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緩過勁,天已經暗了下來,於是,在水潭前大約三百米的地方,森林前麵,我們找到了個相對空曠平坦的地兒,搭了帳篷,湊乎了一晚。
這一下午,我們四個是心驚膽顫,筋疲力盡的,到了晚上,草草吃了飯,便各自睡下,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我們便起來收拾了東西,準備穿過前方叢林。
順著瀑布下的小河,我們四個一路前行,我走在前麵,看到前麵淨是些鬱鬱蔥蔥的樹木,可是卻沒有一種樹木能叫上名字。
大胖抬頭望了望,語氣變得有些深沉,說:“我靠,自打進入蒙古還就沒見過這麼大的樹林子,不知這麼大的樹林子裏麵,又有什麼蹊蹺。”
猴子找了個高地,瞭望著前方,轉臉又回頭看了看,已經遠去的瀑布,激動的說道:“哥哥們,這可是藏風納水的風水寶地啊!你們回頭看,咱們昨天離開的三角形穀地,三麵環山,有青山可謂:風生,有活水可謂:水起,而最可貴的是,這藏風納水的氣脈連綿不斷,不失不散,全都聚在了前方森林裏。”
我早都注意到這裏奇特的地形了,聽猴子一說,感覺很有道理。
“哎,他媽的現在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搞不好他媽已經跑到俄羅斯了。”大胖一臉急躁道。
我說:“別瞎扯淡了,我們肯定出不了鄂爾多斯。從原路回到肯特山穀是不可能了,行啦,別抱怨了,悶著頭往前走吧!”
“哎,說的也對,走走走”
沿著蜿蜒的小河前行,不時能聽見“呱呱,呱呱”的蛙叫聲,震耳欲聾。我琢磨著這聲音,有些奇怪,心想:青蛙叫聲有這麼大嗎。
在往前走,鵝卵石漸漸沒有了,迎麵而來的是黏鞋底的汙泥,再往前行,到處都是將近兩米高的野草,密密麻麻的,枝繁葉茂,一片綠油油的葉子都能擋住整個身子,再伴隨著一米左右高的灌木從,雜亂而生,可謂是舉步維艱。
我一步一抬腳的慢慢走在前麵,不時的用手撩撥著,異常濃密高大的野草,突然,感到手指一陣疼痛,拿起來一看竟然鮮血直流,我怒從心頭起,扯掉一把草拿起來一看,葉子邊緣竟然像是長了倒刺一樣,鋒利無比。
我舉著流血的手指,告訴大家小心點葉子。大胖手指還纏著紗布,顯得老實不少。一陣無名風起,我漠然間感到旁邊的草叢裏有些動靜,幾個黑影一閃而過,撩動著身旁兩側的草叢,唦唦作響。
我立刻警惕起來,腳步更加的慢,幾乎放到了大約五秒鍾一步,我回頭把手指放在嘴邊,做出了不要出聲的手勢。猴子,才子,大胖。你看我這個反應,也立即提起了精神。
就這樣走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竟然沒有什麼異常,也便漸漸放鬆了起來。
大胖皺了皺眉毛,不屑的說道:“嗨,飛哥啊,哪有什麼他媽動靜啊?竟嚇唬人。”
我一直貓著腰,彎著頭走著。聽大胖這麼一說,我便抬起了頭,這一抬頭可不要緊,驚得我差點沒倒在地上,麵前竟然出現了一顆大的超乎尋常古樹!
我仰起頭這麼一看,幾乎一眼都望不到頂,大樹周長怎麼說有得有個二三十米,從上到處纏繞著各種藤蔓,樹底下各種苔蘚,蕨類植物,密密麻麻的都想往這顆大樹身旁擠一擠,心想:這樹大好乘涼,竟然在植物上麵也得體現出來。
大胖眼珠子瞪的跟燈泡似的,呆若木雞。才子跟猴子急忙跑了過去,繞著這顆參天神樹觀察了起來。
突然,猴子從神樹後麵發出一聲大喊:“快來看這裏啊,飛哥,胖哥!”
我一聽急忙拉著大胖就跑了過去,走到跟前,竟然發現樹背麵開了一條大約五十多公分的裂縫,裂縫離地大約有一米五的樣子,四周都是火烤煙熏的痕跡,用手一摸,黑漆漆的,是火把熏出來的炭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