上古神器的秘密,所以我們一定要得手。”
“這消息是怎麼得來的?”櫻空雪說。
“專業,不愧是七公主。是一個叫天機子的大師告訴我們的,三天前,他來到地球,告訴了我們這個秘密,並一再囑托這項計劃隻有公主參與才能完成。天機子是先帝的恩師,他的消息肯定不會錯——”
老刀靶子說著,不禁扭過頭再一次回望了一眼。
“公主,你不認為有人——?”老刀靶子用不大肯定的口氣說。
“你想說,有人在跟蹤我們,是嗎?”櫻空雪說。
“對,我是這麼想的。雨水落在水麵上形成無數水窪,”老刀靶子推敲著說,“我剛才特別注意了一個較大的水窪。當我們走過後不久,那平靜的水麵再次回蕩起圈圈漣漪,就像有一個隱形人踩過一樣。”
老刀靶子和櫻空雪交換了一個眼神。
“在酒吧裏他就盯上我了。不過,我一直以為是你那寶貝義子——方寒。那小子說他深深地愛上我了,所以隔三差五地穿著那件隱形戰甲跟蹤我……”櫻空雪毫不避諱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