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涼風吹進來,掀起了蚊帳,意識到窗戶是關著的,立馬引起了警覺,剛準備下床藏好,一名男子出現在了眼前,帥哥啊!絕對的很MAN很MAN的帥哥啊!五官刀削斧刻,棱角分明,麵無表情站在麵前,雖絲毫不現狠厲,卻又無端掀起一股徹骨涼意!背於背上的一柄長劍更又添了一份森寒。
眼前一花,凡星便被點了穴,用被子裹著帶出了客房。
男子抱著凡星下樓,全然不屑客棧內奇怪的眼神,冷眼掃過,眾人立馬吃飯的吃飯,喝茶的喝茶,就算是看空碗,也沒人再敢看凡星!
男子一路抱著凡星旁若無人地穿過人流上了一輛馬車,一路輕塵,馬車消失在路的盡頭。
馬車徑直出了城,車速便快了起來,凡星在車裏被顛的七葷八素,奈何被點了穴道,完全沒法自己使力控製身體走勢,好幾次嚐試吼幾嗓子來引起外麵趕車的冷麵帥哥注意,可是也就光張嘴不出音,反倒是搞得自己口渴的不行,最後也就放棄了!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用穴道控製了聲道?反正現在是凡星撞車壁,有去有回,跟打乒乓球似的!虧得用被子裹了,才不至於鼻青臉腫骨頭折!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馬車終於減速,然後停在一片樹林旁,凡星在車裏真是大大地想來個“未語淚先流”!
車簾被掀開了,冷麵帥哥冷冷地看向凡星,眼前剛才還無論是衣著還是妝容都稱得上整齊的人,此時青絲紛亂地遍布滿頭滿臉,繡花鞋一隻半掛在腳上,另一隻已經不知去向,滿麵哀怨、委屈,貌似那眼神還有點錯亂!冷麵帥哥不由怔了怔!
伸手把斜躺在地板上,腦袋還朝著自己的凡星拎了起來。
“剛剛為什麼不出聲?”冷麵帥哥的聲音同樣的冷,輕輕的,卻沒有任何溫度。
凡星怨憤地瞪了他一眼,我渾身上下能動的就隻有眼珠子!要能叫,你耳朵早被震聾了!而且你現在還一直晃幹嘛,你以為還在搭馬車嗎?有必要把身體晃得跟撥浪鼓般的嗎?
然後,凡星又立馬意識到貌似不僅僅是麵前的千古罪人在晃,而是整個世界都在晃,心酸地默默承認,自己這是剛剛的“乒乓球”引發的後遺症!
冷麵帥哥似乎這才想起些什麼,把包住凡星的被子一扯,出手點了幾下,冷冷地說:“穴道解了。”
凡星艱難地咳了幾聲,把蒙臉的亂發稍順了順,用稍帶沙啞的聲音輕輕地,哀怨地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明知你就在那裏……卻不能開口求救!”
冷麵帥哥也不搭理“精神錯亂”的凡星,不再言語,把凡星一抱下了車,再在馬身上一抽,空馬車便再次揚起一路清塵,消失在視線盡頭了……
凡星隻覺腰一緊,人便已被冷麵帥哥夾著踩著樹頂往馬車的三點鍾方向飛去,再過了段時間,左腳上一輕,好吧!之前右腳的鞋獻給了窗外,這次,左腳的鞋獻給了飛行!兩隻鞋也算是同年同月同日丟了!
“停一下!”忍太久了,凡星實在是忍不下去了,鼓起勇氣出聲。
可是冷麵帥哥繼續發揮冰箱功能,即——非生物!完全沒有反應!
“哇……”忍無可忍,凡星終於吐了,先前一路大顛簸!接著又是低空飛行,吐也是人之常情。
冷麵帥哥無語地看看衣服上的贓物,眉頭微皺了皺,然後把外套一扯扔掉,緊接著停了下來,那意思,貌似是:你趕快先吐完,然後再趕路。
凡星掏出手帕擦了擦嘴也扔到了地上,捏了捏酸掉的腰:“我剛剛已經……吐夠了……咱們可以繼續走了。”
冷麵帥哥把凡星一夾,繼續上樹……
也沒再飛多久,眼前便出現了一人兩馬。人,是美人!馬,是駿馬!
冷麵帥哥飛至馬前,也不多言。倒是那美人似乎很是了解冷麵帥哥的心思,伸手接過了凡星扶住,在把凡星扶到了其中一匹馬上,三人兩馬又再次越行越遠……
也不知行了多久,反正凡星睡著了,不要嫌她沒心沒肺,這會兒還能睡著!隻是太累了,硬撐著不睡,也隻是苦了自己。
“姑娘,真隻剩兩間房了,最後的這間不是我不給,而是剛死了人,一女子在裏麵自殺了,怕晦氣,才暫時封起來的!”
凡星是在這麼幾句話中醒過來的,睜開眼看到的是冷峻的一個下巴,自己這會兒正被冷麵帥哥抱著,心裏不由一陣陣發涼。
“這間我們也要了,不要再多說廢話!還是……你自己想進去好好住幾天?”這是之前的美人在對掌櫃的說,美人本長的很是妖嬈的,但她那份孤傲的氣質倒讓她多了些邪氣!犀利的眼神盯著掌櫃的,盯得掌櫃的心裏直發毛,趕緊同意了給本封了的房間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