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羅湖?”
還是那名年輕人在發問,先是多餘地確認羅湖的身份。
“是……”
“南昌大學的曆吏係教授?”
“是……”
“與你一起的其它三個人中,有一個是你的學生張天達對嗎?”
“是……”
“另外兩人一個是手電廠的廠長宋向東,還有一名是誰?”
羅湖聞言一怔,他以為警方早知道了胡二狗的身份,而且這次抓他們就是因為胡二狗盜了墓,
“胡二狗……”
羅湖如實回答,“他是九嶺山裏一條小村子的人……”
“什麼小村子?”
“這個……我不知道,那條小山村好像沒有名字……”
“你最近去過那兒沒有?”
“沒有……但在幾年前去過幾次,那是因為想要胡二狗來南昌大學就讀……”
“嗯……”
對方打斷他,
“把你跟那個胡二狗認識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講一遇—不準隱瞞任何事實!”
“是……”
羅湖教授直覺後背冒汗,那裏敢有所隱瞞,於是便把自己跟胡二狗認識的過程全跟警官說了一遍。
原來,胡二狗曾在幾年前高考時得了省第一名,但又沒錢上學,決意不再進入任何學校就讀,羅湖當時正好是他的監考老師,得知這件事後覺得不能斷掉年輕人的前程,因為在那時有一個大學生已經很不容易,而有一個出類拔萃的大學生更不容易,所以羅湖便極希望能促成胡二狗讀上大學,但最後還是沒有成功。
那名警官靜靜地聽著,坐在他身邊的另兩位警官也是不言語,隻是仔細地記錄羅湖說過的每一句話。
最後,發問的那是那名警官,
“那麼,在最近這幾年裏,你跟胡二狗一共聯係過多少次?”
羅湖一聽,額頭上便冒汗,
“警察同誌,你不用套我,我知道胡二狗犯罪的事實,但是我並沒跟他合夥盜墓,我也沒有幫他銷贓……”
那名警官一怔,想不到羅湖能在如此情況下還能冷靜思緒。
“誰套你啦!”
他衝羅湖吼了一句,
“你知道你們惹了多大禍嗎?告訴你,你最好把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全告訴我們,要不然你的麻煩可要大了去了!”
羅湖連連點頭,
“是……那是應該的,我一定將我知道全告訴你們—那個,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胡二狗盜墓時真的帶出來病毒了……”
“是我審你還是你審我呀!”
那警官一聽又吼了一句。
羅湖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不敢看向對方,口裏還“是……是……”地不停。
“說吧……”
那名警官語氣緩和了些許,他其實根本無意難為羅湖。當然,他們也絕不放過任何可能的嫌疑。因為關於羅教授的一些情況,他們還是知道不少的。
羅湖這才又抬起頭來,然後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將胡二狗怎麼來找自己,如何告訴自己盜墓的經過,以及自己聽到有關手電筒的疑問後,帶著胡二狗去手電廠的經過全部和盤托出。在最後,他還不忘證明:手電廠的廠長宋向東,跟這些事情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從來不認識胡二狗,在之前也從不曾跟胡二狗有過任何的接觸,對所有事情完全不知情。
幾位警官一直在聽著,雙眼還偶爾很淩厲地瞪羅湖看一眼。在聽到關於1992年生產的手電卻出現在1988年,而且其本身還被證實在自然環境中存放超過60年時,幾位警官臉上都顯出驚詐的表情,但是,他們並不打斷羅湖的描述。
“這個我們自然會調查!”
還是中間那名警官回應羅湖最後的問題。
但是,這位警官在聽完這些如此魃異的事後,居然沒有了任何問題。羅湖看見他們在對視,通過眼神在商量著要不要結束這次談話。
羅湖心中覺得奇怪,奇怪他們為何不關注手電的事,他心中想,或者對方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
但是,這也應該進一步追問自己才對呀?難道,他們根本上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而且其中有人知道這一切的真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