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沒哼一聲,很是硬氣,隻想著好男不和女鬥,走出了辦公室。
在出門口時,吳凡惡狠狠的在心裏來了句:“你給我等著,老子遲早弄死你個婆娘。”
那禦姐美女好似再次讀懂吳凡的心聲,對那句狠話,她竟然露出偷偷的笑來,隨即臉色一冷,一個高腳踢,實心木辦公桌當即被踢了個粉碎。
吳凡一路忍著痛走出這棟大樓,看四處無人,就坐在門口邊的台階上,當即齜牙咧嘴的抱著右腳,口裏不由痛罵:“死八婆,你厲害就了不起!媽的,敢踢我。”
沒多久,吳凡漸漸的感覺腳居然不痛了,而且還奇跡般的好了。
他有些奇怪,心想:“為什麼?我每次受傷都會奇跡般的好起來。”
這時從大樓裏走出來一個中年男子,他正是這次宇航局錄取的人,他看到吳凡一個人坐在邊上搓腿揉腳,手裏還拿著麵試的資料,就嘲笑的走了過來。
“你就是那第一名?還想報考宇航局,真是在做夢呢?”
這中年男子說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話裏話外都滿是輕蔑與不屑,臉上還揚起優越感來,顯得油光滿麵。
吳凡抬眸撇了撇,看到站在麵前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色西裝,打著領帶,皮鞋擦得油亮,一看就是個富二代。
他最討厭看到這種以勢欺人的主,當即心裏就來氣,直接吐口水在那人褲子上,然後裝沒看到似的,眼睛微微閉了閉,像是在沉思。
隻是吳凡沒想到這家夥出手比那女麵試官還狠,而且還迅速,沒有任何征兆。
他隻覺左臉有一股勁風襲來,然後像是被車撞了一樣,腦袋隻有“嗡嗡!”的聲音,都沒有感覺到痛。
“稀裏嘩啦”一陣翻滾,吳凡這才從垃圾桶旁,踉踉蹌蹌的站起來。
他摸了摸左臉,隻覺火辣辣的疼痛,這才意識到剛剛是被那中年男子一巴掌扇過來的。
現在距離剛剛坐的地方有二十來米,那男子一巴掌可以把一百多斤的人扇飛這麼遠,吳凡心裏驚歎:“果然傳說沒錯,這宇航局的人,真是個個都是怪物。”
那中年男子手心隱約泛著藍光,麵色鐵青,他取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又擦了擦褲子,然後把紙扔向吳凡,右手青筋直冒的指了指吳凡,不屑的走了。
渾身不服氣的吳凡,就連呼吸都是疼痛。
他抿了抿嘴,向地上吐了口血,他自嘲的笑了:“痛吧,嗬嗬,亂吐口水找打吧!誰叫人家有背景,有實力!而自己隻是個靠吃藥維持生命的藥罐子。”
這是迄今為止,吳凡過的最糟糕的一天。
他拖著一天的疲憊和屈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他還是愉快的和房東女兒打招呼,還是帶著自己的資料回來整理。
吃著泡麵,看著電視,吳凡把心裏的不屈埋在內心深處,他每次最傷痛的時候,都會對著鏡子看看自己。
他捫心自問:“你有什麼用?除了能受傷迅速恢複,那維持生命的藥物限製了一切,為了那夢中的女子真的值得麼?”
吳凡時常會這樣懷疑自己,他努力的活著,就是在等那女孩出現,可是就為一個癡情值得麼?
突然一隻迷路的麻雀從窗外闖了進來,它落在吳凡的枕頭上,受了很大的驚嚇,小腦袋警惕的四處張望。
吳凡被這小東西吸引了過去,他本想放那麻雀出去,可是它卻把吳凡當成了敵人,躲避著四處飛,撞在牆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咚咚!咚咚!”
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吳凡不得不停下來,他對那麻雀無語的說:“小東西,不追你了,窗戶就在那裏,自己找吧。”
打開門,隻看到一個高個子黑衣人,吳凡不得不再抬頭去看那人的臉。
那人穿著黑色高領風衣,戴著一頂高帽,臉顯得很神秘隱隱約約,以至於吳凡看了很久都沒看清那人到底什麼樣。
他沒有要走進門的意思,卻用很有力度的聲音對吳凡說:“明天到市局刑警隊報到!”
那人眼睛隻是掃了一眼吳凡屋子,好像一眼就把吳凡十多年的生活看得清清楚楚,甚至都清楚吳凡的為人,他轉身臨走前淺笑了句:“麻雀把好人當敵人,你又何嚐不是,明天去吧。”
這人的出現和消失,在吳凡麵前簡直就是一瞬間,吳凡反應過來追出去,那人早已經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