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開車帶我回去,我坐在車上一時無聊,問他被打是什麼感覺,他當時回答我說,“被一個女人打挺屈辱的,但沒辦法。”
我說,“為什麼會沒辦法,你們為什麼不敢反抗她。”
那司機看了我一眼,有些欲言又止道,“我這樣說您別生氣。”
我說,“你說,肯定不生氣。”
他才放心道,“畢竟怎麼說她也是秦總身旁的紅人,我們自然不敢招惹她。”
我冷笑了幾句道,“紅人,那和我比呢。”
他司機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隻能硬著頭皮回答道,“肯定您更紅,您可是秦總唯一承認的女人,她和您比不得。”
我說,“你廢話真多,開車!”
那司機被我吼了一句,有些委屈道,“您說好不生氣的。”
我說,“我讓你夜晚不吃飯,那你吃不吃飯?”
他趕緊閉上嘴沒有說話,我一回去,就沒給秦深好臉色看,當時他手裏頭不知道在研究什麼書,我將外套往沙發上一扔。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我說,“沈佳今天來找我了。”
他抿著唇問道,“找你幹什麼。”
我笑道,“還能怎麼,不就找我麻煩,說你從想要娶我時,就在計算我,說我沒見過你最成功的時候,說我不配嫁給你。”
我說完,看了眼他的臉色,我又笑道,“當然,還說了,美國有個女孩才是你的真愛。”
我說完心裏所有痛快的話,仔細的研究著他的表情,他表情很稀疏平常,他說,“以後你少和她接觸。”
我說,“為什麼就不能和她接觸了,她不是你身邊的紅人嗎?秦深你給我聽好了,我棠溪從來不穿別人的破鞋,你去找你真愛,我過我的日子,放了我媽,我們兩清。”
他一言不發的看著我,我轉身就要走,他從身後將我抱住道,“回來又和我耍什麼脾氣。”
我對於他的擁抱再也沒有任何激動,我隻有一個念頭,查清所有事,盡早離開他,而且是永遠的離開他。
我說,“你知道嗎?我今天去監獄看我媽,秦深你有沒有想過,我媽根本就不是殺你媽的凶手,而是替人頂罪。”
他抱住我的手一頓道,“我隻相信我的眼睛。”
我忽然將他推開,眼神死死瞪著他,我手撫上小腹處,我說,“那你相不相信孩子被我拿掉了。”
他忽然臉色一沉,他說,“棠溪,你最好別和我開這種玩笑。”
我說,“這是玩笑嗎?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放了我媽,我生下這個孩子,第二,將我媽弄死,我就殺了這孩子。”
他眼眸中迸發出那種赤血的顏色,幽冷的讓人覺得他下一秒就會親手將我了解了,可是事已至此,我根本沒什麼好怕的,破釜沉舟的事情,我覺得我已經走在了絕境,隻是有些對不起這個孩子。
他將手中的書往桌上一放,冷哼了一聲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說,“當然,你們商人不是善於做交易嗎?”
他忽然看著我,挑眉笑了笑道,“這孩子對於我來說,可有可無,你想要拿來威脅我,你想錯了。”
我說,“是嗎?”
我看了他一眼,一個轉身就衝上桌角,想要用自己的小腹去碰撞,其實我隻是試探一下秦深,根本沒想過真的去自殘,我還沒那麼殘忍,我不會讓我的孩子這樣痛苦。
我剛觸碰到桌角,秦深就已經將我死死鉗住,他聲音裏含著滔天怒火,他說,“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棠溪,你媽會死的更快!”
我說,“死吧,死吧,都死吧,我已經無所謂了,秦深。”
他被我帶著絕望的口氣的話,說的身體一震,忽然鉗住我下巴,將我身體強製性麵對看向他,因為下巴在他手中,我隻能仰著頭盯著他。
他嗤笑道,“棠溪,你現在給我聽著,這孩子,不管我喜不喜歡,你都給我善待他,要是哪天出了什麼事,我連你爸也不放過。”
我忽然笑了出來,連眼淚都笑了出來,我說,“秦深,你不如殺了我吧,我真的累了,我生活已經被你攪的不成樣子了,你想要做的事情全部如你所願,你這樣折磨我,到底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