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提了,對了,你怎麼不問郭林是如何被綁到南後宮的倉庫裏去的?”章荻說。
“不用問,我猜得出來,不過既然章總問了,那我也就說一下,看我猜的對不對?”曾楚南笑著說。
“好哇,你說說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聰明?”章荻說。
“其實這件事很簡單,郭林在自己辦公室裏呆著,醒來後卻忽然就到了南後宮的倉庫,聽起來不可思議,但是隻要想通其中的關鍵問題,就非常簡單了。”曾楚南說。
“你其實還沒想通?要不要我說給你聽?”章荻說。
“不用,我說你聽吧,郭林有一個習慣,在辦公室抽煙,這實在是一個不好的習慣,因為我們規定在上班時是不能抽煙的,所以這廝煙癮犯的時候,就把辦公室的門關起來躲在時麵抽,這樣就不會讓下屬看見,也就不會起到不好的表率作用了,他這習慣我是知道的,隻是老郭一把年紀了,有些習慣一但形成了,也不容易改掉,我就容忍了他這個壞習慣。”曾楚南說。
章荻靜靜地聽,並沒有插嘴。
“但是老郭經常會自己懶得開車,總是搭我車一起上班,我經常會開車順道載他一起去東後宮,我時常會摸一摸他的包,如果他帶煙了,我就把他的煙給沒收了,其實主要還是想讓他少抽點,抽煙影響健康,據說還影響性能力,我可不希望老郭抽出什麼陽萎之類的病來,這樣一來,老郭的煙一但被我收了,那他在辦公室就沒煙抽了,因為東後宮附近都沒有他喜歡的那個牌子的煙賣,所以他一但把煙帶進去了,他就放在辦公室裏不帶出來了,這樣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就可以接著抽了,他大多數的時候都有一盒開著的煙放在他的辦公室那個沒有鎖的抽屜裏。”曾楚南說。
“你真細心,楚南,厲害啊。”章荻讚道。
“所以,要想郭林暈倒就很簡單了,趨他不在的時候,摸進他的辦公室,把他的煙盒裏放上有迷藥的煙,郭林習慣性地把辦公室的門關上抽煙,隻要兩口,他就暈倒過去了,這樣的迷藥不難找,網上到處都能買到。”曾楚南笑了笑。
“然後呢?”章荻一臉的佩服之色。
“因為郭林抽煙的時候辦公室的門是關上的,加上他脾氣不好,所以他在辦公室的時候很少有人敢去打擾他,他被迷倒在辦公室的事,就一直沒有人知道,當然了,這期間定然會有人去找他簽字什麼的,但是為什麼沒有人去敲門呢?因為有一個人一直在郭林辦公室附近活動,有人去敲門,他就告訴敲門的人說郭林出去了,這樣,就沒有人會發現郭林被迷倒在辦公室裏了,這個人肯定和郭林很熟,他還配有郭林辦公室的鑰匙,所以他就是東後宮內被你們買通的內鬼。”曾楚南說。
“厲害!接著說。”章荻說。
“但是郭林一直在辦公室裏也不行,得把他移出來,這事上班時間幹不了,隻有等東後宮打烊以後才行了,打烊以後大家都走了,這時那個內鬼進了辦公室,把郭林扛了出來,扛到了東後宮的庫房,東後宮和南後宮的瓶裝蘇打水供應商都是一家,這個供應商的車借送貨之機,把車開到了東後宮倉庫,下貨後把郭林裝進了貨車,直接就拉到了南後宮的庫房,這樣,郭林一覺醒來之後,就到了南後宮的倉庫了,不但南後宮的管倉庫的人參與了此事,東後宮管倉庫的人其實也參與了,有錢能使鬼推磨嘛。”曾楚南笑著說。
“真厲害,可是你是怎麼想到的?我們的計劃那麼周密,你怎麼能想得到?”章荻說。
