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雲……”我將頭埋在了白若雲的懷裏,此刻卻隻有他可以依靠。
白若雲憐惜的摸了摸我的頭發,將我放在床上道:“你好好休息一下。再過兩個時辰就要拜堂了。我還得去大堂招呼客人。”
“好。”我溫順的點了點頭,問道,“你為什麼總是來得那麼及時?”
白若雲笑道:“因為我們心靈相通啊。”說著便吻了吻我的額頭。
那個古風把持不住,嗬嗬大笑道:“哎呀呀,小兩口的要打情罵俏也應該避避嫌啊,這……”
話音未落,他的喉已被白若雲死死扼住。
白若雲勾起唇角,怒笑道:“既然要避嫌,我記得,隻有死人才不會走漏風聲。”
古風一驚,那張貌似於端木辰的臉瞬時變得扭曲:“雲……雲王爺,您不是真的想要殺我吧?”
“你說呢?”白若雲另一隻手一抬,從古風臉上扯下一層皮,怒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偽成端木辰來勾引我的王妃!”
“啊?!”這一下連我也驚訝不已。早聞古人的易容術高深莫測,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連我這樣的賊眼都瞞過了,看來真真是一項絕活!
古風道:“小人隻是逗逗王妃罷了,怎麼敢……”
白若雲冷哼一聲,衝冰兒道:“你們三人好好守著悅兒,我出去教訓教訓這個混賬。”
“是,王爺。”冰兒畢恭畢敬的欠了欠頭。
白若雲拖著古風出了房門,不一會兒便傳來古風的狼嚎……——
傍晚,鑼鼓喧天,整個白府張燈結彩,人來人往,觥籌交錯。
我透過窗戶看向外麵,所有的家仆來來往往,忙的不可開交。
我慚愧的對冰兒等人道:“我們就這樣在房間裏呆坐了一天,會不會太閑了。”
端木憐笑著應道:“不閑不閑。誰敢說服侍新娘子是一件很閑的事麼?他們在外麵張羅,我們在屋裏張羅,各司其職麼。”
冰兒點頭道:“端木姐姐說的極是。時辰不早了,新娘子該整裝了。”說著便開始理起我身上的廣袖對襟翟衣。
這種衣服非常講究對稱完美,衣服本身就代表合稱、合美的意思,而上麵密布的左右對稱且成雙成對的錦雞圖案,則著中國傳統文化裏夫妻生活的和美、和樂。
“好重哦。”我無力撣動著雙手,寬大的袖口就像是在手腕上係了兩個啞鈴一般,抬了幾下我便沒有了力氣。
虹湄笑嘻嘻的將一個頭飾扛在了我的頭上:“這個是珠鳳冠。好好戴著。”
“啊?”我吃力的將頭往脖子裏縮了縮,“這是千斤頂還是什麼啊?我的頭都快扁成大餅了!”
冰兒一聽,笑道:“姐姐在說什麼呢。成親這麼大的事兒,戴重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一旁的端木憐也應道:“是啊,現在我把紅棗、桂圓、荔枝幹、紅綠豆及紅包放在床上了。等喜婆一催,我們就都出去,把門鎖好,誰都不許再進來。”
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了喜婆的催促聲:“時辰已到,請新娘子速速進堂。”
四個女子一聽,均是相視一笑。
“好了好了,我來幫妹妹把喜帕罩上。”虹湄左右翻轉看了看那大紅色的喜帕,笑著罩到了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