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事情,就是沒有掐死那個孩子。
但我這輩子,唯一能拿出來炫耀的事兒,就隻餘下了那個孩子。
那一年,我完成了那羅家的召喚,也是那一次,讓我明白了,那傳說中的終極,那所謂的秘密,是什麼。
這所有的事情,都終止在那具棺淳裏麵,生生世世,永不停歇。
這麼些事情,我藏在了心裏,一藏就是10年。直到南白生下了古流之後,我就開始覺得事情不安了。那麼些時候,我曾經找過那沙克米,第一次那麼迫切的想要知道所有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當然,能解決我所有的事情的,就隻剩下了那個老不死的。
可是沒想到,那沙克米也開始換代了。在我看到那個寄生於那沙克米身上的人後,我才明白,計劃是趕不上變化的。
那張臉,跟古流簡直是一模一樣。我開始期待,也開始慶幸,或許我的兒子,他不會是二重身。可是沒想到,所有的事情,在我跟南白去了阿茲婆霸土後,發生了變化。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個時候,是我死掉了。或許那個孩子也不會出生了吧?
甚至,不會因為我那羅巫古族的所有,而頭疼。
至今,我都活在了悔恨中。那羅南白因我而死。她是這個世界上,知曉我最多秘密的人。可是,她最終還是因為我而死。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告訴我自己,不要在告訴任何人,一丁半點的事情。
也就是這樣,直到古流深陷夢魘中,直到那羅南玉嫁進了那羅古之後,才發生了變化。他們二人完全不聽我的勸,不管我私下裏怎麼勸說,都是沒用的。因為在那羅古流的眼裏,我是害死他母親的人。
末了,我也漸漸的感覺到了年邁。在交出了麒麟玉之後,便開始不再理會他們之間的事情。是要去旅遊也好,還是要去做什麼科學的研究也罷,我什麼也不會在管。
就這樣,我們表麵和睦,實則無心的生活了2年。
終於,我沒法看下去了。隻好跟他二人坦白說清楚,關於這那羅家的種種事情。同時也協商好了,必須為那羅家留後。
那是我第一次非常的期待我的孫子,同時也是害怕。我害怕,會出現阿茲婆所說的奇跡,同時我也擔心,他(她)會是二重身。
我身上背負的人命太多了,想要償還已經是不可能了,所以我隻能是做到盡量。但縱使我多麼的苦口婆心,他二人還是不懂。直到我拿出了那羅家的種種書籍後,我看見他們的眉目間總算是有些許相信的成分了。
也是那一次,在他們的心中萌生了那樣的一個計劃。
但是我從不後悔,我會是害死他們的罪魁禍首。因為,我想要活下來,想要解決那羅家的種種,包括我的後人。
那羅南玉生下了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女孩,那對於他二人來說,或許是幸福洋溢的。但是對於我來說,那簡直是晴天霹靂。果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盡管這樣,我在私下了暗自算計著,何時可以動手。
將這個孩子,活活的掐死,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可是真正到了那個地步的時候,我發現我下來不了手。因為那丫頭,笑著對我裂開了嘴角,那像極了眼光般溫暖的笑容,是我這種常年陷在黑暗中的人,不可能擁有的東西。
所以,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著古流和南玉二人,回到了那羅家的舊住址。我知道,他們一定是活不下來的,因為沒有經曆過一丁半點的學習和借鑒,就別想著能進鬥。就這樣,直到三個月後,我手上的命脈,隻剩下了一條後。
那天夜裏,我將那個孩子,活活的餓了一夜。聽著她大喊大叫,直到最後沒有力氣在哭下去了之後,我才回過神來。
那個時候已經是天未亮了,我擦幹了眼淚的那把老淚,對著那孩子說了句:“以後就是我們爺孫倆相依為命了,我的孫女,你就叫那羅古蘭吧!”
就這樣,一眨眼過去了18年。我又要開始經曆一次,那被夢魘纏身的痛苦。每一次,她從夢魘中醒過來的時候,我都聽在了心裏。她哭著浸濕了枕巾,我也可以裝成什麼也不知道,親手幫她洗幹淨。
我不忍心看著她這麼痛苦,隻好欺瞞她隻是壓力大的緣故。所以我帶著她四處求醫,也期望這種不安分的生活,可以降低她的痛苦。可是我還是太低估了那羅家的那些人了,這丫頭依舊是痛不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