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沒有感覺到架在脖子上的刀,言墨隻是定定的看著多多:“你那我的命威脅我?”
對上言墨受傷的眼神,多多的心狠狠的一抽,微微別開眼,深吸口氣,再次開口重複:“你叫他們住手。”
“如果我說不呢?”聲音冷到極點,言墨看著多多,上前一步,頸間肌膚劃過多多手中的刀鋒,留下一道豔紅的血痕。
“不要逼我。”瞪著那道血痕,多多忙把手中的刀朝後移了下,後退一步,抬頭看著言墨。
低頭瞄了眼架在脖子上微微不停抖動的刀,言墨眼弟弟冷意慢慢腿退卻,嘴角慢慢揚起一抹淺笑,無奈輕歎:“下不了手,狠不下心,是起不到威脅的作用的。”
瞪著言墨,多多挫敗的垂下手,她是瘋了才會做出這種白癡的動作,向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受她這麼不入流的威脅。
轉頭,看著被包圍著節節後退的紫銘,多多眼眸一沉,猛的轉頭對著眼眸揚起一抹絢麗的笑容:“你說的沒錯,對你,我是真的狠不下心,下不了手。”話音一落,手中刀鋒方向一轉,就架在自己脖子上,鋒利的刀鋒削斷頸間發絲劃破白皙的肌膚留下蜿蜒豔麗的血痕:“這次,我一定能下的去手。”
驚怒的瞪著多多脖子上蜿蜒流下的血痕,抬頭對上她堅定冷然的眼神,驚怒的喝令身後打鬥的侍衛住手。絕望的看著多多:“你一定要如此嗎,你這樣,將我和乾兒置於何地?”
乾兒?多多的心一動,垂眸看著身邊白著一張臉恐慌無比小嘴微張的君乾,淚,忍不住滑落:“乾兒,娘對不起你。”
“娘,你為什麼要割傷自己,都流血了,你把刀放下好不好,乾兒好怕。”抓著多多的裙擺,君乾輕輕的搖晃著,淚水爬滿小臉。
心疼的伸手抹去君乾臉上的淚水,多多隻是抬頭看著言墨,夏侯雪宜為她做的太多了,她能為夏侯雪宜做的也隻有這些。
圍攻的侍衛已停手,紫銘身影一閃就衝到多多身後,一把抓住她的手:“快放手,我們的命不需要用你的命來換。”
回頭看了紫銘一眼,多多隻是微微一搖頭,眼神卻更加的堅定了。
蹙眉看著多多,紫銘知道無法說服她,眼眸一閃,快速的出手,朝著君乾抓了過去。可是他的動作快,言墨的動作更快,兩人快速的交了幾招,君乾就被言墨抱起拋入身後那群侍衛手中:“保護太子。”
多多的決定,那是她的選擇,可是乾兒也是他的骨肉,更是龍祥國的太子,是絕度不可能落入這群人手中的,雖然他們不見得會傷害君乾,可他不允許將來君乾繼承皇位有任何的爭議。
晚了一步,紫銘手腕一翻扣住多多的腰身,足尖一點,迅速的朝著另一方打鬥中疾掠而去。
看到紫銘和多多過來,夏侯雪宜眼神一閃,當看到架在多多脖子上的大刀和傷口,頓時眉頭一皺朝著紫銘怒喝:“紫銘,你做什麼,放開她。”
“不管他的事。”見夏侯雪宜誤會紫銘,多多忙開口解釋,回頭看著隨後跟過來的言墨:“你讓他們住手,放他們走,我留下,否則,我陪他們一起死。”
多多的話讓言墨和夏侯雪宜同時轉頭看她,言墨眼裏是深深的傷痛和失望,夏侯雪宜則是一臉的惱怒:“你這個瘋女人,誰要你來救,區區幾個官兵豈能困得住我,你趕緊的把刀放下,聽到沒有。”
對於夏侯雪宜的話,多多隻是清淺一笑,她當然知道如果夏侯雪宜真的想要一個人走,這些人是攔不住的,可是他的這些男人們就不一定了,這場他和言墨之間你死我活的較量,就永遠不會停止,他們不管最後傷的是誰,都不是她能承受的起的,如果她的一條命,能換的他們兩個人的平安,她死而無憾了。
看著多多,言墨無奈的歎口氣:“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事情發展的現在,已經不是我可以決定的了。”說完轉頭冷眸掃過夏侯雪宜。
“你可以的,現在雖然雙方都各有傷亡,可是一切都還來得及。”急切的看著言墨,他不了解夏侯雪宜,雖然在言墨的打壓之下,夏侯雪宜損失了很多,可那些對他來說,根本就毫無意義,言墨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碰觸到夏侯雪宜的底線,一切都是還可以補救的:“你讓他們住手,大家坐下來好好的談談。”
談談?言墨眼眸一縮,看向夏侯雪宜的眼神,殺意更深了,而夏侯雪宜的眼神也不比言墨的溫暖多少,兩人的視線已經碰觸,就迅速的移開,同時看向多多,嘴角動了下,夏侯雪宜手指佢彈,多多隻感覺到肘間一麻,手中的大刀竟然握不牢了,而身邊的紫銘的快速的撥開她頸間的大刀,反手扣住她的手腕。
沒想到夏侯雪宜會這麼做,言墨隻是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錯愕,就迅速的做出反應,一揮手,幾道黑影迅速的朝著紫銘俯衝了過去,隻是一轉眼的功夫,多多就被送回到了言墨的身邊。
而那些因為多多被牽製而暫緩的攻擊,在言墨的一聲令下更加的激烈了,除此之外,周圍宮殿突然亮起一道道火光,震天的廝殺聲拔地而起,震懾了所有人,循聲望去,四周宮殿屋頂一排排的弓箭手,搭弓挽箭全部準備就緒,就等一聲令下,萬箭齊發。
看到這個場景,多多倒抽口氣,轉頭拉住言墨的衣袖:“你一定要殺了他們嗎?”
“對。”看著多多,言墨點了下頭,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不要在妄想用你的命來威脅我,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就算讓我恨你,你也一定要這麼做?”閉上眼睛深吸口氣,多多再次開口。
“你隻要留在我身邊,讓我好好愛你,這就足夠了。”從多多臉上移開視線,言墨的聲音很冷,卻也很堅定,這讓多多想起很早之前,她和言墨好像也有過類似的對話,那個時候好像言墨就說過,她愛不愛他沒喲關係,隻要他愛的人是她就夠了。
“是嗎?”低頭淺笑,多多的手慢慢的移到小腹上:“我就真的沒有在威脅你的機會了嗎?”她自己的身體,她最清楚,以為不說都瞞著她,她就不知道了嗎?她是個女人,而且還是當過母親的女人,身體的反應,她有豈能真的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