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村在台州天台縣紫凝山山區之中,上山的路幾乎都是被獵人踩出來的,汽車根本前進不了。更何況我們不是從已開發的景區紫凝山中上山,剛好此地人煙稀少,山間小路無比泥濘濕滑,跟在我們後麵的那些術士也開始動手了。
我們幾人便展開一場拉鋸戰,在山區中彎彎繞繞。渾身上下的衣服都裹滿了泥漿,這裏的蛇蟲鼠蟻不計其數,再加上此山是天台山山脈中海拔最高的一支,怪石嶙峋,還有各種各樣的珍奇鳥獸。
邗九歌幾人挺著重傷的身軀一路為我們斷後,這二十幾人的圍攻讓我們稍有不慎就會血濺五步。
“你們不是自詡料事如神嗎?依我看,也就是一群傻子……我把你們引出來,你們還真就出來啊,這麼舍不得你們的徒弟……”
“去你爺爺的……你等道路寬敞點,你看看我能一打幾……”邗九歌嘴角已經隱現鮮血,卻依然揮動著長槍。長槍是長兵器,在狹窄泥濘的山路上自然不好行動。
終於,前方的路是寬敞了點,卻是竹林密布,邗九歌長槍發力的檔口往往會被竹子擋住而卸去一部分力道,殺傷力大大減少,反而還加大了對體能的消耗。
呂佳文的短劍倒是有了用武之地,兩把鴛鴦劍,一前一後,一攻一守,來者都被淩厲的劍芒所逼退,當我揮著如影一刀砍翻一人時,卻猛然間發現呂佳文在轉身一劍刺出之際,背後空門大開,有兩道殺氣已經鎖定了他的背部,緊接著就是兩名術士持著匕首向他衝擊而來。
“小心!”我一聲暴吼,卻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兩把匕首距離呂佳文的後心僅僅幾公分的長度時,李若涵猛地出手,手持兩把單鋒劍,一劍一個把偷襲的術士抹了脖子。
徐筱筱也在這個時候亮出了真本事,手腕一翻,手上就憑空出現了兩把分水峨眉刺。
就在峨眉刺上下翻動之間,已經有好幾個接近他她的術士身上掛了彩。
洪穎卻被兩個術士追的滿竹林跑,一邊被追一邊還口嗨:“還追是吧?是不是想死,想死就直說!”
然後她眼疾手快的閃到了一顆碗口粗細的毛竹後麵,然後從腰間的鞘裏抽出來一根形似癢癢撓的兵器。
這個兵器長得很像癢癢撓,隻不過五個指頭上麵都是尖利的爪子。外行人可能會覺得這個兵器很搞笑,而實際上這玩意兒也是古代戰場上的冷兵器之一:撾。以攻擊範圍大,傷口觸目驚心而出名。
洪穎就站在毛竹後麵,靜靜等待兩名術士追擊過來,然後突然一撾打的二人猝不及防,這一記重擊直接將一人胸口的皮肉撕開,緊接著她又飛起一腳,直接蹬在那個術士的下陰,那個術士頓時倒地,無再戰之力。另一個豎士見此情況,剛剛要跑,卻被洪穎微微側身一撾命中腰間,隻見洪穎一擰一拉,那個術士腰間頓時血肉模糊,出現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破碎的腎髒也掉了出來,眼見那個術士就沒多少時間活頭了。
張湘哲的劍法倒是源自呂佳文,雙股鴛鴦劍依然虎虎生風。
我連劈數刀逼退一眾術士,然後快速遊走於戰場之間替眾人擋下偷襲或伺機而動,一刀斃命。
……
就這樣,我們邊打邊退,原本二十幾人的追擊隊伍現在就隻剩下十來個人,但我們的體力也已經不足原先的一半,再加上長時間行車,中途勞累,已經明顯有了疲態,腿肚子都在發軟。
可以說此時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