曾楚南笑了笑,“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事上的事,瞞得住一時是有可能,但要瞞得住一世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章荻還是有些不甘心。
“這個我就不說了,說了也沒意思,你隻要說,我說的對不對?”曾楚南笑道。
“對,完全對。”章荻點頭。
曾楚南心想,對就行了,我偏不告訴你我是怎麼想到的,讓你摸不透,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來。
“其實你們幹的這事真麻煩,要是我想挑起南清的內亂,不用搞得這麼麻煩的,這種事在別人看來很玄乎,但在我曾楚南的眼裏,不過就是故作神秘的小把戲而已,比這複雜的也瞞不過我。”曾楚南冷笑道。
“好吧,我早就承認你真的是很聰明,你隻要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真相的,我就告訴你東後宮的內鬼是誰。”章荻說。
“不需要,我要是查一個內鬼都要別人幫助,那我還怎麼混?不用麻煩章總,我隨時能把那個內鬼揪出來,隻是以後這樣的事,章總還是少折騰為好,把我惹怒了,我有時做事也不計後果的。”曾楚南說。
“我也向你保證,這是最後一次。”章荻尷尬地說。
“好吧,那就這樣,如果郭林能度過危險不死,我再帶他來向你道歉吧。”曾楚南說。
這話當然是嚇唬章荻的,目的不是說道歉的事,是想說你這娘們小心點,現在郭林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呢,隨時會死。
“那我先告辭了,你忙吧。”章荻說。
“好,慢走不送,再見。”曾楚南說。
章荻一走,曾楚南隨後就出了東後宮,開車來到郭林藏起來養傷的私家醫院。
沒度過‘危險期’的郭林其實好著呢,正在病房和兩個護士調笑,這廝雖然年紀有些大,但是出手大方,每天都請這裏的護士吃宵夜,這才兩天,護士們就和他混得很熟了。
“妹妹們,別怪我沒警告過你們啊,這姓郭的可不是什麼好鳥,你們最好離他遠一點,小心他傷害到你們,這人外號郭流氓,色著呢,你們當心自己羊入虎口啊。”曾楚南走進病房,笑著對兩個小護士說。
“南哥,可不許說敗壞我的名聲啊,老郭一直都是良民,什麼流氓不流氓的,你問這些妹妹,我對她們可好了。”郭林笑道。
“帥哥,你讓我們不要理郭林,可是你又不理我們,你要是理我,我馬上跟你走,絕不理郭林了。”一個護士笑道。
“這話傷了我心了啊,我外表雖然沒有南哥那麼年輕帥氣,但是我內心是好人呐,你們要是跟他走,那才倒黴呢,喜歡他的姑娘太多了,你們排隊都得排上一年半載的,可嚇人了,別被他的英俊外表所迷惑啊,妹子們,要謹慎呐,芳心可不能亂許啊。”郭林笑道。
曾楚南一聽這話也笑了,心想郭流氓還真是可以,章荻以為他要死了呢,他卻在這裏泡妞泡得樂嗬著呢,他自己還說自己對於泡妞一竅不通,看來那是謙虛的說法了。
“妹妹們,別聽老郭胡謅了,我和他談點正事,一會再請大家吃東西啊。”曾楚南說。
“好哇好哇,你都不用請我們吃東西,隻要陪我們聊天我們就很高興了。”一個小護士花癡地說。
“看來人長得帥就是好,都有人願意倒貼了。”郭林歎了一口氣。
護士們出去以後,郭林這才正經起來,“怎麼樣南哥,章荻那娘們報警沒有?”
