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
秋季如刀的殺氣,起氣凜冽,砭人肌骨;其意蕭條,山川寂寥;其勢肅殺,讓人身心俱寒。
“秋分肅殺,真是打劫的好時節啊”
“布哥說的有理”
“好了,阮子啊,去把這路牌放到前麵去”
“石頭,叫你快去,還傻站在這裏”
“布哥叫少寨主你去的,為什麼叫我去”石頭奶聲奶氣的說著
“布哥叫我去我就去,我叫你去你就不去?”阮子裝著嗔怒的對著另外一個稚氣十足的稚童說著,隻是哪臉上的嗔怒實在讓人看不出哪裏有怒。
石頭最後還是傻乎乎的將路牌扛著向前方走去,扛著那比他還高的用木頭製作的簡易路牌搖搖曳曳,如醉漢般搖曳著腳步,實在讓人覺得可愛。石頭終於將路牌立於路邊的一塊巨石旁倚石而立著。看著這路牌上麵縮寫的這幾個字,石頭始終想不起來這和打劫有什麼關係,而此時石頭的身後正有一隊人馬緩緩馳來,威風淩淩的馬車,煞氣衝雲的士卒,讓人一眼就知道這是一支勁旅。似乎聽到了後麵的馬蹄聲,石頭回頭而望,看著那長長如龍的隊伍,石頭愣神了頓時又變成了驚慌。
“布哥,有人來了”說著便往剛才所在的小山丘跑了回去,看著前方那稚童的舉動,又聯想到這是黑風山,經常有山匪出沒,隊伍領頭的校尉,長年累月的沙場經驗不得不讓他停住了馬,隊伍也隨之停了下來,而此時的馬車裏有人說話了。
“為何停下”
“將軍,前方情況不明,剛才有一稚童在此立一木牌,發現我們便跑了,應該是黑風寨的人”那校尉低首抱拳說道。
“哼,黑風寨”覺得小小黑風寨也敢虎口拔毛,又似乎想到什麼,便又接著說
“木牌上寫什麼”
“將軍,木牌上寫著,前方半裏路設有收費站,請遵守山路規矩,黑風山。”參將如實對答於馬車裏的人。
“這是何意”似在疑惑又似在問車外的校尉。
“嗬嗬,這或許是山匪的黑話,陳將軍不必介意,小小山匪難道還能撩動將軍的虎威”原來馬車裏不隻一個人。
“徐長老說笑了,隻是在我武國境內發生這樣的事,要是耽擱了上宗的大事,那就是我陳某的罪過了”說著向車外打了個手勢,車外校尉會意,隊伍繼續前行。
看著越來越近的隊伍,布凡的心開始有些驚慌了,本隻是玩笑之舉,卻不料招來一隻老虎,試想幾個七八歲的孩子攔路搶劫,確實讓人匪夷所思,布凡正準備叫上兩同伴撤退,卻不想他口中的阮子已經橫刀立馬的站於路中。不愧是山賊的種,那初生牛犢不怕天不怕地的樣子,更讓布凡一身冷汗。這熊孩子,布凡心裏咒罵著。
“來人止步,此地乃是我黑風山所設的收費站,你們要過此地須交銀錢”雖然阮子還是不懂布凡口中的收費站是什麼意思,但是布凡給他的解釋不得不讓他覺得打劫就應該是這樣。隻是阮子一開口,不凡卻知道這次玩大了。
“那來的毛孩子”走在前麵的校尉正準備驅逐路上的阮子,畢竟隻是幾歲的孩子,不可能立馬就拔刀相向,卻不想馬車裏的人阻止了校尉,並下了車往前走來。
布凡見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了,思來想去最後讓石頭伏於山丘的草叢裏,獨自走了下去,將阮子拉至身後,看著正走過來的人。
來人一頭白發,未綰未係,一身道袍的中年道人。
“你說這便是你們口中的收費站”中年道人一臉慈祥,笑著對眼前的布凡說,又接著道
“收費站是何意?”
望著眼前貌似慈祥的中年人,布凡頓時覺得秋風的肅殺有時也如春風的和煦,布凡抬手虛悟著嘴,咳嗽了兩聲,以鎮定心神,不慌不忙的道。
“正是,這正是我黑風寨所設的收費站,至於這收費站便是要過此地便交些銀錢以慰我黑風山。”
“哦,你黑風山?這麼說來這條路是你黑風山的,可是早在多年之前,老夫過此地時,卻還沒有你們黑風寨隻有這黑風山”中年道人似疑惑,又似乎對布凡在自己麵前能如此鎮定,便多了些興趣。
“前輩有所不知啊,這條路確實並非我黑風山的,但這些年,我黑風山對這條路多次翻修,您看,就這路段青石所鋪,無一坑窪之處,這讓走著的順心,坐著的安心,這難道沒有我黑風山的功勞”布凡察覺到中年道人並無惡意便放鬆了下來,指點江山,慷慨陳詞的為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