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雨:空枝倦鳥歸,袖寒心亦飛。殘雪尚可尋,愁淺任風吹。誰都有憂愁的時候。不過所有的憂傷都是過往,當時間慢慢沉澱,你會發現,自己的快樂或許比想象的多得多。生活在對你吝嗇的同時,又會給你另一個機會,這個機會叫明天。懂得“明天”的人總會樂觀許多。
第4-70問:當你灰心的時候,用什麼話來激勵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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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房間裏就隻剩下太子和假巡按了。
雲雷喜滋滋地關好了房門,幾步湊到了文秀的身邊,昂首笑道:“文大人,是什麼樣的案子?細細說給本王聽聽。”
雲雷言辭溫柔,又意味深長地強調著“細細”二字。隻是文秀並未正確領會其中的含義。她恭敬地躬身先請太子坐下,隨後一板一眼地將向青雲尋找姐姐一事簡明扼要地敘述了一番。
“如今,該如何回複向青雲,還請太子示下。”秀秀再次抱拳行禮,神色嚴峻。
雲雷聽完此事,並不著急,隻淡淡一笑,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他探身問道:“文大人,本王若讓你來定奪,你欲如何回複於他呀?”
太子的反問出乎秀秀的意料,她眨了眨水靈的眼眸,愣了愣,才毅然答道:“下官乃是八府巡按,怎能欺瞞百姓?自然要據實以告了。”
一聽這話,雲雷劍眉一挑,嘴角不經意地劃過一絲偷笑。他站起身來,繞到了秀秀的身後,來回踱步,嘴裏念叨著:“當然,當然……”
秀秀不敢回頭,但聽雲雷說話的口氣卻有些揣摩不透太子爺的心思,也不知道自己如此回答是否太過冒失了。秀秀暗自叫苦:哎,要是阿飛在身邊就好了……
這時候,雲雷突然略帶神秘地言道:“文大人,此事可以據實相告。不過那個向青雲隻是個十幾歲的孩子,還年輕,又已是個殘廢之人,恐怕再受不得打擊。”
“殿下的意思是?”秀秀小心翼翼地問道。
雲雷轉到秀秀的身旁,故意探頭湊到她的耳邊,私語了幾句……
嗅著秀秀身上飄來的淡淡芬芳,雲雷的一顆心都醉了,他真想讓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讓這個女子就這樣永遠留在他身邊……
而此時,門外等候著的劉飛心中甚為忐忑。太子對秀秀的心思他早已猜到。
若是別人也就罷了,偏偏是當朝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且秀秀假冒朝廷命官,觸犯律條,倘若被查,正是需要一個如太子這般的人來為其開脫求情。
思前想後,劉飛決定,一切以秀秀的安危為首!自己絕不可魯莽!
就在劉飛默默告誡自己要謹慎、忍耐之時,房門突然打開,文秀闊步而出。
劉飛迅速迎了上去,將秀秀拉到一旁,壓低了聲音問道:“太子可有明示?”
文秀嘴角微微一動,神色失落地答道:“嗯,有,你讓李大哥將向青雲帶過來吧。”
劉飛見秀秀心情沉重,雖然心疼,卻也不好多問,隻得暫時隱忍著。
李皓軒和劉飛將向青雲帶進了房間,隨後就站在了文秀身後。秀秀轉頭望著正座之上的雲雷,在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眼神之後,向前幾步,來到了向青雲的身邊,低眉調整了一下情緒,沉痛地說道:
“向青雲,本官已經查明,你的姐姐向婉夢……已經不在人世了。”
一聽此言,向青雲癱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此刻,屋中所有人皆沉默不語,放任這個可憐的少年肆意發泄著心中的痛苦。
向青雲哭了好半天才勉強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他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又對著巡按大人“咿咿呀呀”地吼叫著。
文秀讓李皓軒將他攙扶起來坐在了一旁,又偷偷瞄了一眼正座上的雲雷,這才緩緩說道:“本官知道,你想問向婉夢的死因,對嗎?”
向青雲忙使勁點點頭。
秀秀長歎了一聲,深埋著頭繼續言道:“你姐姐乃是一名舞女,她曾為……為一富商獻舞。之後那富商意圖不軌,你姐姐剛烈,用特製的毒藥毒死了那富商,自己也……”
言到此處,秀秀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了,閃身躲到了角落,努力抑製著眼眶中溢滿的淚水。
原來雲雷同意據實告訴向青雲他的姐姐已死,也同意說明死因,隻是要秀秀隱去南國世子慕容耀的名諱,隻說是一富商,並謊稱富商已被毒死。
劉飛見狀,忙上代替秀秀繼續說道:“呃,既然那富商已死,此案也就了結了。向青雲,人死不能複生,你要節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