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浪費了。其實……”

畫眉想起霍建軍曾說過,婆婆的嫁妝都被股市套住了,心中不禁感到憂慮。這些衣服最便宜的都需要上萬元,而她在鄉下半年都花不了這麼多。

她的積蓄遠遠不夠支付這些費用。

“年輕女孩子就應該打扮得鮮亮明豔。” 在這個家庭裏,媳婦兒如同己出,何須講究太多虛禮?喬惜的眼中掠過一絲感動。

兩人一同走訪了衣裝店,又踏入了一家珠寶行。

但世事難料,總有意外之言令人不快。

“哦,霍二夫人,竟還有心思遊逛市井?聽聞你家的公子蘇醒,真是可喜可賀。隻是,成了廢人……霍家的家業,終究要落到大房手裏了。”一位貴婦以此為樂,掩唇而笑。

霍建口太過卓越,擋了太多人的光芒,一旦遭遇不幸,眾人便紛紛落井下石。

杜鵑冷哼一聲,反擊道:“孫太太,聽聞你家公子因沉迷女色而病倒,還望你珍惜生命,別將自己兒子的命運和女人的床榻混為一談。哈,畢竟,誰家的公子不是這樣?”

“你!”貴婦氣得渾身顫抖。

“我怎麼了?我家的兒子,就算殘了雙腿,也比你的兒子強!聽說孫家四處求醫問藥,卻治不好你家公子的不育之症,你們孫家……怕是要斷子絕孫了!”

杜鵑眼神嘲諷,字字句句都刺痛了孫太太的心。 在孫家的隱私中,有一件事是海城人盡皆知的秘密——他們的獨子孫行舟在某些方麵存在著明顯的不足。他不僅對藥物有著異於常人的依賴,還因此時常鬧出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笑話。

孫太太對此並不甘心處於下風,她反駁道:“你的兒子又好到哪裏去呢?我們早晚會找到程老先生,到時你可別來求我!”

對方不甘示弱地回應:“我求你?這真是天大的笑料!我們孫家孫行舟是個有福分的人,程老先生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自己找上門去給他治療!”

在豪門爭鬥中,言辭的鋒利與機智還是孫太太更勝一籌。她挑釁地說:“你...別忘了我們孫家手中還握著大量的地皮,我倒要看看霍建軍如何擺平霍氏和天元的項目!”

孫太太的臉色時青時白,最終她拿起手包,憤然離去。

一聽及天元集團的項目,畫眉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和不解。

杜鵑迅速調整了自己的表情,轉身指向商店最頂層的一個玻璃櫃台,說道:“那條藍寶石項鏈,我想看看。”

導購員戴上白手套,取下了首飾盒,讚許地說:“您真有眼光。”

畫眉看著價格標簽上的數字,有些頭暈目眩。她還沒反應過來,杜鵑已經將項鏈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那水滴形狀的藍寶石吊墜在燈光下顯得璀璨奪目,使得畫眉的皮膚顯得更加白皙,璀璨的燈光打在她身上,仿佛鍍上了一層光暈。

“這項鏈真的很適合你。”霍夫人讚許地看著畫眉,眼中滿是欣賞。

畫眉,搖了搖頭,咬著唇,神色鄭重地說道: 畫眉輕輕搖了搖頭,嘴唇緊咬,神情嚴肅地說道:“長者賜予,自不敢推辭,但您已經贈我諸多物品,這條項鏈我實在不能收。”

“好吧,你這孩子……”

霍二夫人惋惜地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將項鏈收回。

畫眉趁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那位程老先生是何方神聖?”她感覺海城的富豪都在尋找他。

霍二夫人握著她的手腕,一邊走一邊解答:“程寒,程老先生是位名醫,針灸技藝高超,專治各種疑難雜症。無論何種疾病,隻要到了他手中,必然藥到病除。隻是他在六十歲那年便隱退了,無人知道他的下落,隻聽說他收了徒弟。”

畫眉心想,若能找到程寒的徒弟,也是一大助力。

富豪們注重保養,誰家沒有個頭疼腦熱?在生死大病麵前,能結交一位名醫,便是最大的保障。

畫眉聽後默默點頭。

她想起鄉下的鄰居程爺爺,他的針灸技藝也非常高超,她的雙腿經脈堵塞就是跟他學的。一時間,她竟然產生了一個荒謬的想法,但又立刻打消了。

程爺爺並不叫程寒,他們並不是同一個人,一位國醫怎麼可能會在鄉下呢? 在尋找程寒的途中,杜鵑的話語突然被打斷,她的手機屏幕開始振動。她不得已放開喬惜的手,接通了電話。

“喂?”她輕聲應答。

電話裏的聲音似乎引起了她的極度不適,她的眼神突變,臉色一片慘白。

“讓那個無賴等著!我馬上就回去!”她憤怒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