“我跟她說你現在還在危險期呢,她都嚇得魂不附體了,哪裏還會報警?這事就算是過去了,你放心吧。”曾楚南說。
“真的?我不用做牢了?哎喲我的娘哎,太好了,老子不用做牢了,這要是再能娶個如花似玉的老婆過日子,那就完美了。”郭林說。
“我去,這就是傳說中的做夢娶媳婦麼?怎麼還想起娶媳婦的事了?對了,章荻果然是被人逼的,然後才……”曾楚南把剛才在東後宮發生的事祥細地對郭林說了一遍。
“我草!原來是這樣!我原來是這樣被弄到南後宮的倉庫裏去的?可是你是怎麼知道的?又是你猜的嗎?章荻追問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沒有說,是不是因為你也隻是猜測的,隻是恰巧猜中了?”郭林說。
“我也不是胡猜的,還是根據一些事情推測的,我不對章荻說我是怎麼知道的,我主要是不想讓她太清楚我的想法,就是要讓她捉摸不透,讓她以後不敢妄動。”曾楚南說。
“那你可以跟我說吧?不用讓我對你也捉摸不透吧?”郭林笑道。
“咱們是自己兄弟,那當然不用瞞你了,其實也簡單,這件事隻要想透有內鬼這一環節,就簡單了,裏應外合,要想了把你弄出來真是不難。”曾楚南說。
“可是你是怎麼想到他們是用煙把我迷倒的呢?”郭林問。
“那天我見到你的時候,你那條西褲的腳邊有一個窟窿,那分明是煙燙的,你那西服花了幾萬塊吧?你怎麼會舍得讓煙火燙了?你平時本來就是一個很小心的人,很少會犯這樣的低級失誤,當時我就覺得蹊蹺,於是我就想到了你暈倒之前肯定手裏夾著煙,就在暈倒的那一秒,你手裏的煙掉在了你的褲腳上,燙了個窟窿,我就是這樣聯想出來的。”曾楚南笑道。
“南哥,你太賊了,我褲腳上有個洞,我自己都沒發現,你卻發現了,發現也就罷了,竟然還想出這背後的故事了,你可真是天才啊。”郭林說。
“你少拍我的馬屁,我能想到這些,那也是因為我對你的生活習慣了解,所以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而且東後宮和南後宮的蘇打水供應商都是我自己去談的,我當然知道是同一家供應商了,把這些看起來很瑣碎的點連起來,自然線索就出來了嘛,當然了,我能猜中也還是有一些偶然性的。”曾楚南說。
“你就別謙虛了,什麼偶然性,要是換作是我們,我們就是打破腦袋那也是想不出來的,你是真高明,不服也不行,還真不是拍你馬屁,你那腦子太靈光了,情商和智商都一流,你有今天的成就,絕對不是偶然,靠的完全是實力。”郭林說。
“行了,說好不拍馬屁的,你怎麼又拍上了?說說你那個內鬼兄弟吧,你認為是誰?”曾楚南說。
“這還用說,當然是在和我賈材梓鬧得凶的時候煽風點火的人了,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肯定就是內鬼了。”郭林說。
“錯了,老郭,你要這樣想,那你就著了別人的道了。”曾楚南笑道。
“什麼意思?”郭林不了解。
“我說句實話吧,要說勇猛呢,材梓要比你強了許多,但是要說聰明,你又比材梓強了許多,每個老大帶出來的手下,或多或少都會受老大的影響,就像一個企業的領軍人物往往是這個企業的文化核心締造者一樣,材梓的手下,就要比你的手下勇猛,但是你的手下就要比材梓的手下聰明,他們都知道你這個老大是個聰明人,所以不會那麼愚蠢讓你輕易看出來的。”曾楚南笑道。
“那你的意思是?”郭林還是不解。
“你的手下都知道你號稱小諸葛啊,又怎麼可能會讓你一想就想到他是內鬼?對付聰明人,當然得用聰明的方法,所以東後宮的這個內鬼肯定不會像吳晶那麼傻,在關鍵時候還站出來煽風點火,你手下的那個內鬼,肯定是表麵上盡力阻止你和賈材梓內訌的人,這樣就算是事情失敗,你也不會想到是他,你想想,你手下是不是有一個人是這樣的表現?是不是所有人都全力支持你幹掉賈材梓的時候,他卻出來說相反的話,勸你不要輕易對賈材梓動手,但是一但真正動起手來,他肯定又是出手最狠的一個,如果有這麼一個人,那這個人必然是內鬼無疑!”曾楚南說。
郭林拍了拍腦袋,竭力回憶著他剛從南後宮倉庫放出來後召集兄弟們開會的情景,然後忽然大叫了一聲:“原來是他!真有這麼一個人!”
“是誰?”曾楚南問。
“管鵬!當天我開會說要搞掉賈材梓,所有人都支持我,隻有這貨一個人反對,後來動手的時候,他果然是真狠的一個,媽的,原來是他!”郭林叫道。
“哈哈。”曾楚南得意地笑了,這一次他又對了。
“南哥,你真是神了,天哪,你那腦子裏到底裝的都是些神馬?怎麼所有事好像都是你親眼所見一樣?”郭林說。
“說好不拍馬屁的了,別盡說些誇我的話啊,說多了就真沒意思了,說那個管鵬是內鬼,也隻是猜測,還是缺乏證據,還是有了證據再說吧。”曾楚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