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懸浮在半空中的這個大家夥,渾身烏黑布滿了類似於魚鱗的鱗甲,鱗甲時而微微向外張開,時而收攏貼在身上,發出銀鈴般的聲響;三角腦袋高高昂起,怔怔地向下盯著我們,雙眼之中充滿了不屑;血盆大口撐得大大,不時地向外吐著芯子,間或地發出陣陣驚天的吼聲,“吼…吼…”。巨大的轟鳴聲,卷起一層氣浪,順著甬道向四周擴散,“轟…轟…”,滔天的氣息,仿佛瞬間炸開了一枚枚榴彈,我隻感覺渾身的血液好似已經紊亂,隱隱中有種噴湧而出的衝動。
此時,三角腦袋穩穩停在半空,肋下的對翅緩緩振動,一副悠然自得。浩子渾身被縛橫在半空,雖然早沒了聲音,但是從他那一起一伏的草包肚子,我看的出來他應該隻是暈了過去。
“飛哥,怎麼…”
也不知什麼時候,宇穎又跟了過來站在我身後,可剛看了一眼麵前的三角腦袋,好像想到了什麼,不自主地就要問我。也許宇穎自己也不太確定,話剛說了一半,又停住了。
“飛哥,怎麼…怎麼它不太像鱗甲飛龍?”也許宇穎也覺得自己這話有點奇怪,以至於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已經被壓得很小了。
其實說實話,就在剛才我突然冒出那一句“鱗甲飛龍”的時候,我的內心也不由自主地狠狠抽了一下。除去現在擺在我們麵前極端詭異的畫麵不說,這個東西和鱗甲飛龍還有著一個致命的不同。因為依照師祖的那本古書上的記載和宇穎講述的她們的家族,我可以斷定,鱗甲飛龍應該屬於自遠古依照流傳下來的守陵人一族,而守陵人一族又有著一個萬年都不得逾越的祖訓--終身不得踏入陵墓半步。
再加上先前我們見到的一切,我早已斷定這裏是一個商代古墓,而此時它竟然又突兀地出現在這裏,基於這一切的一切,我不得不重新審視麵前的這個大家夥。
“飛哥,你…你怎麼了?”
宇穎見我不吱聲,以為我在覺得她剛才那個念頭太過荒唐,滿臉羞紅地看著我問。
“好像…好像它還真不是鱗…甲…飛…龍?”因為此時我已對自己這個想法確信不疑,以至於說到自己基本上是一字一頓。
宇穎聽我說完,怔怔地看著我,盡管我看的出此時她滿臉的驚訝,但是一雙深邃的大眼睛中,還是充滿了堅定。
“吼。。吼…吼…。”
就在我們一直忙於判斷麵前這個三角腦袋是不是鱗甲飛龍的時候,被冷落在一旁的三角腦袋,明顯被激怒了。伴隨著三聲驚天的吼聲落下,一道仿佛肉眼可見的龍威悄然而起,此時,整個懸崖才終於被蒙上了一股莫名的肅殺。
“飛…哥…,救…。我…。”
也許由於剛才的吼聲太過巨大,被三角腦袋橫在半空的浩子也終於被震醒了。因為此時渾身被縛,浩子隻好間斷地從那一匝一匝的縫隙之中,慢慢向外透氣。一聲喊完,浩子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地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