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回到這個時代的人
都不認命
認為自己早晚還是能回去的
可到最後
連回去的心都丟在了這個時代
就再也沒有了掙紮的力氣
而我
一開始就選擇了一條不歸路
一開始就懂得了,一切的準則,不過是時間開的一個玩笑
所以,我寧願一開始就沉溺下去
傳說,有種死去的方式叫做穿越,我不信,可是當我實實在在的真的回到這裏時,卻再也沒有辦法不信了。
我,一個22歲的都市女孩,也是一個穿越者,不同的是,我沒有言情小說裏顯赫的背景,更沒有活下去,跟現實拚搏下去的醜小鴨的勇氣,我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以為自己的選擇從來都不會錯,可其實,我的選擇,都是錯的,當最後真的在生活的壓力下舉步維艱時,我做了最後一個選擇,唯一的一個正確選擇——自殺。
是的,我是自己跳樓的,沒有意外,沒有謀害,都是自願的,於是穿越的也是這麼理所當然。
我還記得,我跳下樓的瞬間,心裏竟然一片空白,想想也夠悲哀的,活了22年,竟然沒有什麼可以回憶的,然後閉上眼睛,等待最後失去知覺,徹底結束的一刻。可是沒想到,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就在了這裏,傳說中穿越者最紮堆的年代——清朝康熙年。隻是,我沒有旁人那麼幸運,沒有阿哥紮堆的圍著我轉,身邊,隻有個將來會壞了事的八阿哥,而我,也隻能甘心的守著八阿哥,即使對曆史了解的再多,也隻能守著,因為我姓郭絡羅,因為,我是這王府裏的嫡福晉,那個曆史上有名的妒婦。
“奴婢給爺請安。”
算上剛剛回到這個時代時躺著休養的一個月,我已經回到這裏三個月了,沒有一點的不習慣,沒有一點的想回去,好像我一生下來就屬於這裏。跟平常一樣,吃了茶就聽見外麵的仆婦忙著請安的聲音,把杯盞放下也起身來簡單的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吩咐了身邊的晚晴去打水,自己立在桌邊,等著他進來。
“起吧。”清朗的聲音,很是好聽,仆婦幫著挑了簾子,他一側身進了來,我趕緊迎了上去,接過晚晴已經打濕的帕子,幫他擦著手,而後靜靜的一笑,仰頭看著眼前這個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好的男子,帥氣,俊朗,都不足以形容,他不同於我在現代的身邊的朋友,在他的身上更多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幹淨和文雅,那是現代都市人沒有的東西,也是我貪戀的,就像他的聲音一樣的讓人不自覺的著迷,我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一個他,最後會為了一個皇位變成那個樣子。
“怎麼了,自從你身子大好,似乎就愛發呆了。”
他的聲音在自己的頭頂上猛然響起,倒是把我嚇了一跳,手中的帕子差點兒掉到地上,有些尷尬的順手將帕子遞給晚晴,拉著他到桌前坐下,又挑了些玉脂膏輕輕的在他手上抹開。“沒什麼,還不是你太好看了,一時間看得著迷罷了。”對於這些話,現代的我說著是很順嘴的,不是恭維,而是真的從心裏讚歎,看來上天還沒有拋棄這個一無是處的我,至少,讓我回到了這個時代,還給了我這麼一個能讓我心疼一輩子的男人。
他聽了話,也隻是一笑,對於這種不著調的話,他現在也隻能是習慣再習慣了,還記得第一次,我睜開眼睛說他好看的時候,他差點把茶碗都咬碎吃進嘴裏。“女人,”他從我的手中抽回手,在我的臉頰上輕輕一捏,“你知不知道你的嘴巴現在很甜。”
我將手指上殘餘的玉脂膏在自己的手上也都抹開,摸著他剛剛捏過的臉頰,故意的呼痛,“男人,你知不知道你的力氣很大。”
我熟讀曆史,尤其是這個年代,托電視劇和穿越小說轟炸的福,我對每一個阿哥的**都熟悉的不得了,可是,對於我現在的身份,除了知道是姓郭絡羅,是安親王嶽樂的外孫女,生前是人所共知的妒婦,死後被雍正挫骨揚灰之外,其他幾乎一無所知。都說曆史是公平的,而我說,曆史是吝嗇的,它隻會記錄那些男人們的豐功偉績,而對於女人,即便在世做的再好,卻隻會留下那些“某某氏”幾個簡單的字樣而已。以前的“我”,是個什麼樣子的,我很好奇,也不是沒有私下打聽過,可是下人都是支支吾吾,可從他們對我的態度上,我還是能猜出七八分的,現在的我跟以前的,還是大不相同的,可是為什麼沒有人來問我,為什麼不一樣了,好像在他們的眼裏,這個變化,是本就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