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就開始準備起來,與前幾次一同盜過墓的夥伴打了聲招呼,下午的時候,他們也抽出時間,來到我家,商討這件事。
前幾次就是我們幾人搭檔的,相互之間也十分熟絡。
郭子沒來,在場的加上我,一共三男一女,大力就不介紹了,一個油頭粉麵打扮像個知識分子的青年,他叫洛陽生,由於長著一副書生臉,我們平日裏就叫他書生,還有一個是女子,水蛇般的腰肢,瓜子臉,柳葉眉,長得很漂亮,這女子其實是我一個同學的姐姐,她叫花如意,女人很少摻合倒鬥的事,不過她對於倒鬥倒是很感興趣,我們叫她花姐。
我拿著地圖,站在屋子中央,我嚴肅的說:“我們合作幾次,大家都是敞亮人,不滿各位,這次這個鬥和以前咱們倒的鬥有很大區別,此行若是去了,絕對凶險萬分,誰要是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盡管和他們很熟悉,但是醜話也要說在前麵,我可不想他們到時候死的不明不白。
花姐扭著腰,嬌笑道:“說的這麼嚴肅幹嘛,好好的氣氛就被你破壞了。”
我看了她一眼,一字一頓道:“花姐,這是生死攸關的事情,不是在開玩笑。”
花姐語塞,白了我一眼,笑著說:“反正老娘還沒有倒過大鬥,倒不如這次去見識見識。”
花姐也同意,我們這時候將目光全都投向洛陽生,“書生,你怎麼想?”
洛陽生猶豫了下,說道:“把地圖給我看看。”
我一愣,考慮的片刻,還是將地圖交到洛陽生的手中,花姐也圍了上去,洛陽生拿到地圖臉上就猛地一變,我能看出他眼中的變化,旋即將地圖拿了回來。
“大家這下沒有問題了吧?”
我看向洛陽生,隻見洛陽生忽然一笑,他問道:“這東西真的是從鐵券上拓印下來的?”
這時候大力上前一步,為我辯解道:“書生,你說這話就沒有意思了,三哥的為人你還不清楚,他會拿這樣的事開玩笑?而且,謝二叔留在錦盒上的那兩個字,你也看過了,應該沒錯吧。”
洛陽生擺擺手,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單純想看看那個鐵券,我覺得這鐵券很稀奇,想看一看而已,罷了罷了。”
我搖搖頭,說道:“二叔將鐵券上的地圖拓印下來後,害怕被別人發現,就給熔了,這份地圖,連我都是才拿到手。”
洛陽生聽到我這樣說,也是點點頭。
商討了很久,此事算是這樣敲定,我從旁邊拿出一把刀,然後將地圖分成四塊。
“你這是幹什麼?”花姐疑惑道。
我解釋:“地圖藏在一個人身上我不放心,明天我們動身,郭子已經聯係了幾個倒鬥的高手,我對他們不放心,地圖放在一個人身上不安全,到時別被他們挖了牆角,所以說,大家現在每人裝一塊,最好將地圖上的標識都記熟。”
聽到我這個提議,幾個人都點點頭,認為這種方法可行。
整個晚上,我們就開始做一些準備工作。
我們先前倒過幾次鬥,一些工具都還在,洛陽鏟、匕首、礦燈、探燈、以及火折子等等,額外的我們還備了幾桶火油和幾顆土雷,這土雷是用竹筒灌上火藥,威力雖說不大,但是一般的粽子也能將它炸個稀巴爛。
當然,槍我們也有,卻隻有三把,一把手槍和兩把獵槍,這東西政府如今管的厲害,能夠從黑市弄到三把,已經著實不容易了。
一切準備妥當,第二日,我們便準備出發。可能前後準備的有些倉促,但是實在沒有辦法,二叔如今還生死未卜,時間耽誤不得。
我們計劃在巷子路口彙合,然後乘汽車通過秦嶺邊境,向東然後直奔大巴山脈。
將所有的東西都帶上,大力早早的就來找我,和我截然相反的是他眼神中能看出幾分興奮。兩個人剛出了門,才走了幾步,身後一隻蒼白的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