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收到傳音的時候,還在給師父當苦力。說是苦力,其實就是替他釀酒的工具人罷了。

珩霄仙尊愛好不多,除了喝酒打架以外,平日裏就愛研究釀酒方子。不想自己動手就抓個徒弟過來,他負責坐在那監工。

打開傳音符看完,秦月趕緊跑去找師父說明了情況。

珩霄仙尊大手一揮,把她從洞府裏扔了出去,自己則是帶著一個儲物袋來到了蕭逸洞府外。

怎麼說也是他第一次晉升元嬰,做師父的肯定要過來護法。

那邊秦月終於找到了白落落。

跟她想象中的弱小無助不同,白落落身邊圍了一群小豆丁,嘰嘰喳喳的在說著什麼。

“你真的是師叔嗎?”

“什麼師叔啊,咱們外門得叫她的師祖。”

“啊?為什麼呀?我看她好像還沒引氣入體呢?叫師姐不行嗎?”

小豆丁們單純的很,在他們的印象裏師祖都是白胡子老頭,突然出現一個白落落可給他們吃驚壞了。

有膽大的還上前兩步摸摸白落落的手,戳戳她的肉臉,目光滿是好奇。

秦月本來想把白落落從這群小豆芽的“魔掌”裏拯救出來,但瞧著她好像樂在其中,決定站在一邊等等。

這一等還把乘虛給等來了。

白落落對他的出現絲毫不意外,剛才她讓許清顏道歉,按照她的性子,回去以後肯定要跟老畢登顛倒黑白。

“嗬,你就是珩霄的小徒弟?”乘虛仙君臉色陰沉,直截了當的開口。

“您是乘虛師兄吧?久仰久仰。”

“師兄來此是為了剛才的事吧?哎呀她們都道過歉了,師兄何必要再跑一趟呢?”

乘虛眼裏劃過一絲狠厲,清顏說的沒錯,這個小孩簡直狂妄自大,居然敢跟他叫囂。

【白落落:so?那我以後就不能說話了唄?】

想到收徒大典時白落落的表現,恨不得當場就把她掐死。但是旁邊還有個秦月,他不能貿然出手。

白落落看他眼神那麼陰鷙,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心想:我還沒說啥呢你個老畢登怎麼就急了?

秦月站在側麵看不清乘虛的表情,但是她能感覺到氣氛很不對勁,趕緊給師父傳音。

“嗬,真不知道你師父怎麼教導你的,竟然這般沒規矩。”

“乘虛師兄這話就錯了,我師父還沒教導我呢。”

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乘虛又氣不過,索性釋放出了自己的威壓。

過了一會他發現白落落臉色依舊,像是不被影響,氣急敗壞的乘虛直接釋放出了更多的威壓。

如果說剛才的威壓能讓築基修士喪失行動能力跪伏在地,那現在的足以能讓金丹大圓滿的修士爆體而亡。

可白落落依舊乖巧的坐在門檻上,一雙大眼睛坦蕩的跟他對視。

乘虛仙君眼神晦暗不明,這小姑娘能不受影響隻有兩個可能,一是身上有珩霄給的寶貝,二是她體內有神獸血脈。

神獸血脈顧名思義,就是人類和神獸的後代。

這種人就是傳說中的老天喂飯,修煉起來極少會遇到瓶頸,如果覺醒血脈傳承還能擁有神獸的全部力量,甚至還能化形。

不過這種好事也是很難遇到的,概率大概隻有……萬分之一吧。當然,這裏說的是指一萬年能覺醒一個。

乘虛還是有些疑惑,擁有神獸血脈的家族大多會選擇隱世修行,怎麼會突然扔一個小孩來宗門裏?

看來他要好好研究一下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孩了。