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錚坐在一輛奇瑞QQ裏,這不是說我們沒錢,這台奇瑞QQ裏的發動機可是保持潔的,跑起來絕對快。
拿到車鑰匙後我直接就給了林錚,我看得出林錚對這部車的喜歡,索性就讓他開,自己一彎腰坐進了副駕駛位置。林錚的駕駛水平可以說把這部車的性能發揮到了極致,在市區的滾滾車流中左右突擊,像穿花的蝴蝶般遊刃有餘地穿梭著,不一會兒就招惹來了幾部鳴著警笛的車子。在市區的時候警車還能馬馬虎虎地遠遠跟著,一出市區,林錚油門一踩,車子像離弦的箭般呼地衝了出去,幾個拐彎之後警車就沒有了蹤影。
在一條相對僻靜的路上,林錚放慢了車速,扭頭看了我一眼,說道:“等嗎?”
“等等吧,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來。”我靠在椅背伸了個懶腰,懶懶地說。
車子在路邊緩緩停了下來,林錚順手打開音響,兩人閉目欣賞起了音樂。
幾分鍾後,五部鋥亮的黑色轎車駛了過來,兩部在前、兩部在後、一部緊貼著我車子的左邊,停了下來,將我的車子圍在了當中。車門打開,齊刷刷地走下十五六個彪悍的男子,每人手裏握著一把兩尺來長的明晃晃的砍刀。
我又伸了個懶腰,懶懶地對林錚說:“你就呆在車裏吧,一會兒就行。”
“嗯。”林錚沒心沒肺答應了一聲,繼續閉目欣賞音樂。
我推開車門走下去,來到中間微笑著看著後麵的一部車,“既然都來了,怎麼不下車認識一下?”我微笑著問道,我知道那車裏才坐著這次行動的指揮者。
車裏的人心裏一驚,好厲害的眼神,居然一眼就看到了要害,不過他卻沒有下車,龍虎堂的三當家不是什麼人叫下車就會下車的,等到把這個小子幹趴下了自己再以壓軸的形象出現才符合身份嘛,所以他沒理麵前的人,隻是稍微放下車窗,左手伸出去做了一個下壓的手勢。
這個手勢就是告訴手下那幫拿砍刀的,可以動手了。收到命令,馬上就有三個人上前一步,以半包圍的陣勢圍住我,三把砍刀同時一抖,從三個方向向我招呼過來。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一看就知道是街頭巷戰的老手。出刀不僅直攻要害,而且三把刀還配合默契、互補短長,換作其他稍有功夫的人,恐怕在這三把刀下走不了三招就會血濺當場,但我是何許人也,隻見我隨便踢出一腳就阻住了對麵那人的攻勢,同時雙手一搭,直接就抓向了左右兩把襲來的砍刀,兩人隻感覺手裏一緊、一鬆,砍刀已經脫手而去。
兩把砍刀閃電般地在空中交叉而過,已經被我握在了兩手,對麵那人一擊受阻,就在這空隙又攻出一刀,直向我脖頸橫砍過來,我不退反進,踏前一步迎向刀鋒,同時左手詭異地一揮,襲來的砍刀嗆然落地,那人捂著右手暴退三步,再一看,右手拇指已經沒了蹤影,隻剩下泉湧的鮮血。
“一起上!”車裏的人見情形不妙,一聲令下。我心裏暗暗叫了一聲好,就等你叫一起上,也好節省一點時間,驀地提高速度,隻見一條人影在人群中急速穿梭,“嗆嗆”的砍刀落地聲絡繹不絕,隨著最後一把砍刀的落地,我也已經氣定神閑地站在了那人坐的車邊,再看那些人,全部都保持著一個姿勢,左手握右手,右手的拇指處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著鮮血。
一看這種情況,車裏的人大驚,這人到底是什麼路數?自己帶的這些人雖然不是幫裏最好的,但也跟隨了自己多年,實戰經驗豐富,如果僅僅是被砍傷倒還不值得奇怪,隻能說明對方的身手高過他們許多,但現在的情況是對方根本就像是在調戲,所有人都傷在同一個部位,雖然都不重,但以後卻基本可以跟砍刀說再見了,沒有了拇指,怎麼握刀?如果對方想殺死他們的話,現在擺在這裏的就是十五具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