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瞬間被雷的外焦裏嫩,一臉嫌棄:“大恩不言謝,你要實在是感激的痛哭流涕,那也是汙染了空氣。”
“公子,奴家做的可讓公子滿意?”一個柳眉細眼,風情萬種的女子款款走到司晨身後,細聲問道。
“這事多虧了蕪柳,蕪柳不但人美,更是聰明靈巧,辦事周到。”司晨回頭一笑,誇讚了幾句,蕪柳便直接臉紅心跳,眉目含羞了。
“在下這就要和在下的朋友離開了,多謝蕪柳今日相助之恩。”
“蕪柳自願幫助公子,今後若還有用的上蕪柳的公子盡管來找蕪柳就是。”
告別蕪柳出來,幾人又重新易了妝容,以嶄新的麵貌出現在了街上。
“大哥,你說小弟我帥氣不?是不真真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扮成了三兄弟中的三弟的凡星背著手,笑著問扮成大哥的蕭隱。
“咦,我說剛剛我好像聽到了雷瀟灑在說話。”二哥司晨得意地笑著說。
“二弟說得對,我剛剛也聽到了。”蕭隱笑笑,點頭稱是。
凡星想想雷瀟灑那四十五度望天憂鬱肉肉的黑臉,我能和他比麼?撇撇嘴,竟然嘲笑我!息怒息怒,天氣如此美好,生氣不好不好。
“你們啊,嫉妒是沒用的!哼,天生英氣難自棄啊!”搖頭晃腦,趕緊往前走去,才不要再給他們調侃自己的機會。
“喂!丫頭,你不是說要見作為凶器的那把劍嘛,再跑就見不到了呀。”
“恩?什麼意思?”凡星一頓,神色認真問道,其實認真的神色隻是為了避免剛剛的話題再次被轉回來。
“我們已經趕上了運屍體回殷家堡的隊伍了,凶器也在隨行隊伍中,是要作為陪葬品的。我們可以潛入隊伍中,查看那柄劍。”蕭隱解釋道。
“隊伍呢?”凡星問道。
蕭隱轉頭,看著一旁的茶樓,笑笑:“就在這裏麵。”
凡星一扭大腿,哭嚎著就跑了進去。
“殷堡主啊,您怎麼就這麼去了呢,想您對我們全家上下老幼恩重如山,如今您一離開人世,讓我們全家可怎麼辦啊?”
司晨嘴角抖了抖,暗歎果然是凡星,行事果然果斷,果然夠與眾不同。
蕭隱無奈笑笑,在後麵跟上。
“公子啊,您節哀,可……”
“可什麼啊……想殷堡主英雄蓋世,萬眾敬仰,我對殷堡主的佩服源源不斷,川流不息,殷堡主的離開,就像生生挖了我的心,割了我的肉,我隻願能在最後的日子裏,陪在殷堡主身邊,送殷堡主一程……殷堡主啊……”凡星義正言辭,句句揪心。
“公子啊,您的想法代表了廣大的江湖百姓的心聲。”掌櫃的走過來,“可是,殷堡主並不在我們的茶樓裏,您到這兒來,又怎麼能賠殷堡主最後一程。”
“不在嗎?怎麼會不在?”凡星哀哀淒淒轉過臉,表情悲傷,實則咬牙切齒:“大哥,你不是說殷堡主的靈柩在這兒麼!”
蕭隱忍住笑:“是一會兒之後就會到這兒了,我們在這兒等著就好。你抱著對殷堡主的滿心敬意,待會一定能遇上送靈的隊伍的。”
“原來如此那我就先等著!”
在心裏把兩人罵了個千百遍,又不好在眾人同情的眼光中有所行動,隻得坐下幹瞪眼。
過了不長時間,果然過來了大隊人馬,還運有棺木。
這是知道殷堡主過世之後第一次見到小唯,小唯垂著手走在棺木旁,一身黑衣,淚光漣漣,豆大豆大的晶瑩顆粒滴落,走路似乎很是不穩,王旦在一旁陪著,也是一身黑衣,表情依然冰凍,可每次轉向小唯,眼裏似乎有點柔軟,有點憐惜。
其實或許因為和殷丘正接觸的不多,所以知道他離世是並沒有太多觸動,隻是擔心小唯會難過,但當時的擔心也隻是一閃而過,現在看到小唯的模樣,開始於心不忍,很想過去好好安慰她,可又礙於自己的身份,隻能遠遠看著,覺得自己這朋友當得也真不夠稱職的。
這下可是真的有點觸動,有點難過了,看著自己關心的人哭的傷心,凡星不由鼻子有點酸,趕緊扭臉,自己能做的,也就隻有幫助早日找出真凶了。
彙入隊伍很容易,其實一路上本就不斷有江湖中人隨著送靈隊伍前往殷家堡以參加葬禮的,凡星幾人的加入更本就引不起多少注意。
為了避免被小唯認出來,小唯單純的很,會藏不了話,凡星幾人不敢靠靈柩太近,隻得靜待機會好檢查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