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十年的壽數,如是能喝到內府釀,就算是讓我即刻死了,我也是願意的。”淩雲不屑地哼了一聲,他向來沒什麼別的愛好,沙場上的將士,腦袋都是懸在褲腰帶的上,淩雲早就不把生死放在心上。
“噗!噗!”雖然喝了點酒,但畢竟是在戰場上打滾的人物,清武和淩雲很快聽出了箭矢的破空聲,一個黑影撲倒在馬車的門口。
有些蒼老的麵龐上流露出恐怖的表情,雙手緊緊捂住了胸口,暗紅色的血液不斷從指間的縫隙中流了出來。
是駕車的馬車夫!清武和淩雲對視了一眼,很快就明白了目前的處境。
更多的弩箭,清武和淩雲立刻躲到了馬車的牆角裏,拿起案幾擋在了身前。
“這木板太薄,可擋不住弩箭的攢射!”淩雲喊了一聲。
“我們衝出去!”清武心領神會地應聲道。
“等等!”似乎想起了什麼,淩雲從剛剛坐下的地方把墊在椅子上的柔軟坐墊取了下來,“用這個!”坐墊擋在了案幾之後,形成了一個簡單的複合盾牌。
“咄咄咄!”數支弩箭射穿了木板,卻最終被充滿了羽毛的坐墊擋住了去路,清武和淩雲一鼓作氣地向馬車的門口衝了過去,直接滾到了地麵上。
“保護大人!”在淩雲的召喚下,數個盾牌手立刻團團包圍住了清武的四周。
“哪裏來的小賊,驚擾了大都督的車架,閣下難道不怕我國的風虎麼?”負責護衛清武的是淳國禁軍的一個校尉,在距離畢至城不到一裏的地方行刺,對方似乎是瘋了,畢至城的兩萬護城軍可以在兩刻鍾的時間裏包圍這個地方,到那個時候就算最頂尖的殺手也不是數以萬計的軍隊的對手。
數十個全身黑色勁裝的殺手根本對對方的威脅毫無反應,幹脆地扔掉已經射空了的弩箭,從腰間拔出了泛著青光的短刀,合身撲了上來。
“不知死活!”校尉怒吼了一身,指揮著身邊的士卒組成了衝鋒的陣勢,即便是麵對強大的虎豹騎,風虎鐵騎也會主動出擊,何況是人數明顯比自己要少的刺客呢?
黑色的浪花撞在了風虎銀色的盔甲上,兵刃的撞擊聲頓時乒乒乓乓地響了起來,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人數比刺客多得多的風虎的厚實陣型,居然被直接突破了。
刺客似乎經曆過很嚴酷的訓練,每一次的出刀都狠辣,簡練,悍不畏死,負責護衛的這一團的風虎鐵騎,可並不是年內入伍的新兵,而是一直跟隨在淳國國主身邊的禁軍,戰鬥力不容小覷,但沒想到正麵和刺客交手的十餘個人居然連對手幾刀都擋不住,直接被短刀刺穿了心髒或者割破了喉嚨,而隻有兩個刺客的身上受了輕傷。
“該死!”如果是一般的部隊,在這樣淩厲的攻勢下,也許根本支撐不了半刻鍾,但風虎向來號稱精銳,就算明知道貼身肉搏不是對方的對手,依舊咬牙死死纏住他們,為身邊的戰友取得一線的機會。
“好淩厲的攻勢!”清武看到一個刺客先是先發後至,趕在風虎騎兵的戰刀砍到自己的身體之前,將鋒利的短刀送到了對手的心口,然後順勢地一個側翻,躲過了風虎垂死前的劈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