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先被人抬了上去,然後是小孩兒老人還有女人們慌張卻不慌亂的依次上了車,一輛大巴車很快就被塞滿了,剩下的人都往大貨車的車廂裏進去。這個時候那邊被他們掩護的一群人也趕到了,前麵幾個跑的最快的男人二話不說就要上車,被田飛用槍口狠狠地頂住了腦袋。

那幾個男人立刻軟了下來求饒道:“求求你們!讓我們上車吧!”

“三哥?”田飛抬頭請示車頂上的三哥。

三哥說道:“讓他們上車。”

那幾個男人聞言大喜,就要上車,又被田飛黑洞洞的槍口堵了回來:“你們他媽的是不是男人?!”然後對著後麵排著隊的幾個女人和孩子說道:“女人小孩兒先上!”

“謝謝!謝謝!”後麵幾個女人忙不迭的道謝,帶著小孩兒擠到前麵來依次上了車。

“我就不上車了......”走在最後懷裏抱著孩子的女人苦笑著說道。

田飛一皺眉,不懂她是什麼意思。

女人伸手把領子扯下來一點,露出鎖骨處一個鮮血淋漓的傷口,她平靜的說道:“我已經被咬了。”

田飛神色複雜的看著她,同時被她臉上此時表現出來的平靜而感到不可思議。

“我知道你們以前是軍人,我的丈夫也是一名軍人,末世爆發的時候他還在部隊裏,之後就再也沒回來。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她說著把懷裏抱著的嬰兒往田飛麵前遞了過來,田飛不知所措的接過,看著對著他發出乞求的女人心生敬佩。

正在此時,高悅從車廂裏探出身子來對著女人說道:“孩子你還是自己照顧吧。”

女人正準備說些什麼。

高悅隻丟下一句話就重新上了車:“快點上車,我有解毒劑。”

女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那幾個等的不耐煩的男人已經把她推進了車廂。

田飛連忙把小孩兒遞給裏麵的人,然後對著旁邊大巴車上麵的三哥羅龍說道:“三哥!人齊了!要開車了你們小心點!”然後爬進車廂關上車廂門,跑到前麵敲了敲車壁對著前麵車頭的張洋喊道:“人齊了!開車!”

三哥羅龍連忙趴了下來,正好趴在大巴車上麵放行李的鐵架裏麵,伸手抓住了鐵架,然後用槍柄大力的敲了敲車,吼道:“開車!”

兩輛車終於在喪屍的拍門聲中緩緩啟動,朝著基地大門的方向開了過去。

三哥他回頭一看,宿舍樓裏陸陸續續有之前的異能小隊衝出來,陷入喪屍的包圍圈內。而張驥他們的三輛車也跟著三連隊的車開出了喪屍的包圍圈,就緊緊地墜在他們的車後麵。

帳篷大都在草地上,沒有占用主幹道,三連隊從發現基地的危機到決定轉移反應速度可以說整個基地最快的,現在主幹道上還比較幹淨,那些不睜眼擋在路上的喪屍全都被兩輛大車毫不猶豫的碾壓了。

有不少往基地大門口跑的幸存者衝到主幹道上來攔車。拚命的打著行進速度並不快的車身試圖讓車停下來。

大巴車打頭,司機是張洋,他看著逃到大路上來求救的幸存者們有些於心不忍,就被賈道長及時警告了:“你現在把車停下來,就再也開不動了!”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不在管那些求救的人,繼續往前開去。

基地大門已經被暴力破開了,在三連隊之前就有人搶先逃了出去。

兩輛大車毫不猶豫的駛出了基地大門,朝著河岸邊的方向駛去——

三哥抓住鐵架回頭看向那座光線昏暗的基地,他不知道這個晚上會有多少人逃出來,那座曾經是用來抵禦喪屍的堅固堡壘,現在卻成為了一座埋葬了幾萬人的巨大墳墓,他或許想到會有那麼一天,基地會淪陷,但是絕對沒有想到會發生的這麼快,這麼措手不及,風聲裏還聽得到那些人的慘叫聲,淒厲而絕望,三哥心中說不出的悲涼。想到此時不知所蹤的顧寧,三哥心中默默祈禱顧寧能夠平安無事,順著他留下來的線索找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