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的父母向來是放養式教育,無論何時隻要何必到家給父母說一聲,他們都不會多說什麼。
洗好漱躺到床上,何必看著密密麻麻的消息,發現沒辦法逐條回複後,直接給薑洛希打了個電話,薑洛希幾乎是一秒接通。
“喂,何必,你到家啦。”薑洛希的聲音帶著點疲倦,估計早就困了,在硬挺著等何必。
“到家了,睡前問問你最想去哪裏玩。”何必句句大實話。
“何必,這個先等下,你可以也發個朋友圈嗎?我想讓別人都知道咱們談戀愛。”薑洛希問的很小心翼翼,能聽得出來她很享受這種曖昧的感受。
但何必果斷掐滅了火苗:
“不可以,你太不懂規矩了吧?哪有人要求舔狗發合照的?”何必心想,你在哪想啥美事呢?我發完朋友圈還怎麼舔別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聽完後薑洛希沉默了兩秒,繼續問道:“何必,那什麼時候能發?”
何必沒想到薑洛希在這件事上耿耿於懷,稍稍敷衍了一句:“等什麼時候我想跟你談戀愛了就發。”
薑洛希的語氣很失落:“哦,好吧,我想去學校裏玩、還想去公園摸摸小狗、還想去...”
何必:“不行,明天要去酒吧談生意,跟我去酒吧。”
薑洛希:“好吧,那我睡了何必。”
何必:“晚安。”
放下電話,何必想了想剛才的對話,他覺得對話有些不對勁,但沒想出到底是哪裏不對勁,隻能歎了口氣說道:“管他呢?反正世界就是個巨大的舔狗。”
何必倒也不是故意晾著薑洛希,他自己心裏清楚,他們兩個不可能有好結果,薑洛希本人也很向外去國外上學,何必隻想留在國內,光這一點就證明二人注定要走不同的路。
何必現在能帶給薑洛希短暫的自由,當這樣的自由索然無味後,她注定會去追求更高的自由。
何必在窗戶邊偷偷抽了個煙,拒接了顧思思的電話並拉黑了以後,選擇看向了微信裏的季伊人:
“美女,睡了沒?”
“沒有, 在喝酒呢,要過來喝一杯嗎?”
季伊人回消息很快,又拍了一張照片過來,照片裏應該是在自家客廳,島台上放著各式各樣的洋酒。
何必:“下次一定,這會問問你明天有空在酒吧談談嗎?”
季伊人:“有空,但最好是晚上,早上我起不來。”
何必:“ok。”
何必看了看聊天信息,他和季伊人暫時隻能停留在商業夥伴的角度,這個文藝禦姐到現在都覺得,自己買酒吧是為了搏紅顏一笑。
“可是我的目標是你啊,朋友。”
何必躺在床上安安心心的睡了一覺。
夜晚注定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何必呼呼大睡,吳遠峰正在家裏一根接一根的抽煙,顧思思趴在床上痛哭流涕,薑洛希一會睡一會醒,老是看手機有沒有短信,聶出幹脆整夜未能入眠。
可太陽總會照常升起,何必在老媽的敲門聲中起床,老媽看著他睡眼惺忪的模樣,白了一眼問道:
“昨晚幹什麼去了,回來的那麼晚。”
“給你找兒媳婦。”
“油嘴滑舌的不知道學誰,想沒想好報哪個大學?”
“就報南江的大學吧,父母在,不遠遊,你兒子我就不出去遊了。”
季芳又白了何必一眼,知道兒子在這滿嘴開火車,但她總體來說對兒子還是很滿意,成績不錯、不怎麼讓父母操心,光這兩點就超出季芳的心理預期。
換句話來講,她知足了,她沒薑洛希她媽那種大誌向,兒子做個普通人就好。
何必確實想報南江的大學,南江這城市也是個新一線,大學也不錯,而且他如果走了,酒吧怎麼辦?
何必安靜的坐在餐桌上,一邊吃著小籠包一邊看手機,他昨晚做了個噩夢,噩夢程度堪比喪屍大戰坤哥,場麵極為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