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地圖來看,祖地就在這座山後了”沉穩男子道。
“嗯,上蒼保佑,我們的孩子還有救”挺著肚子,一臉蒼白的女人道。
男子歎了一聲,沒有多說,看著地圖往前走。夫妻倆臉色沉重,默默前行。就這樣,一個時辰,兩個時辰過去了。沉穩男子發覺有點不對。按理說,以他們的實力,別說是眼前這座半大不小的枯山,就算是靈武天埑也該翻過可現在他們連山腳都沒到,男子非愚人女人也不是沒有見識。他們知道,要進入祖地,這一關,恐怕少不了。
沉穩男子拿出地圖,臉色凝重卻無半點慌張,說是地圖,其實是一本小冊子。縱使男子博才學茂,才艱難認出這是上戈時代的文字,能夠認出地圖上的地名與路線已是極不容易,現在要從小冊子上找解決之法,沉穩男子也有些頭大,女人道:難怪太上長老說“緣到山門現,緣淺山無沿”看來要費一些頭腦了。
而山裏,一位和藹老人對著床上與他差不多年紀的人說道“二弟,老祖宗所說的一線生機已經出現了,你可要撐住,不然我沒臉見咱父母啊!臥床人無言依舊一副活死人的樣子,老人卻更加心痛,活到這般年齡,功名利祿不存於心,大誌大願也已枯寂。如今最大的心願就是讓自己弟弟醒來。
山外的夫妻倆自是不知自己已被老人注意到,也嚐試了許多辦法,家族的龍遊,掠時光,甚至於偷天長廊也無濟於事枯黃的荒山成為了兩人麵前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男子頭上也微微見汗,畢竟這幾術施展起來並不容易。可讓他們沮喪的是,他們離山腳仍然是九步。男子沉思,收去龍影,光廊。突然大聲道:廣族後輩長天,攜妻子羽靈有急事拜見前輩。望許入山"聲音久久不絕,許久,山中枯老的聲音傳來“九世浮沉法,血鑒山腳前”容不得老人不謹慎,祖地猶如風浪中的一葉舟,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導致祖地湮於塵埃。
男子聞言,對妻子道“你跟緊我,步伐不要有偏差”女子點頭,可心中卻有些疑惑,男子練“九世浮沉法”時她自然看過隻是不知還有身法一說,男子深吸一口氣,展開了“九世浮沉法"此法倒是頗為奇妙,似乎是鍛體之法,又含有吐息之道。覆蓋之廣少有所聞,廣族人從小便可接觸。隻見沉穩男子展開身形,模仿駱,鹿,兔,牛,蛇,蜃,鯉,鷹和虎狀,倒是惟妙惟肖。而女人步步緊跟,卻也有些忐忑,不過當男子收勢之後,驚訝的發現來到了山腳下。麵前一塊石壁,男子天縱英姿,很是不凡。當然知道這是進入枯山的門檻,廣長天低頭沉思,忽然想到枯老的聲音,便小心翼翼的逼出了自己的心頭精血,老人雖在老山內,卻也”看”到了男子的舉動,喃喃道“應該是了”老人話音剛落,隻見男子蘊含強大氣息的精血沒入了石壁中,慢慢隱去,“喝”了血的石壁猛然發出刺眼的白芒。人形般的石像突兀的顯現,石像一臉威嚴,可以說的上有些滲人神魄,仿佛被他看一眼便要神形破散般,可廣長天卻感覺到了血脈傳出的親近。“咦,這不是祠堂裏畫中的老祖宗麼,不對啊,有些不一樣。”妻子驚呼廣長天自然也看到了,大喝“廣族廣長天,妻室羽靈,拜見祖宗,望許入山,就廣族後人一命!”其聲振奮,包含著無盡的希望與期盼。石像無言卻從心口處飛出一滴耀著白芒的血,向著廣長天飛去緩緩沒入男子的身體。沉穩男子長出了一口氣暗道“這一關總算過了,帶著妻子向石像邁去,眼看要撞上的石像散發出一陣莫名的波動,兩人的身影也緩緩消失。與此同時,相隔萬裏的靈國廣家,一位和廣長天有幾分相似但卻更沉穩與威嚴的男子喟然長歎:希望我兒順利進入祖地,尋得救命之法,也好減輕我的愧疚。”在一旁侍立裏的男子臉上滿是擔憂之色,可究竟在擔憂什麼卻不得而知了。在一間似乎陽光也不願進入的屋子裏,手戴幽玉扳指的人聽著下屬的彙報,得知羽靈以中缺天之洉。毫無感情的臉龐擠出了一道笑意“你去通知廣老二,讓他按照協定做吧”"是“冷淡的聲音傳出,隨之便歸於平靜。”廣家,我倒要看看,沒了廣長天,你們要怎麼跟我鬥,屬於我的東西,我要你廣家一分不差的吐出來,我期待廣石那張老臉被踐踏的場景,哈哈”張狂陰翳的聲音傳出,顯示著主人瘋狂的心情。而此時的廣長天正處於驚訝之中,夫妻倆走進石壁,沿著石道往前走,很快便出了石道,眼前的景色由不得他們不驚訝,青蔥成林,仙鳥成群,泠泠聲不絕,不知道的還以為來到了仙家府邸,最為奇特的是,山外一片死寂,他們被擋在山外,四處遊走,看到的除了枯黃便是焦黑。仿佛經曆了戰爭與烈火。流露出破敗與不堪可眼前的如詩如畫,紅霞嫋嫋,讓他們不得不感歎祖地的神秘。夫妻倆邊走邊看,心情不由也好了許多。這是一個山穀,四麵大山,隻有唯一的出口,山穀並不大,卻很神異。從他們找到祖地到進入這裏的境遇便可看出,處處透著神秘。端是不凡。“我們的孩子會沒事的對吧?”女子看著眼前了村落對丈夫輕聲道“孩子才剛剛成型,他是無辜的。卻被卷入,甚至性命不保。”熾熱的眼光看向廣長天“我們會救活孩子的,我對你和孩子的虧欠也會補償,我們會幸福的,一定,相信我。”男子似乎對這蒼天大吼。“來祖廟見我”輕淡而沒有多少力氣,似乎聲音的主人行將就木。可夫妻倆不敢有絲毫小視,他們知道,聲音的主人,便是救孩子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