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逐漸有了知覺，殷九在蟲妖女孩的攙扶下慢慢站起，不可思議的活動著身體。
雙腿一長一短，他成了步履蹣跚的瘸子。
雙臂一黑一白，白的細嫩，黑的粗糙，看著也不協調。
“小哥哥呀小哥哥，我師傅是不是比你們人類的大夫厲害很多？”
脆生生的蘿莉音縈繞在耳邊，殷九知道這可不是厲害那麼簡單，而是完全違背了生物結構，放現代醫學麵前就是不可能出現的幻想！
“我道號厄苦，已是百年強者，娃子你可願拜我為師？”
癩子頭自我介紹，醜陋的老臉露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拜師！
不殺我了？
殷九心頭一喜，可同時又想到這可怕的老道士肯定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邪修，拜入他的門下就等於投身黑暗，將來必定會成為正道修士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就在他猶豫的片刻間，旁邊的蟲妖女孩突然變身，張著血盆大口問道：
“小哥哥，你不想當靈犀的小師弟嗎？”
看向厄苦老道，他依舊是那副比哭還難過的笑容！
威脅！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拜師是通知，不是選擇！
拒絕，必死無疑！
“弟子拜見師傅，拜見師姐。”
殷九毫不猶豫跪下拜師。
他選擇的不是師父，而是活命的機會！
沒有掀桌的實力，就注定要任人擺布！
“小師弟，人家叫靈犀，但隻準你叫小師姐。”靈犀變回人形，笑眯眯的介紹自己。
“小師姐。”殷九老實喊了一聲，惹得靈犀的大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哈哈哈~好徒兒，好徒兒。”
厄苦老道大笑的伸出手，那雙手完全不似人手，十指細長如竹節，皮膚皺褶而蒼白，指甲鋒利如尖刀。
殷九感覺那就是亂葬崗土裏伸出的鬼手，但完全不敢反抗，隻能仍其落到頭頂上輕輕拍動。
“好徒兒，你可有姓名？”
“弟子叫殷九。”似乎是靈魂沒有融合，殷九並沒有這具孩童身體的記憶，隻能說自己穿越前的名字。
“九？好名！好命，哈哈哈！”
“九乃登頂極數，可見一切都乃是命中注定，徒兒你必定成神！”
厄苦老道大笑著把殷九從地上扶起，旁邊的靈犀卻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師傅，成神是什麼嗎？很好嗎？”
“成神啊。”厄苦老道的渾濁老眼中露出向往，說道：
“成神便是飛升仙界，掌握天地賜予的一項規則秩序，獲得無盡壽元，成為不朽。”
靈犀眼睛一亮，期待的拉著厄苦老道祈求道：
“成神那麼好呀，那靈犀也要成神，師傅和靈犀、還有小師弟都要成神。”
厄苦老道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臉上笑容依舊，口中卻說道：
“靈犀和小師弟都會成神的，師傅會幫你們的。”
殷九聽出他語氣裏暗藏落寞，按理來說他應該是想盡辦法讓自己成神才對。
靈犀問道：“那師父呢？”
“師父啊。”厄苦老道看了看殷九。
“師傅這輩子都不能成神了，隻能想辦法讓靈犀和小師弟成神了。”
“為什麼？”
“因為命中無緣啊。”
靈犀聽不出厄苦老道語氣裏藏著的無奈落寞，能聽出來的殷九卻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