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叔在我耳邊說了三個字“梅丙午”。我四爺的名字。
我爺爺叫梅丙寅,剩下二爺三爺分別叫梅甲午和梅壬辰。也許你從名字可能就明白了,我的四個爺爺的名字是四陽之命。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四爺畢竟是家族的長輩,而且現在又是資曆最老的,做什麼都是正確的。不過為了摸清究竟,我決定還是去拜訪一下四爺。但北京我是去不成了,我就拜托家裏的一個馬仔去北京大學找我的老師,把那本古書給他破解,馬仔也就留守在北京等結果。等思雅將裝備籌備起,我們就直接開拔去山西。我送馬仔出門之後,就和法海去了四爺那裏,四爺的鋪子明器的吞吐量僅次於我二叔家,但他們家最的的特點就是,建在鬧市之中,這對盜墓賊來說是大忌啊因為人來人往的,運明器不方便不說,還人多眼雜容易被人盯上。所以四爺家經常被警察光顧,但四爺的老奸巨猾就從來沒讓他們得逞過,鋪子外表偽裝成了一個餐館,但如果你對店小二說“來一份,紅燒黑驢蹄子”他們就知道是自己人,就會請他到樓上雅間談生意。像我們這些臉熟的就會直接去二樓等四爺。順便看看四爺又進了什麼新貨。
四爺一聽我來了,將自己的活交給手下,就趕緊上來了,雖然我現在是代理總鋪鋪主之位,但見到長輩還是得先行禮的,要不這十幾年的聖賢書都讀狗肚子裏了。四爺拉著我的手坐了下來,說實話,他無兒無女,代我父親視如己出,我不相信他會對我父親不利。但我對他也要有防範之心,畢竟現在形勢不容我相信他們。我起身為四爺倒了杯茶說;“四爺,乾叔昨天到我鋪子裏去了...”我發現四爺的身子明顯顫了一下,揮手示意我不要說了,歎了口氣說。
“我就知道阿乾這王八羔子靠不住,其實,我這麼做,隻是為了消除大家的恐慌!”說完,他又給我講了一個版本的家族的傳說。和宋青山講的大致相同,但有一點不同,那就是時間。“當時據陪梅寶庭和梅寶錄一起去山西的幾個晚輩回來說,他們一共爬了兩次山,第一次什麼沒看到,第二次才發現梅寶庭,而距離梅寶庭他們當時上山已經過去了一天多。”照這樣看來,如果梅寶庭說的是真的,襲擊他的那個“東西”為什麼非要等一天以後才把他送出來,而梅寶庭回家之後就瘋了,卻能在最後時刻留下那意味深長的字條。想必梅寶庭對後輩並沒有完全說實話,他在那個詭異的墓裏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還不能說出來。看來我決定去山西是對的。想到這,我才發現今天來這的正事還沒辦呢,我瞅著四爺的眼睛盯了一會兒,輕聲的說了一句。
“我父親在去世之前,去了哪裏?”說話之間我眼睛直直的盯著四爺的眼睛,在說去了哪裏之前,我故意頓了一下,四爺的眼神馬上就變了,開始躲閃起來,明白人就一看這是有事,隻要再激一下也許就能達到效果,我一下子就站起來了,“是去山西了嗎?”這下四爺馬上慌了,差一點從凳子上掉了下來。我趕緊上前把他扶正,他的表現足以讓我明白父親發生了什麼,四爺可能已經明白剛才讓我這個小輩算計了,苦笑不得。低頭和了口茶說“鴻運,我什麼也沒說,一切都是你自己的理解。你還有什麼事嗎?沒事,你四爺累了,就休息了。”我總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吧,就先提前告辭了,走的時候聽到背後傳來了四爺的笑聲,就好似自己的孩子有出息了一樣。那樣心滿意足的笑聲。
回到鋪子,我交代了法海一聲,讓他去通知底下各個分鋪的鋪主,我最近可能有些事,就讓四爺暫代一下我管理家族,一切賬目都要向四爺彙報。法海走了,我疲憊的坐在父親以前的座位上,反複想著四爺的一句話“我這麼做,隻為了消除大家的恐慌!”我身為現在的代理鋪主,有必要在人心不穩的時候平定人心。不管怎樣,我從山西回來的時候,再把位置讓出去也不遲。看著桌上父親留下來的東西,睹物思人啊,就隨手翻起了父親的東西。大部分都是父親獨自留下來的明器,這種明器,要麼是白菜價,沒人買,要麼是開不出價格的,沒人知道這東西的市場價值,就也沒人買。像。自己盜出來的明器,多少有自己的血汗,所以也就做了自己屋子的裝飾品。草草的翻了翻也沒翻到什麼我認為有價值的,反而差一點哭了出來。就離開了,回屋的路上遇到了幾個夥計,也是跟我點頭哈腰的,我感到很不適應,以前小的時候,他們都是帶我玩的大哥哥。剛剛在床上躺下,王媽就進來給我送飯,我這一看表,時間過的真快,都晚上了。王媽給我在幾桌子上擺了幾碟精致的小菜,就要走,我拉著王媽坐了下來,想和他聊聊父親生前的事,我們倆聊的很開心,也就忘記了時間,一直聊到下午四點多,王媽輕輕的拍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